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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旧事

小说:

流民之光她每日画饼

作者:

一把戒尺

分类:

古典言情

萧枫凛原来并不叫萧枫凛。

那年,她受师父之命,每月入宫替妃嫔诊脉调理。

不慎走错小道,误入资善堂外的回廊,随意一瞥,便看见雪墙之下,有个踮脚望院的小少年。

听得宫女的八卦闲聊,方知那小乞丐竟是五皇子,与双生子的六皇子同为宁贵妃所出,可不知怎的,宁贵妃却偏爱六皇子,对那五皇子不闻不问,连宫女太监都能随意欺负……

她听得一路,却不过当作宫墙秘闻,听一耳、忘一耳,从未放在心上。

再见此人,是两年后。

他浑身是伤,毒发之深,根本不是十二岁的孩子能承受的。

她一眼惊心,方觉当年那传言,怕也不过冰山一角。

他看起来快死了。

她心想,死了也好,下辈子莫投错人家,莫入这地狱。

她抬腿正欲离开,却猛然一滞,那昏迷不醒的少年,忽地睁开眼,右手如蛇般攫住她的衣摆。

那力气,不像求生,倒像水鬼要拖她下水。

是求命,也是拉命。

大夫怎舍得放手?

一念之间,她栽进了这场命里注定的麻烦。

可他身上的毒,阴狠诡奇,纵然她翻遍医经,也不过找到些许压制之法。

那毒从哪来?下毒之人是谁?她心里并不想猜,却还是猜到了些。

都说虎毒不食子,双生同胞,为何只将一人逼入炼狱?

几周后,她再入宫,远远看见他独坐石墩上,手里握着一块玉佩。

那玉佩……是抢来的。为了它,他挨了一身伤。

她不明白,他为何要抢别人之物?这玉佩于他有何意义?

她一边翻药方,一边骂他。可他只是坐着,像个木头,沉默寡言。

如此宝贵的东西,在十二年后却出现在一陌生女子的身上。

一眨眼,他长到十五。

在这深宫布线结网,步步为营。假意对太后示弱,以假死脱身,弃“皇子”之名,隐姓埋名,换了个身份,唤作萧枫凛。

二十岁时,又考中进士,以刑部侍郎之职,辅佐亲弟皇帝。萧枫凛是真心忠顺还是假意求和,估计只有本人才知晓。

这一家子人,谁的肠子都比一般人要更弯弯绕绕些。

明明从小看他长大,她小桃却未曾看懂过他。

这人从来都深藏不露,痛也不言,怨也不语。

只在毒发最重时,低声呜咽,念着一个名字:

“林风。”

“林风。”

她起初以为那是萧枫凛的旧相好。

后来一惊,才发觉连“萧枫凛”这个名字,都是他从那个名字里拆出所得。

可萧枫凛的每次清醒,又不见得他提起他与那人的过往。

该是死了……她如此想。

她原以为他是个痴情种。

可哪知没过多久,他却莫名其妙地爱上了另一个女子。

她又惊又疑又恶心,你连名字都用的是“林风”,怎好意思再去动情于旁人?

她替谷星感到不值,谷星显然对那“林风”的事一概不知道。

哪怕她是从小看着萧枫凛长大,却没想到这人竟长成这样的人渣……

当她知道萧枫凛胸口的疼痛来源何处时,她大呼爽快,恨不得痛死这人渣。

她曾想,萧枫凛若真将谷星当作替身,是否能瞒着谷星一辈子?

又或者,替身不过是执念残影,他迟早会放下?

可如今细看,他看谷星的眼神,不似替身。

那是一种刀锋卷着火焰,在心口来回碾过的痛苦,是害怕再次失去的惶恐,是恨自己记得、却更恨谷星已忘记的崩溃。

那不是替身。

那是执念重逢,是找回遗失故人的惶惶不可终日。

小桃一口闷气憋在胸口,却一时之间不知该从何问起,她擦了擦脸上的血,半晌只好关心一句,“……你可还好?”

显然是不怎么好。

萧枫凛站在那暗处,满脸血污,眼底却像结了霜,透着一股骇人的静。

他戴上面具,是刑部侍郎,破案无数,铁血无情;可摘下面具,仍是那个十二岁时坐在石墩上,握着玉佩,沉默不语的少年。

萧枫凛忽地开口,嗓音干哑得像烧透的木头:

“我不该让她创报社……”

“不该让她碰那些危险的人……”

“不该让她接触流民的……”

“我……我该把她锁起来。”

“可不管怎么锁……她都会走……”

那声音低低碎碎,像在夜里独自哭过无数次后的自言自语,疯癫又悲怆。

小桃静静听着,被这几句胡话惊得皱眉。

她向来不爱管旁人的情情爱爱,可此刻看着萧枫凛像个失措的孩子般颠来倒去地悔恨,终是忍不住开口:

“……你要真想她死得快一些,那就这么做。”

说完,还是不解气,又补了一句,

“你有嘴有耳的,怎一个都不用?”

可第二句话一说出口,她又觉得自己说得太过,她不了解萧枫凛与谷星的过去,又有什么资格去谴责他?

且两人都是她爱惜的小辈,一个是她看着长大的,一个是她所看好的,左右都是她的掌心肉,让她无法偏袒于任何一方。

显然这人踮脚偷学了数年诗书兵法,胸藏万卷,却无人教他,如何去爱人、如何被爱。

谷星有爱人的心,她能爱人、助友、济世,却不知为何独独漏了他。

又过了半月,谷星还是不见醒。

却忽地有人找上她,请她帮忙将谷星带离萧府。

她没犹豫,将此事立刻提上日程。

给谷星换上最后一次伤药后,趁萧枫凛不在府中,支开众人,悄悄将谷星交给了一个还算靠谱的人。

可如今隔日再见,她却后悔了。

怪不得萧枫凛那般紧张,谷星这性子,确实是个爱往刀口上蹿的人。

“谷星……”

小桃一边替她擦着化脓的伤口,一边忍不住唠叨,

“难道你不觉得痛吗?”

“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你胸口那道大洞缝得不留痕迹。”

谷星咯咯笑了两声,收获小桃两记白眼。

“你怎么来了封丘?”

“是萧枫凛喊你来的?”

小桃手顿了顿,点头,却对真正缘由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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