“新生还是毁灭,总要去经历才知道。对部分人来说,相比现实世界,他们在那里才能重获新生。”
“不过……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没人去那个世界。”
穆思明的语气低落,到最后,沙哑的语调彻底暗下去。
秋亦柏并未听清最后那句模糊的话,只敏锐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氛围。
“你……”
忽然,穆思明咧嘴一笑,又恢复到往常,冲淡了些许凝重。
“放心,还轮不到你这个小鬼来可怜我。”
“话又说回来了,人各有命,或许有些人命中注定会有更多不同寻常的经历,看见一些人终其一生都无法看到的事物。去经历,去感受,去超越,去战胜。”
“毕竟人,就是为了战胜某些东西而存在的。”
“看不见,摸不着,却能困住你的一生。”
“我把那,称之为命。”
“你信命?”
“不信,所以我正在试图改变。”
“一把钥匙就能改命?”
穆思明轻笑,像是听到了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话。
“对你们来说不行,对我来说可以。”
或许是对方的故作潇洒自信,却又无意间流露出的疲倦与无奈,又或者是那种难以言喻的危险气质,又或许十年来,平淡无聊生活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激起了他的不满。
秋亦柏内心陡然有些松动。
他忽然,真的,有点想。
让这个人把钥匙交给它了。
然而,人是容易被引诱的,他们好奇地向整个宇宙世界肆意发散着自己的思维,不断创造着,改变着这个神秘而古怪的地域……
却忘了与未知挂钩的不止有收获,还有危险。
“就是这里了。”
秋亦柏停下脚步,面前是一个全封闭的房间,门锁采用了多模态生物识别,结合动态密码实行多重防护。
墙体使用防爆,防辐射的复合材料打造,密度极高,防御能力强。同时墙体内嵌传感器网络,能够实时感知外力入侵和破坏并作出报警处理。
至于内部有什么机关他就无从所知了。
尽管秋亦柏曾多次来到这里,在门口徘徊,却从未真正独自踏入过三号禁区内部。
仅仅是进入所设计的多重加密就让他头疼,更别说内里错综复杂的动态监测管理与加密权限。
“强行闯入会触发报警装置与防卫机关,不过你应该能解决吧?”
穆思明没给他一个眼神,只是看着镶嵌在墙体内部的感知密码锁,上前一步。
一如方才解开秋亦柏房间门锁时的操作,他只是将手轻轻放在密钥识别处,那凝结了众多科研人员多年心血与汗水而打造出的高精密度识别与检测仪器便在顷刻间停止了运行。
不过一秒钟的时间,这是就连世界顶级黑客也无法做到的操作。
不,或许不是操作的问题……
是病毒吗?
一个破坏力极强的未知病毒?
能在一秒内破坏现有科技成果的侵略性极强的病毒?
不,果然还是,超能力?
就像人无法想象出超脱自己认知之外的事物。
此时的秋亦柏还没意识的,一个超脱常人认知的的神秘领域已然向他徐徐揭开了自己的面纱。
穆思明迈步走入,而秋亦柏丝毫没有想踏入房间的欲望,他距离入口有一段距离,直直站立。看着穆思明渐行渐远的背影,忽有一种感觉仿佛此刻已是永别。
秋亦柏:“你叫什么?”
“他们一般叫我‘赌徒’。”
厚重的门扉随即紧闭,沉重的声响,将二人的世界隔绝开来。光线消失,四周再度恢复黑暗,秋亦柏好似已经习惯这种环境,眼睛一眨不眨,张口,轻声又重复了一遍。
-
斜上方四个无死角的针孔摄像头无声录下了一切。
在其中一个正对着3区入口的摄像画面中,秋亦柏长身屹立,背影高挑而不单薄,他站在那里,如同与黑夜融为一体,在注视一段时间后,迈步转身离去。
只是离开时,他的视线似有若无朝这里看了一眼。
说来也巧,此时,沈辞带领着队伍姗姗到来,由数十位人员全副武装的小队鱼贯而入。
3区内部灯光同时大亮,顶灯高曝强光如同冰冷的死白手术刀群倾泻而下,浸泡其中的人影几乎要被那反光的白吞噬,秋亦柏眯起瞳孔,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等待被审判的罪人。
这明显不是全部人员,多半是分了几个小队,从各个出入口进行围堵。
视线移到沈辞的手腕,那腕表似的闪着淡蓝光线终端紧紧缠绕在她的手臂。
在看监控啊……
看到秋亦柏孤身一人,在最前方带队的沈辞忍不住上前一步,蹙眉质问:“那个人呢?”
秋亦柏偏了下头示意,表情坦然:“进去了。说不定这会儿都拿到钥匙走人了呢……”
沈辞不满的目光如激光射线砸在他身上,几乎要化为实质将其洞穿,而该愧疚道歉的叛徒却丝毫没有泄密的心虚。
秋亦柏一如既,用叫人辨别不出情绪的语调问:“不去追?人真的要跑了。”
“走!”
跟从的其他护卫队成员并不知道这位年轻的代理院长与2区唯一常驻实验体之间的故事,只是不理解沈辞就这么让秋亦柏这个背叛者回去了,甚至是周围没有一个人员看管的情况下,这多少有些不妥。
“沈院……”
“闭嘴,听令。”
沈辞目光扫都没扫那打算说话的人:“走。跟上2,3队,前后包抄。科学院的增援在路上了,别浪费时间。”
“……是。”
与秋亦柏擦肩而过的瞬间,沈辞沉声说了句。
“回头再跟你算账。”
秋亦柏表情如常。
“对方挺厉害的,小心点。”
不知是好心提醒还是幸灾乐祸。
-
回房间的一路都很顺畅,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周围环境与平日看不出任何差别,如果不是脖颈上若有若无的刺痛提醒着他,秋亦柏会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一场,连上天都在帮助他的美梦。
凌晨两点五十六分。
秋亦柏回到房间,桌上原本温热的咖啡已经彻底凉透,书籍的摆放与离去时相同。
他走近,将书一本本收起来,来到书柜前,分门别类放好。
顿了下,秋亦柏再次伸出手,从一个分类为神秘学的序列中,抽出了一本深褐色封皮,从表面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书籍。来到沙发前,重新坐了上去。
翻开四五页,书页内里被掏了一个大洞。其中,一把中心呈五角环形,匙柄边缘内刻镂空波纹图案的古铜色长钥赫然躺列其中。
它颜色并不纯粹,反而夹杂着孔雀绿的锈迹与近似霉菌的黑点,全然没有一副被精心在培养皿中保存了十几年的样子。
距离他拿到这把钥匙,过去了七天。
距离下一次针对这把密钥展开的专项封闭式研究召开,还有三天。
十天时间,在人身受限的情况下,想在布满天眼,戒备森严,重重机关保障限制的实验院中谋划一次天衣无缝的失窃案,对寻常人来说,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即便那个人是秋亦柏,实际操作起来也会遇到许多不确定,需要冒险的环节。
然而就在他几经踌躇的时刻,穆思明出现了。
一个莫名其妙的疯子,
一个完美的人选。
甚至不用怎么辩解,因为他原本就是冲着钥匙来的。
原本在对方既具有鼓动性的语言中,秋亦柏确生了几分心思把钥匙给他,然而很快又否决了。
相信别人不如相信自己。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语言的权重是最轻的。
穆思明进了3区。
钥匙消失了。
而他从头到尾都在监控的注视下,一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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