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韶含着笑,伸出手,揭开了梨花木制成的盒子。
“方才妾身有些好奇,所以将盒子揭开看了看,只是琢磨了许久,也不知道这些东西究竟有何用途。想来,还是得请教一下王爷。”
萧瑾只是瞟了盒子里的东西一眼,视线便彻底凝固了。
盒子全然敞开后,楚韶所说的道具安静地躺在锦缎之间。
不是一个,而是一排。
里面陈列着一排大小各异、粗细不一的玉制品,至于那些物什到底长得是何模样,萧瑾心领神会,自然不必赘述。
粗略扫了一眼,每一根玉制品皆由白玉雕琢而成。
至于那一排玉制品究竟叫什么名字,又有什么用途,萧瑾可以肯定,如果她真的告诉了楚韶,绝对被某江文学城红锁警告。
她被辣到了眼睛,所以干脆闭上眼,不愿面对要素过多的现实。
再度睁开时,萧瑾看着楚韶脸上天真温柔的笑容,已经在心里把老张全家给问候了千万遍。
萧瑾尽量保持着沉着冷静的心态,组织好措辞之后,才开口:“王妃,把盒子给本王吧。”
楚韶似乎并不知道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于是很自然地将盒子递给了萧瑾。
瞧见萧瑾明显结了一层霜的脸色,不由得笑问:“王爷要用吗?”
沉默,萧瑾唯有沉默。
用个头啊。
萧瑾并没有回答楚韶的问题,也不想去看那些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玉制品,转而严肃地谈起了另一个话题。
“要说用处的话,这些东西自然是有用处的,只不过它们能否起作用,还得看王妃的心情。”
“妾身的心情?”
楚韶虽然不明白萧瑾在说什么,但是她十分好奇,萧瑾究竟能让它们起到什么作用。
于是浅浅地笑了笑,回应道:“妾身愿闻其详。”
幸好,萧瑾向来擅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抚过盒子里冰凉的玉制品,她的内心是很想口吐芬芳的,奈何表面上还是得端着肃然,以理服人。
萧瑾自以为,她还算是个讲道理的人,于是清了清嗓子,开始瞎扯:“本王从前看过一则故事,讲的是一位少爷为讨美人欢喜,撕了扇子,意在博红颜一笑。”
她所述的这则故事,自然是借了红楼的典故,只是隐去了宝玉和晴雯的名姓罢了。
楚韶微微蹙眉,实在不明白撕扇子为何能让人开心。
不过,如果说杀戮能让人获得快感,她倒是很能理解。
却不想萧瑾瞎扯的本事越发见长,明知撕扇子和这东西完全搭不上边,还是能从盒子里拿出一根玉制品,面不红心不跳地说:“所以这些东西,其实也可以这样用。”
楚韶饶有兴味地看着萧瑾,很好奇对方拿着那块东西要干什么。
下一刻,她就知道了。
因为萧瑾咳嗽两声过后,举起手中的玉制品,狠狠地往地上砸了下去。
“砰——”
玉石碎裂,霎时粉末四溅。
前有宝玉撕扇作千金一笑,今有纸片人碎玉制品净网。
这一幕荡涤着朗朗正气,让向来处变不惊的楚韶都愣住了。
虽然感到有些意外,不过楚韶承受能力一向很好,并没有被怎么吓到,只是垂下眸,看着遍地碎裂的白玉。
烛光下,闪烁着粼粼皎色。
不得不说,比起先前冰凉丑陋的模样,这东西碎了之后,反倒顺眼许多。
萧瑾看楚韶不说话,正准备偷换概念,向对方解释“既然宝玉能撕扇搏晴雯一笑,那么本王也可以碎玉博王妃一笑”。
这,就是这种那啥用品的最大用处。
岂料胡扯的话还没说出口,楚韶望着碎在脚边的玉石,唇畔居然扬起了笑容。
这是萧瑾没想到的。
她只是随手摧毁了一件邪恶物品,居然能收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看来,老张这波在大气层啊。
萧瑾感到意外,楚韶却觉得萧瑾实在很有意思,毕竟能想到把玉制品这么用的,也确实是独领风骚第一人。
是的,其实楚韶知道这件用玉制成的物品是什么,她从前在大尧皇宫里见过。
不过在印象里,这种东西多半都是阉人和昏君才会用的。
很显然,萧瑾并非二者其一,所以楚韶不太明白侍女交给她这件“道具”的用意。
当然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萧瑾在床笫之间……
很无能。
至于萧瑾到底有能还是无能,楚韶并不关心,毕竟她和萧瑾是共犯,彼此之间维持着一种高尚且有趣的关系。
她相信,萧瑾应该不会对自己做出这么无聊的事。
而且如果萧瑾和其他人一样无趣,初次见面时,她就会用匕首结束对方的生命。
萧瑾并不知道,她又凭借着“有趣”躲过了一次生命威胁,只知道,楚韶看见这东西碎了,居然还笑了。
这跟红楼的发展也太像了吧。
宝玉撕了扇子,晴雯笑了。之后,又该干什么来着……
作为文盲,萧瑾回忆了很久,才想起了接下来的剧情。
想起剧情之后,萧瑾犹疑地拿起第二根玉制品,尽可能作出淡漠的表情:“王妃也想摔一摔吗?”
刚说完这句话,萧瑾就无语了。
可恶,萧瑾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哪有人手上拿着这种东西,还煞有其事地邀请别人来摔的。
搁这儿演奏打击乐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狗血世界里待久了,萧瑾总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融入其中了。
打不过就加入。
很好,很有团队精神。
楚韶其实没怎么听明白萧瑾的话,但看着萧瑾略显局促的眼神,着实与其周身冷淡不近人情的气场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知不觉,楚韶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她并不清楚其中缘由,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很有意思。
传闻中冷血残暴的燕王,竟也会有这样一面,究竟是怎样的变数,才会致使此人性情大变呢?
楚韶丝毫没有意识到,比起萧瑾,性情大变这个词用在她身上似乎更为贴切。
萧瑾却罕见地感受到了尴尬。
诚然,她向来是不要什么脸皮的,但也没有不要脸到能够坦然自若地拿着一根那啥东西的程度。
这样的僵局让萧瑾难以忍受,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面无表情地举起手里的玉制品,再度往地上一砸。
玉碎之声,比撕裂锦帛更具穿透力。
以至于隐匿在院外的王府诸位,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听见这道声音,侍女有些犹疑:“张管事,里面便是再如何撼天动地,也不该传出这样的声音啊。”
“是啊是啊,我怎么感觉,王爷和王妃像是要打起来了。”
张管事强行主持局面:“你们莫要惊慌,且先观望观望,待到动静实在太大了,再进去看看。”
老张看似稳如泰山,实际上后背已经冷汗直流。
按照常理来说,向来不近女色的王爷终于开了窍,本应该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现在看来,这事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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