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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抛弃

小说:

何以报之英琼瑶

作者:

墓鹿

分类:

穿越架空

的确不出许行镜所料。

在周平川逃离邺城后的短短三日,清河郡便传来了冀北王易都的消息。

周平川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身份的想法,也全然不想着偃旗息鼓,退避锋芒。他甚至放任旁人将这消息当做谈资,传出清河郡。

而待这消息被许行镜的探子送到邺城时,许行镜正在和梅弦月逛街。

“弦月,你瞧这个。”

许行镜取下一支活灵活现的竹蜻蜓,递到梅弦月的面前:“可喜欢?”

他晃了晃竹蜻蜓,蜻蜓的翅膀随着他的动作轻颤。而将目光自那双颤抖的翅膀上移开后,梅弦月抬眼看向许行镜:“将军,我已不是稚童。”

许行镜无所谓地点点头:“我知道啊,可不是小孩子也可以喜欢这些啊。”

说罢,他向商贩抛去几个铜板。又在商贩找钱的时候将竹蜻蜓递给了梅弦月:“喏,现在它是你的了,可喜欢?”

梅弦月接过那支竹蜻蜓,不自觉也晃了晃。看着那双颤抖的翅膀,梅弦月终是轻轻点头。

“喜欢。”

许行镜笑开:“那你瞧,糖葫芦,你可喜欢?我替你买来去。”

“将军。”

在高大的男人将要跑开前,修长的手指拽住了许行镜的衣摆,梅弦月抬首看着身前的男人:“不必了,我吃不下的。”

他胃口一贯不好,身体也娇气。因此虽嗜甜,但若是吃多了甜食——其实也不必很多,只要将那一整串糖葫芦皆吃下去,他便会开始腹痛。

“没关系。”

听过梅弦月的解释,许行镜沉吟片刻,似乎在思索些什么。但他还是去买了一支糖葫芦。将糖葫芦递给梅弦月,许行镜抬了抬下巴:“你先吃,吃好了便给我,我替你吃。”

纤长的眼睫低垂,开始了轻轻的颤动。红润的薄唇轻抿又轻启,梅弦月终是拒绝:“多谢将军,但不必了。”

许行镜顿了顿:“为何不必了?莫不是你嫌弃我?”

梅弦月默了半晌,终是轻叹了一口气:“我与将军非亲非故,如何能叫将军食我剩下的。”

“如何就非亲非故了。”许行镜不高兴了。他指了自己,又指了指梅弦月:“前夜我们不是还在探讨如何结拜吗?莫非你翻脸不认人?”

根本没有和许行镜探讨结拜的梅弦月:“……”

梅弦月接过糖葫芦,平静道:“将军,我其实可以给长云或长尘的。”

许行镜越过梅弦月,看向那两个已经冷下脸狠狠瞪着他的侍从,终是轻咳了一声:“嗯……既然你自有安排,那我便不再插手了。”

说罢,他又揽上梅弦月的肩头,毫不客气道:“对了,待回到军营,我寻南离来为你调理身子罢!你这样也不行,吃的少对身体也不好,你瞧你瘦的,我都担心……”

许行镜喋喋不休,但他似乎很希望梅弦月开心。在邺城的街上转着,许行镜时不时给梅弦月买些新奇玩意,又时不时给梅弦月买些糕点甜食。

而待他们进入一家酒楼,欲要解决午膳时,收到消息的亲卫却快步跑来,俯首凑到许行镜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许行镜目光一凝,转头看向亲卫:“当真?”

亲卫点点头:“当真。”

许行镜轻笑一声:“还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谋士的嘴里挖不出来东西,也架不住他们主公是个蠢货。”

坐在对面的梅弦月抬眼看向许行镜,而许行镜对他笑了笑,又用公筷为梅弦月夹了些肉:“吃完回军营,如何?”

梅弦月颔首应下,并未追问亲卫方才都在说些什么。

毕竟蠢货主公四字自许行镜口中一出——不消思考,他也能知道是周平川的消息。

周平川……

梅弦月夹起碗中白饭,递到口中缓缓咀嚼着。

也不知清河郡与常山郡,他究竟逃去了何方。

……

虽说用过饭便回,但待回到军营时,已是未时。

澄澈的天空之上高悬红日,红日映照着这苍茫人间。朵朵白云如大块的柳絮,因风而起,因风而动。

“弦月,你可要去看看周平川的谋士?”

在为梅弦月讲过探子传来的消息后,与梅弦月并肩而行的许行镜侧目看向身侧人。而梅弦月沉吟片刻,终是轻轻颔首。

他对周平川的谋士,乃至周平川本人都极感兴趣。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梅弦月想要汲取到更多关于周平川的信息,多到能让他彻底代入周平川的思维,去思考周平川的所思与所想。

周平川的谋士被单独关押在了一个营帐内。

许行镜没有虐待俘虏的习惯,更没有如其他雄主那般残暴的爱好,他只是将人关着,甚至连吃喝都没断。

“将军!”

守门的士兵在颔首示意后,便撩起营帐的门帘,让两人进入那堪称空荡的营帐。

被束缚住手脚的谋士坐在简陋的床边,见是许行镜来,不禁冷冷哼了一声。

“我是绝不会背弃我主的。”

周平川的谋士是一个年近半百的男人。

他的两鬓已染上斑白,本该修理整齐的胡子此时有些凌乱。身上的衣袍早已洗到发白,而通过衣袍下摆的空荡,梅弦月能看出他缺了一条腿。

但即便如此,他的那双眸子却依旧明亮,甚至夹杂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恨意与怒火。

见许行镜无视他,他直接怒道:“许行镜!你个该死的孽畜!我绝不会放过你!”

他气到胡子都在颤抖,而许行镜满不在意,但顺口又在他身上插了几刀:“哦,你不放过我不放过我呗,我也不会放过你家主公的。”

“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你家主公走的时候带了满宅子的人就是没带你,这才让你差点被扒光了倒着捆起来的,和我有什么干系。”

那位谋士气到浑身都在发颤,而说罢的许行镜却又偏头去看梅弦月:“我真的不会下令扒衣服的。”

他对着梅弦月解释,似乎很怕梅弦月误会他是个变态。而梅弦月无奈地点点头,又轻声开口:“将军,他可有吐露些什么。”

“嗐。”许行镜摆了摆手:“嘴跟被焊死了一样,现下又没有东西逼供,只能这样放着。”

梅弦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端详那早已被气到面色铁青,浑身颤抖的谋士片刻,又看向了许行镜:“将军,我可否与他单独说些话。”

许行镜当然不会拒绝。

他在叮嘱梅弦月小心和莫要靠太近后,便干净利落地出了营帐,到门前守着。

“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那位谋士注视着梅弦月,脸上是难以言表的倨傲与厌恶。

梅弦月好似并不在意他的神情,只缓步上前去,立在与之一臂距离的位置轻声发问:“你的姓名,也不愿告知于我吗?”

那位谋士冷冷注视了梅弦月片刻,又冷冷吐出几个字:“张昭,张甫仪。”

梅弦月轻轻颔首:“好名字。”

听到这句赞赏,张甫仪冷哼了一声:“用你说。”

梅弦月倒当真是不在意他的态度,他微笑着看着张甫仪,轻声发问:“迁入清河郡,是你的意见吗?”

“什么?”

在听到清河郡的瞬间,张甫仪如本能般反问,随即他又察觉到什么,猛地闭上了嘴,脸色更为铁青。

“所以,不是你的意见喽?”

梅弦月端详着他的神色,轻声道:“可是你的主公选择了清河,也选择将你留下,任你在此自生自灭……”

“什么自生自灭!”

张甫仪张口怒道:“我不良于行,迁徙途中主公带着我才是麻烦。就算主公要带上我,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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