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昏昏欲睡的乔初瑜才等来了齐祀,珍珠进来提醒她,乔初瑜忙拿起旁边的团扇。
齐祀进屋,看着端坐在床沿的乔初瑜和她头上高高的发髻:“累吗?”
乔初瑜想到了那日齐祀让何皎皎道歉的声音,那日声线清冷,今日有种粘糊的感觉。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乔初瑜想。
乔初瑜久久不答,齐祀疑惑:“嗯?”
乔初瑜忙回神,她没想过太子会问她累不累,迟疑一下,想有个好形象,道:“回殿下,妾身不累。”
被团扇挡住的乔初瑜看不见齐祀脸上的神情,只听到一声短暂清朗的笑声。
笑什么。
乔初瑜轻轻蹙眉。
齐祀坐在乔初瑜的身边,跟着齐祀进来的嬷嬷将酒递上:“请殿下与侧妃饮合卺酒。”
“合卺酒?”
今日的流程太全了,除了没有拜宗庙,一切流程都是太子妃才能有的。
纳侧妃,不需要。
乔初瑜刚想说这是不是不合规矩,齐祀先她一步开口:“不喜欢?”
在她的耳朵边。
呼吸清晰的吐在乔初瑜皮肤上,乔初瑜起了满身的战栗,往旁边躲了躲。
乔初瑜能感受,全身上下都热了起来。
太子这话,她不知什么意思。
但她知道没有不喜欢。
乔初瑜轻轻摇头。
齐祀微微颔首:“那就是喜欢。”
乔初瑜一噎,这样理解好像也对,耳边渐渐染上红霞。
嬷嬷懂眼色的再次把就递到眼前,齐祀拿了一杯,乔初瑜紧跟着也拿了一杯。
齐祀主动伸手,双手相交,酒入喉。
这酒有些辣,乔初瑜没饮过酒,差点要呛了出来。
齐祀仿佛察觉到,向她这边看过来。
乔初瑜把团扇偏了偏,躲在团扇后,若无其事的将杯子放回去。
交杯礼成,嬷嬷自觉退下。
“殿下,该行却扇礼了。”珍珠在一旁大着胆子提醒。
行了礼,娘娘的头冠才能卸下。
齐祀闻言伸手拿过乔初瑜手中的团扇,指腹擦过乔初瑜的指尖,乔初瑜一抖,团扇掉落,齐祀眼疾手快的接住。
乔初瑜似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鹿,眼中带着湿漉漉的水汽,看着眼前人,和那一双深邃的眼眸对上。
乔初瑜率先移开眼睛,低着眉眼,肤如凝脂的双颊浮出绯红。
齐祀喉咙微动,目光向上,看向乔初瑜沉重的头冠:“天色不早了,去洗漱吧。”
乔初瑜巴不得离开,好到旁的地方冷静冷静。
见太子这样说,起身:“是,殿下。”
话落,拔腿就走。
齐祀看着乔初瑜的背影,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低声笑了笑,是个纸老虎。
“等等。”
乔初瑜步子一顿,回头:“殿下有事情要吩咐吗?”
怂的像鹌鹑。
他有这么吓人吗。
齐祀挑了下眉:“头冠。”
乔初瑜尴尬一笑,又走回来,小声道:“谢殿下提醒。”
没等齐祀应声,就往梳妆台那走去。
齐祀也知道自己待在这乔初瑜不自在,就道:“孤先去洗漱。”
齐祀一走,乔初瑜摸着心口,重重吸了几口气。
珍珠和珊瑚见状,偷笑。
乔初瑜瞪了她们一眼,催促:“快点卸。”
乔初瑜磨磨蹭蹭,故意拖延时间,和往日大不相同,惹得珊瑚珍珠几次想出声提醒。
但她实在是心慌,一想到等下回去,要和一个男子担诚相待,要做那册子上的事,乔初瑜就心乱如麻。
愣是在净室里待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
齐祀早就洗漱完毕,靠在贵妃塌上,闭眼假寐。
今日来的人多,酒喝了不少,饶是齐祀这般好的酒量,都有些不舒服。
现下耐着性子等人,是还有事情要和乔初瑜说清。
乔初瑜做着心理建设,向齐祀走去。
听到脚步声,齐祀睁开眼。
眼见乔初瑜换上了寝衣,换下大婚时明艳厚重的装束,整个人散着清冷温婉,走近时,寝衣微动,隐隐显露出腰身。
今日白天,齐祀就知道眼前的女子腰有多细,他的一个巴掌就能握住。
乔初瑜已经走到眼前,齐祀看着那没有一点赘肉的小脸和纤细的胳膊,微微拧眉。
难怪乔宏那么大的阵仗,就这样风一吹就到了的身子,他也不放心交给别人来照顾。
齐祀抬手,摁了下太阳穴。
乔初瑜眼神微动:“殿下,可是头疼?”
齐祀抬眼,乔初瑜怯生生的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乔初瑜对他这样。
心底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又来了。
齐祀及时回神,声色微冷:“无事。”
“你坐那。”齐祀抬手一指,发现这是东侧院,没有另一方软榻。
手尖一转,指向床上。
乔初瑜脸上飞快爬上红霞,糯糯的应:“是,殿下。”
齐祀也跟着走到床边。
乔初瑜抬头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眸。
宽肩窄腰,身姿挺拔,宛如青松,乔初瑜从耳朵到脸,瞬间红起来。
齐祀:“很热吗?”
乔初瑜含羞带怯的抬眼,齐祀一僵。
他不会傻到连这眼神的意思都不懂。
齐祀看了看手里的攥着的东西,犹豫片刻。
最后,叹了口气,温柔道:“时间不早了,睡吧。”
“习惯睡里面还是外面?”
“里面。”
礼仪嬷嬷曾教过,侧妃睡在外侧,太子睡在里侧,为的是太子若是要起身,侧妃能方便服侍。
但太子既然问了,她就实话实说。
齐祀点头,示意让她进去。
乔初瑜抿抿唇,规规矩矩的上床,掀开被子,躺进去。
齐祀也掀开被子睡在外侧。
冷清的木香味顺着被子传到乔初瑜的鼻中,乔初瑜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漏了一拍,随后,疯狂跳动。
乔初瑜闭着眼睛,等着身边人动作。
良久,齐祀还没有动作。
乔初瑜心中泛起疑惑,悄悄的睁开眼睛。
正好撞上齐祀的眼睛。
乔初瑜看着那双眼睛里泛着无奈、妥协的神情。
齐祀将人搂过,哄孩子似的在乔初瑜后背轻轻的拍了拍:“睡吧。”
再多的解释,他没说。
新婚之夜说那些话,太残忍。
乔初瑜虽疑惑,但听话的闭了眼,不知不觉就睡过去。
屋外,珊瑚和珍珠面面相觑,她们一直在等着,里面始终没有动静,水也没叫。
这……殿下和娘娘是没有圆房吗。
钱来站在一旁,比珊瑚珍珠还要不解。
殿下对侧妃的态度,太奇怪了。
正院。
凌婉书被凌家今天干的蠢事气的睡不着觉。
侧妃进府,陛下和殿下把大婚的规格一抬再抬,是个人都能看出对侧妃的重视。
旁的人家都是主君主母双双到场,可凌家呢。
只派了一个小厮来,说是凌夫人今日突发恶疾,来不了。
凌婉书听小厮说完都不敢看殿下的脸色。
一群蠢货。
他们作死,凌婉书一点都不会在意,前提不能坏了殿下的事。
她之前的再三提醒,凌家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末了,这祸水还殃及到她身上。
凌婉书想起昨天殿下那冰冷的眼神,疲惫蹙眉:“把本宫的那套蓝宝石头面拿出来。”
茯苓轻嚷:“娘娘。”
那套头面是娘娘的唯一的念想了。
“去拿吧。”
她从凌家带来的东西,也只有那个珍贵些了。
赔罪,要有诚意。
更何况,侧妃,保不齐是殿下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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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乔初瑜先醒来,她是被热醒的。
旁边好像是有个火炉,源源不断的给她热气。
乔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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