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形餐桌旁,晚饭已经热好了,中式的家常菜,菜色漂亮,秦凝雨悄悄抬眼。
心里摸不准男人的要求,竟然只是陪他吃顿晚饭吗?会不会太过简单。
要知道,有些消息是最贵的,多少人脉都买不来。
谢迟宴察觉到悄悄探来的视线,拿起双筷子,递给她,不紧不慢地问:“凝雨,要求是?”
秦凝雨连忙接过,应道:“陪您好好吃顿晚饭。”
大老板发话,她只能乖乖吃饭。
菜很可口,不过于清淡,也不腻,是她口味里正合适的区间,看来他们至少在吃方面,还是很合适的。
直到吃完饭前,秦凝雨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吃完也是放下筷子,擦干净嘴唇,双手交握,安静地端坐在一旁。
谢迟宴慢条斯理地擦拭唇角,抬眼,看到静静等待他开口的姑娘。
也只是看着不紧张,唇角微抿,眸中难掩期待,又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确实是在怕他。
只是他们以后要在一起同居,抬头低头要见,这么怕,该如何是好?
谢迟宴此刻明知道对方的需求,却还是转而沉眸说:“太太很怕我么。”他其实很少这样做。
秦凝雨被这问题,打得措手不及。
说不怕,那是假的。可这种怕,又不是那种单纯的畏惧,男人足够温和、体贴、绅士、有礼,不会让她有那种被侵袭、忽视的糟糕感觉。她敬他,也在之间的距离上显得小心翼翼。
“怕是有的,更多是敬重您,因为无论怎么说,工作上您是我顶头上司的这件事,是实际存在的。”
她还不没想清楚如何平衡公与私。
谢迟宴问:“怕我炒你?”
秦凝雨揉着指尖:“谢总平常应该注意不到我这种小职员,突然炒我也不合理。”
“我也知道以您的权势,处理一个小职员根本不用沾手,自然有得是人会谄媚地代为出手。可我知道您不是那样的人。”
“您稳重、见识多,可以做到公私分明,可是我有些担心,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在工作上太依赖您,那样不是我想要的。而且老板和伴侣是不一样的,产生的情绪也会不同,我怕混淆这些。”
她这话说得诚恳,也有自己担虑的合理原因。
“凝雨。”谢迟宴瞥着她,拍了拍身旁的座位,“过来。”
秦凝雨乖乖挪坐到男人身边。
“当初就说过,既然结婚,就没有各过各的道理。”谢迟宴面对着她,“太太反感跟我接触?”
秦凝雨说:“没有。”
谢迟宴又问:“如果我碰你呢?”
手被男人握在手心,略带粗糙的指腹蹭过指间,秦凝雨按耐那股异样的酥麻感,很轻地摇了摇头。
“太太担心的事,我会给出承诺,尽力做到消除太太的疑虑。”谢迟宴嗓音低沉,“所以我希望太太也能尝试打破这种敬重。”
这世间相濡以沫的夫妻很少,一个家庭所需要的爱,或许不需要很多。自己的妻子是怕自己的,或是敬重,他不会因此开心。至少在这个给人心里留有余地的小家,他希望妻子总能扬起自然明媚的笑容。
“以后的时间很多,慢慢来。”
迎着男人充满包容的目光,秦凝雨感觉到一种心安,口吻认真地说:“嗯,谢总,我会好好尝试的。”
“太太忘了,还有去向在我手里。”谢迟宴忽而轻笑,“还要叫谢总?”
秦凝雨脸颊微红:“刚刚您说了给我时间的,不能出尔反尔。”
“是么,我记性不大好,等太太什么时候私下改了您、谢总。”谢迟宴语调沉稳,有意逗她,“可能就想起来了。”
秦凝雨微怔,眼眸闪过几分不可置信,垂眸间,看着被握住的手指,难得大胆地,用指尖轻刮过男人指腹。
像小猫挠痒。不满的反应也乖。
谢迟宴问:“这会不怕我反悔了?”
秦凝雨轻声:“不敢说,您耍无赖。”
“刚刚也说了,对老板和伴侣的情绪是不一样的,对老板我会敬重,对伴侣我会有小性子的。”
这小姑娘看着倒乖,嘴上该厉害时也厉害。
谢迟宴凝眸瞥她,起身,慢条斯理地系上腕表。
秦凝雨轻轻拉住男人衣袖,仰着头:“谢总,您还没有告诉我谈虞老师的去向。”
倒是一口一个您、谢总叫得顺。
谢迟宴几分失笑,跟小姑娘计较什么?俯身,揉过她的头。
“清潞山庄,太太可要抓紧时机。”
-
晚饭后,谢迟宴外出,一身西装革履,贵气精英派头,瞧着是要去商务场合。
秦凝雨留在家中,跟实习时、现在已经离职的师傅打电话。
崔宛正在做spa,听到徒弟给自己打电话:“叫这么甜,说事呗。”
秦凝雨把事情大致讲给她听。
崔宛笑道:“你啊,真是运气好,知道我有交情,碰到一个小花最近有拍摄活动,为期一周,我可以给你搞张工作证,旁的我也帮不了你。”
秦凝雨连声说谢谢师傅,师傅真好,有时间请师傅吃大餐。
崔宛倒是很吃她这套:“听说你快升任组长了,好好干,别给师傅丢面子。”
秦凝雨说:“一定尽力好好完成。”
彭兴平很爽快批了外勤,话里话外都是让她好好干,不要错过锻炼的机会。
秦凝雨熬了夜,翻遍了谈虞的访谈的物料,都整理好。
恍然发现已经凌晨一点半,口干,她深夜不习惯开灯,觉得刺眼,拿着手机照明,到中岛台倒水喝。
有关她打听的消息发来,秦凝雨第一时间看了下,感觉有微冷的风吹来,起身去看窗户有没有关严。
只是刚关完,眼前一片昏黑里,她竟然记不清手机放哪了,只能借着窗台透进的月光,缓缓走近中岛台。
却不小心被绊了一下。
恍惚中,秦凝雨听到渐近的脚步声,后腰被手掌护住,迎面撞入温热的怀抱。
她垂着头,浅淡的温柔月光,静静映亮禁欲挺括的西裤。
男人刚从商务场合回来,大概是浅酌,身上淡淡的红酒香气。
“有事么?”
秦凝雨轻轻摇了摇头,身上穿着件浅杏色睡裙,刚好遮到膝盖,宽大掌心陷在冰凉大理石和后腰间,面料单薄柔滑,紧贴着掌间的灼意,稍稍下移分寸就能触到尾脊。
像是误打误撞逃入陷进陷阱的兔,等她意识到什么时,好似已经晚了。
这是一个微妙的距离,深夜、新婚夫妇关系的成年男女,陌生体温,陌生心跳,这样昏暗贴近的时刻,独有的夜色静谧,染上似有若无的升温。
接下来男人的俯身、靠近,好似成为一件合理发生、心知肚明的事情。
“可以吻么?”男人在事先询问她,嗓音低沉,醇厚的颗粒感,沉稳、又克制。
鼻尖满覆那股清冽的木质气味,好闻、却不复往日温和,似灼上热息,勾着一缕搔.痒,缠着渐乱的呼吸。
秦凝雨只要微微偏头,就可以躲过这场心乱的博弈,可她不懂得可以有选择,也根本忘了可以偏头,注意力完全陷入盲区,落在男人会何时吻下来,又会是如何的吻法。
先是后脑勺被大掌托住,轻揉了几下,像是哄小朋友的手法,疏解几分凝滞紧张,所以当唇瓣落下时,仿若细流般自然,轻羽的酥麻触感,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温柔。
秦凝雨从未吻过谁,也没被谁吻过,这个吻,也自然分不清青涩或熟练,只觉得男人就连接吻,都是这般稳重,游刃有余。至于她的一呼一息,她的心跳反应,像是有一层密不透风的柔.软蛛网,全都被牢牢掌控。
她只记得张嘴,也只会乖乖张嘴。
雪山高远巍峨,难以想象和世俗有半分牵扯。
可偏偏他的唇又不似薄凉。
是一个足以温柔的吻,恰到好处。
修长指骨摩挲着鬓边发丝,轻捻红透了的耳垂,像是温和的安抚。
秦凝雨却感觉到一种心慌的异样反应,陌生的感官刺.激、难耐,微颤着,唇间不受控制地溢出声轻呼。
她第一次才知道,自己能发出这种腻得发甜的声音。
可一切在来不及之间,气氛在一秒间变得危险,失控气息劈头盖脸地袭来。
突然有撞落的声音,昏梦惊醒,秦凝雨下意识睁眼瞥去,依稀看见滚倒台面的的纯色瓷杯。
不过片刻分神,却被修长指骨捏住下巴,不耐、以一种不容她抗拒的力度,将她的头扭正,男人的鼻梁高挺,紧贴着她的。
唇齿被更深地撬开,女人两边侧腰被骤然发力的手掌按住。
身体悬空的间隙,被托抱到冰凉的中岛台上。
双腿只得紧绞男人侧腰,柔滑睡裙被掀起,一双又细又长的腿,似晶莹月光。
质地考究的西装,鲜明的触感,剐蹭大腿内侧的细腻肌肤。
缺氧。过于刺激。无法思考。
不知道过了到底多久。
疲于脱力的秦凝雨,被有力手臂拢着发软后腰,才没能躺倒在大理石台上。
她垂着视线,嘴唇很烫,舌尖也很麻,那种被侵袭占有的剧烈,让她心惊。
可眼前的男人,一身深色西装,庄重的温莎结,禁欲挺括的裤脚,唯有胸膛间的衬衫,被她扯乱几分褶皱,他仍衣冠楚楚,一丝不苟。
弄乱的只有自己。
可如果秦凝雨抬眼几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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