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开没明白,反问:“什么误解?”
“我,齐司乐,齐家小少爷,富好几代,从出生起过的就是衣食无忧的生活,不存在什么凭借自己的双手。”齐司乐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他这前言不搭后语的,陆云开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纠正他之前说的话。
他之前说那些话,是以为他还是他主人,没想过他会听不懂,但他现在明显已经没有他作为宿主的那些记忆,包括他这个系统,他也忘了。
想到这一点,他的心里莫名有些难受,只很快,这份难受就被喜悦取代。
因为他主人如愿过上了他一直想要的生活。
不是凭借自己的双手一点一点地打拼来,是从出生起的每一天过的都是这样的生活。
那么多的世界,那么多的苦难与艰辛,才换来今生的衣食无忧,他怎么能不替他高兴。
“我想凭借自己的双手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像我们共同经历的每一个世界的你一样,虽然你不记得了,但是没关系,我全都记得。
“搬砖吗?”齐司乐问。
“搬砖只是暂时的。”陆云开把他规划好的人生路线说给他听。
齐司乐听完后,沉默了好久,才一脸认真道:“听话,少看点升级流小说,那都是骗人的。”
“不是升级流小说,是前人经验。”前人就是他本人。
“这得多久以前的人啊!”齐司乐吐槽,“现在房地产早就不行了,天台上排队的人都换了好几拨。”
陆云开:“啊?”
“啊什么?我还能骗你不成?”齐司乐拧眉看他。
“不是。”陆云开解释,“我只是没想到。”
“少想这些没有用的,有我在,你根本不需要为了生计发愁。”他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可是……”陆云开还想再努力一下,只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齐司乐就开口打断了他,“听我的。”
“好。”陆云开下意识应了声。
“真乖。”齐司乐给他夹了块刚上的桑拿排骨当作奖励。
陆云开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也给他夹了一块。
两人吃饱喝足的时候,桌上的菜还剩不少。
齐司乐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陆云开却觉得浪费。
他主人给他上的第一课就是珍惜粮食。
当时的他对此没什么概念,现在的他可太有概念了,尤其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
“剩下的可以打包吗?”
“打包?”作为一个败家玩意儿,齐司乐仿佛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陆云开解释:“还剩这么多,丢掉太可惜了,我打包回去明天吃。”
打包回去就算了,还明天吃。
齐司乐不理解,但尊重:“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放到明天菜就不新鲜了,味道也会变差。”
“没关系的,我不挑。”陆云开说。
他不挑,齐司乐就叫来服务员打包。
从服务员手中接过打包好的饭菜,想着明天不用再饿肚子,陆云开心情愉悦,眉眼弯弯地看着齐司乐道:“主人,有你真好。”
齐司乐被他这一声主人叫得喉头微痒,干咳了一声,道:“不是让你在外面别这么叫。”虽然他喜欢听他这么叫,但被别人听到,还是会觉得羞耻。
“我忘了,对不起。”他忘了,他已经不是他主人了。
齐司乐不知他心中所想,看到他眼里的落寞,只以为他误会了,忙解释:“私底下你想怎么叫都行,有外人在的时候,这样叫影响不太好。你懂我的意思吗?就是我没有不喜欢。”
陆云开点头,表示懂了:“那有外人在的时候我叫你什么?”
“就叫名字吧!”齐司乐还没有听过他叫他名字。
提到名字,陆云开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的并不是齐司乐的名字,而是他主人原本的名字。
乐(yuè)明,陆乐明。
云开这个名字是解除绑定之前他主人给他取的,随他主人姓。
他主人说,他们两个的名字加起来就是“守得云开见月(乐)明”的意思,希望他们会有相见的一天。
当时的他还只是意识体,哪怕有了名字,也没有实体,他以为他们不会有相见的那天,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人,还幸运地站在他面前。
“司乐,齐司乐。”陆云开念着这个对他来说还有些陌生的名字,眼里盛满了欢喜,和一丝齐司乐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思念,又像是怀念。
有那么一瞬间,齐司乐觉得他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
只是这个念头刚起就被旖旎取代。
从来没有人叫他的名字叫得这么缱绻动听,差点给他叫……
“答应我,在床上也这么叫。”
陆云开:“???”
陆云开不懂,但听话:“好。”
离开餐厅,两人提着打包好的饭菜一起去压马路。
“重不重?要不要先放车里?”齐司乐问陆云开。
陆云开摇头:“不重,我提得动。”
他都这么说了,齐司乐也没勉强。
半个小时后,饭盒到了齐司乐手中。
在他身旁是累得气喘吁吁的陆云开。
男朋友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娇弱,齐司乐心想。
陆云开喘匀了气,试图解释:“我平常没这么弱的,一定是生病了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嗯嗯。”齐司乐以为他是在嘴硬,下意识附和,完了,才意识到哪里不对,马上重视起来,“生病?生什么病?你生病了?你说不能说的事,该不会是你生病的事吧?该不会是……”绝症吧?
这个念头一起,齐司乐的脸都白了。
陆云开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懵了,过了两三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不是不能说的事,我昨天去搬砖回来的路上中暑了,已经去看过医生,你不用紧张。”
听是中暑,不是什么不治之症,齐司乐稍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是问:“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去的还算及时,没有陷入昏迷。打完点滴,退烧后,他让我留院观察一天,我拒绝了,因为没钱。”陆云开如实道。
齐司乐听完,眉头都快拧成川字。
他记得刚见面那会儿,陆云开说过,他没钱,身上只剩两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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