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种田后和高冷男主HE了(穿书)》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皇兄的病情,可有进展?”李汐压低了声音问道。
沈清鸣想了想,“皇上的病,只怕是心病,药石无医。”他顿了顿,看着李汐小心翼翼说道:“若能知道皇上的病因,或许还可一试。”
李汐想起了凤尘也这样说,心凉了起来。难道真要让皇兄,再经历一次那样撕心裂肺的痛吗?
她微微闭上眼,脸上有不愿回忆起往事的痛苦。
沈清鸣静静地等着,等着李汐开口述说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拢在白袍中的手紧紧拽着,骨节几乎在泛白。
李汐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我身上背负着秦家所有人的鲜血。”
十岁的李汐还很调皮,在宫里有几个皇兄护着,便肆无忌惮。捉弄人是常有的事,颌宫的人对她是又爱又怕。
这日玩的厌烦了,便缠着李铮要出宫去游玩。李铮拗不过她,只好去央求了母妃向皇帝求情,皇帝正为前朝的事情烦忧,又怕不应了这小调皮,她又在宫里干出什么惊天大事来,只好让当时的禁军统领秦傲,陪同二人在京基转转也就罢了。
可李汐当年玩心四起,京基小小地方怎么满足的了她,眼看着日渐黄昏,她也玩不累,吵着要往郊外去。李铮与秦傲不应,她便要在街上大闹起来。好不容易秦傲应下了,李汐又嫌那些人太过累赘,不许他们跟着。
李汐的任性宫中人都知道,李铮又宠着她,便一起说服秦傲,不带侍卫一同前往,遣人回宫报信后,便带着二人出城去了。
“皇兄,你看那里的花好美。”李汐与李铮同骑,一路看着沿途的风景,忽见了一处野蔷薇开的盛,李汐兴高采烈地指着。
见她满脸的希冀,李铮下马令她在下头等着,自己爬上山崖去摘。
秦傲忙拦住他:“六皇子,上头危险,还是让末将上去吧。”
李汐却一把拉住秦傲,朝他吐吐舌头道:“秦叔叔不许去,皇兄那么厉害,一定能把花摘下来的。”
说话间,李铮已经爬上山崖,成功摘得野蔷薇,他站在山巅上朝李汐炫耀,“汐儿,你看,好看吗?”
李汐站在山脚,小手卷成了喇叭状,朝他喊道:“皇兄你快下来,汐儿要花。”
“好,皇兄这就下来。”
沈清鸣静静听着李汐说着过往,本就白皙的脸盘,此刻更是白的没有血色。拢在袖中的手微微发抖,见李汐没有再说下去,忍不住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李汐低声呢喃着,垂首隐下一
丝落寞,“突然天色大变惊雷一声起,皇兄就不见了。”她死死掐着自己手心,才能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
皇子跌落下山崖,秦傲的心慌了,嘱咐李汐在原地等候,便急急下到山崖去寻找李汐。
那一夜暴雨倾盆,李汐一个人伏在崖边,一声声唤着皇兄,唤着秦叔叔,直至声嘶力竭,几近晕厥。
“公主原是在此,让臣好找。”身后冷漠的话打断了李汐回忆,她回首,见凤尘风尘仆仆而来,立在漠然地看着自己。
她敛起脸上一丝悲凉,起身问道:“事情可有了眉目?”
“公主还想着?”凤尘的视线落在沈清鸣,见他起身颔首,更充满敌意,语气中已经有了不悦。
只当他在调查时受了气,李汐朝沈清鸣行了礼告辞,便让凤尘随着离开。
凤尘跟在李汐身边,一路无话,不紧不慢隔了两步远。
“查到些什么?”李汐声色一正,沉声问道。
“没有。”凤尘淡漠两字。
“什么也没查到?”李汐微微蹙眉,暗道此事棘手。
“忘了。”凤尘仍旧是淡淡的两个字。
李汐这才听得他话中的怨气,似乎冲着自己而发,她转头看着眼前玄衣如墨的人,轻声问道:“怎么了,谁惹了你?”
凤尘直直地看着李汐,这个女人是但真不懂,还是装的?视线落在她蜷起的手上,微微凝眉,拽过她的手扳开,已经鲜血淋淋。他更为恼怒,“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我的话?”
李汐被他吼的皱眉,强硬挣开他的手,侧身立在一旁,“与你无干。”
“与那沈清鸣便有关了?”凤尘再忍不住,他承认,看到李汐与沈清鸣在一起,他心中不好受。
“此事又与沈公子有何关系?”李汐觉得莫名其妙的,语气也强硬起来,“你既然什么都没查到,此事也无需你去了。”
凤尘没有说话,淡漠地看了李汐一眼,转身离去。
李汐心中更为不悦,又有秦家的案子在前,自没有心思去探究凤尘的反常。左右思量一番,李汐暗想还是将安佑提出来,着他去办此事为好。至勤政殿,唤来新衣,“即刻去将安佑找来。”
这才不一会儿的功夫,李汐情绪波动如此大,新衣忙递上茶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
李汐坐下喝了口茶,缓和一下心情,眉眼一扫就瞧见了案上一道摊开的折子,“这道折子是谁送来的?”
新
衣忙道:“适才驸马爷送来的,奴婢和他说公主去了迎春湖,公主没有瞧见?”
李汐忙打开折子一看,上头详细记载了凤尘调查所得结果。她阅过后,抚掌而笑,“仅凭这点,就可令那大理寺卿汗颜。新衣,你速将这道折子送给李勋,同赐尚方宝剑,令他全权处理此事。”
“主子,大理寺卿可是廉亲王的人。”新衣提醒道。“若处置了他,只怕廉亲王那边……”
新衣要说什么,李汐一清二楚,她摆摆手示意新衣不要说下去,“今儿一早六皇叔态度不明,若是放在以往,他必定会抓着此事不放,以定我执政不明之罪。可他对此事的态度太过淡定,这其中兴许有大理寺卿是他的人的缘由,更多的,只怕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新衣顿了片刻,又道:“廉亲王日夜虎视眈眈,处处盯着主子的错处,主子手中已经有了兵符,召集二十万铁骑将其剿灭,未尝不可。主子为何一拖再拖?”
李汐微微一顿,将折子交给新衣,沉声说道:“六皇叔不服于我,无非因我是女儿之身现身朝堂之上,若非他心中有天下万民,大可早早行霍乱之举,兵临城下。”说到这里,她忽的一叹,“何况,他终究是我六叔,他不仁,我却不能不义。”
新衣不再说话,主子太过注重情谊,这一点是好,也是坏的。
一如廉亲王,一如沈清鸣。
在勤政殿待到晚间,新衣询问:“主子今儿也在这里用膳吗?”
李汐才要点头,思及白日里的事情,“罢了,回来仪居用膳。”
新衣一喜,即刻传了消息回来仪居,令人准备着。
二人一路行至来仪居,见厅中已经布置好一切,李汐不动声色入座,默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道:“驸马爷若没有用餐,就请出来一块用吧。”
女侍回禀道:“驸马爷傍晚时便离宫去了。”
手中筷子一顿,李汐不再说什么,自顾自吃着。
新衣不知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驸马爷才替主子办完差事回来,好好的怎么争吵?服侍李汐就寝,他便将此事与幻樱说明,遭至一顿白眼,“公主既然与沈公子在一处,你再告诉驸马爷,这不是添乱吗?”
新衣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个圈,睁大了眼瞅着幻樱,“你的意思是,驸马爷吃沈清鸣的醋?”
幻樱少见地叹口气,“只怕二人还比自觉。”
新衣垂首咯咯地笑出声,想着没能瞧见凤尘吃醋的模样,实在憾事。
“公主唤你,还不赶紧去。”幻樱留下这句话,便又去巡逻了。
新衣忙进了寝宫,见李汐掌灯立在窗畔,担忧地上前为她披了衣,“已经入秋,天气转凉了,主子仔细身子。”
“我睡不着,你取长琴来。”李汐拢了拢衣袍,神色中尽是落寞。
见李汐心情不佳,新衣担忧道:“琴声似心声,主子有话说出来便是,何苦憋闷在心中坏了身子?何况那长琴许久不弹,此刻锁在阁楼中,拿下来也须清理,主子明儿还要早朝,实在不宜伤神。”
“不过让你取一把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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