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信风很新奇地偏过头。
鲁昭歪理多他是知道的,十句话里有八句不过脑子,完全凭借纯粹而强悍的直觉把话秃噜出嘴,不怎么符合常人逻辑。
平心而论,燕信风不赞成这种思考方式,但这一次,鲁昭话刚说出口,他就发现自己在不由自主地思索那种可能。
“你真的在这么想。”他确认道。
鲁昭真没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点头:“对啊。”
他抬手比划了一下:“你看,他要的东西还是很明确的,你只要给他钱,让他过得舒坦,然后陪他上床……”
眼神颇有目的性的落在燕信风的脖子上,暗示着晃了一圈,鲁昭浑然不觉自己刚才有多猥琐,继续道:“你俩差不多就能过一辈子。”
“……”
这两句话里有太多问题,燕信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纠正反驳,只能暂时保持沉默。
然后鲁昭反应过来了:“嘶……”
“不对啊,”他挠挠头,“我怎么有种你花钱给人——”
“——你要是敢把下个字说出来,”燕信风打断他,眼神阴恻恻,“我就打断你的牙,然后你就只能戴着口罩去结婚了。”
“……”
鲁昭立刻做了个拉紧嘴巴的动作,识相地噤声。
Ok,不说了。
可惜嘴贱的人安静不过三秒,确定燕信风动手的心思稍稍平息以后,鲁昭马上又道:“重点在主动权,兄弟,明白吗!男人的主动权!”
燕信风不想听他嘀嘀咕咕,更不想听他分析自己和卫亭夏现在的一锅粥,起身以后默默将手机重新放回鲁昭面前,示意他别来烦自己。
鲁昭当然看出了他的意思,一边调出视频通话,一边冲着燕信风比中指,燕信风离开套房。
出门时,胡耀已经站在门口。
“老板。”
燕信风看了他一眼,发现胡耀神色有些紧绷,眼神很规矩地盯着地板。
其实卫亭夏咬得不算用力,但燕信风没有刻意遮盖,痕迹在光下看着更清楚,仿佛是一场昨夜云雨后蔓延出来的点点湿痕,任由外人窥探到后肆意畅想。
“他还在那儿吗?”燕信风问。
这个他指的是谁,胡耀心知肚明,闻言当即点头。
按照卫亭夏的性格,醒来肯定是要走的,现在还留在套房里,恐怕是因为昨夜累得太狠,爬不起来。
“去守着他,”燕信风捻了捻指腹,仿佛还能触到那人肌肤的温度,“他要什么都给他,但是别离开那个房间。”
“是。”
胡耀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电话接通的声音。
……
卫亭夏睡醒睁眼的下一秒钟,就被一张被刻意放大的数据表挡住全部视线。
等了整整一夜的0188迅速开口:[虽然我不理解你昨夜行为的底层逻辑,但结果非常好。]
卫亭夏眯眼,翻身还想再睡,但数据表跟随着他的动作调转角度,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好吧,”卫亭夏叹了口气,“跟我讲讲怎么个好法。”
[崩溃指数又下降了,昨夜和刚才,虽然只有很少一点,但我认为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是很好的征兆。]
卫亭夏换了个姿势躺着,闻言思索:“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这不是重点。]
“好吧,”卫亭夏不和偏执狂争,“昨夜我能理解,但刚才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0188将更细致的数据呈现出来,[事实上,刚才的崩溃指数下降比例是远高于昨夜的。]
数据图上,象征危险的红色线条确实在下降,像小山坡,最近一次下降就在十五分钟前。
卫亭夏盯着数据图,想不明白燕信风的脑瓜里又出现了怎么样的奇思妙想。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卫亭夏艰难地坐起身,找了件睡袍披在身上,想回房间。
往门口走的短短一段路上,还散着几件扯开的衣服,看得出来昨夜两个人都很急切,唯一的克制就是没直接在客厅沙发上发生什么,保住了卫亭夏的腰。
打开门,卫亭夏刚探出头,就被几座铁塔拦住去路。
胡耀上班了,听见开门声后看过来,刚好与卫亭夏对视。
这多尴尬,对人家老板始乱终弃,五年后回来要钱要色,还让人家撞个正着。
“卫先生,”胡耀语气平静,看着别的地方说,“衣服和早餐马上就到,还有什么需要吗?”
卫亭夏没在套房里找到其他衣服,全身上下就一件睡袍,很没有安全感,因此失去了与人对峙的气势。
“其实我回房间也可以吃饭换衣服。”
他试图挣扎。
胡耀不说话了,同时也没有挪动让步的意思。
卫亭夏识趣地关上门,重新躺回床上。
因为任务取得进展,因此心情不错的0188:[他和以前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卫亭夏嗤笑,“也不看看我现在是什么形象。”
五年前胡耀相信他和燕信风是两情相悦,五年后胡耀意识到卫亭夏没有真心。
0188评价:[他爱恨分明。]
“对,”卫亭夏点头,眼神讽刺,“弄得好像全都是我的错一样。”
一群王八蛋。
他从心里比了个中指,送给所有人。
五分钟后,佣人果然送来了早餐和换洗衣物,就摆在床前,卫亭夏把衣服扔在一边,打开电视,百无聊赖地打发时光,等待某个灵机一动的大少爷回来。
等到早餐换成午餐,卫亭夏都睡过一觉了,才感觉到有人停在他的床边。
朝来人方向投去一瞥,卫亭夏闭上眼,懒散地开口:“……我还以为你今天都不回来了。”
燕信风说:“我想了一些事。”
“什么事?”
燕信风没有立即回答,但这段时间的安静好像预示了一些彼此心照不宣的发展趋势,卫亭夏终于从睡意中清醒过来,眼神清明地望向床边人。
他重复问道:“燕信风,你想了什么?”
“……”
早晨醒来时,卫亭夏的大部分身体都藏在羽绒被中,仿佛一层白纱将昨夜的混乱堪堪遮住,给两个人留下了短暂的缓冲空间。
而现在,日光明媚,卫亭夏没有盖被子,睡袍什么都遮不住,几乎将所有白润皮肤上的红色痕迹显露出来,然后被日光温暖。
燕信风长久凝望着这一切,脑海中又回荡起鲁昭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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