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知觉得自己大概是穿越了。
更准确点说,他觉得自己是被某个蛮不讲理的流氓系统给强行绑架了。
那个冰冷无机质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宣布,如果他胆敢不按照他们设定的规则行事,那么他就会被毫不留情地彻底抹杀,连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但如果他愿意乖乖遵循规则,那么他将获得一次重塑肉身、重返人世的机会。
关知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扯了扯嘴角,语气带着点无所谓的漠然:“随便吧,抹杀就抹杀,反正我在那个世上,也没什么特别在乎的人和事了。”
在被这个诡异系统绑定之前,关知是一名职业赛车手,风驰电掣,活在极限的边缘。
他是在一场惨烈的车祸后,意识被强行拖入这里的。
而就在那场要命的车祸发生前没多久,他刚和他那位前夫办完了离婚手续,彻底断了关系。
提起那个前夫,关知到现在还是一肚子火气。那家伙一天到晚嘴巴特别贱,管东管西,这不许那不准,控制欲强得令人发指。
他们最初是在拉斯维加斯光怪陆离的赌场里认识的,天雷勾动地火,像两个失控的疯子,喝得酩酊大醉后,在酒精和狂热氛围的催化下,一边接着吻,一边就晕头晕脑地跑去领了结婚证。
荒唐的一夜过后,两人硬着头皮,带着点“谁不去公证谁就是怂包”的赌气心态,还真就把手续给办齐全了。
结果呢?两个性子都烈得像野马的人硬凑在一起,磨合了整整两年,吵了无数场架,最终还是过不下去了,筋疲力尽地走向了离婚的结局。
系统运行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碰到这么油盐不进、硬得像块石头的主。它沉默地运算了片刻,随即切换了一种更为柔和的策略:“亲亲~不要对生活这么绝望嘛!活着还是很美好的,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惊喜哦~”
关知嗤笑一声,语气平淡地陈述:“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连父母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好不容易结个婚,这刚离,老公也没了。”
系统被他这话噎得数据流都停滞了一瞬:“……那亲亲,难道就没有什么特别想完成的心愿,或者放不下的人吗?”
关知像是被这句话提醒了,猛地想起什么,语气瞬间带上了懊恼和愤懑:“靠!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他妈刚分了我那前夫一大笔财产!数字还挺可观的!还没来得及挥霍享受呢!操,这下全便宜那个死男人了!真是亏大了!”
总之,在系统不间断的、见缝插针的“人文关怀”与“未来展望”的持续轰炸下,关知最终还是松了口,勉强答应了这桩交易。
去完成所谓的世界线任务,也就是被扔进各个小世界,扮演里面注定不得好死的反派角色。
关知快速浏览着系统传输过来的任务概览,眉头越皱越紧:“这不就是无限轮回受刑吗?听起来比下油锅还惨。这些反派的死法……一个比一个猎奇离谱。合着我得先死上无数回,死出花样了,才配得到那个活的机会?”
系统的电子音响起:“毕竟,生命的价值无限崇高。想要重新获得它,自然需要付出对等的代价。”
然后,关知就在第一个任务世界里,就迎面撞上了他那个阴魂不散的死男人前夫。
两个人在这种诡异的地方再度碰面,总不能用“嗨,你也死了?”来打招呼。
关知看着那张熟悉又讨厌的脸,眉头拧得死紧,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嫌弃:“……你怎么也在这儿?怎么死的?”
狄归双手插在裤袋里,身形依旧挺拔,闻言扯出一个带着痞气的笑,语气不要脸地道:“……纵//欲过度,爽死的。怎么,离婚了,我难道还不能找个比你更漂亮、更带劲的新老婆?”
关知被他这话气得牙痒痒,拳头都硬了,真想当场给他两巴掌,咬着后槽牙骂:“你活该!你这种脑子里只有黄色废料的老色鬼,活着简直就是浪费空气,死了正好清净!”
狄归眼神倏地沉了下来,像是被他的话刺到了痛处,反唇相讥,声音冷飕飕的:“总比你强吧?车祸过后,烧得就剩一盒子骨头灰,风一吹就没了影子。”
关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抬高了下巴:“你懂个屁!我那叫为职业生涯奉献生命,是光荣!是死在追求极限的路上!”
狄归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总之,他们俩依旧是那副两看两相厌、针尖对麦芒的老样子,哪怕换了地方,死了一回,这刻在骨子里的不对付也丝毫没变。
虽然关知之前对着系统信誓旦旦地说,看见他前夫这张脸,连想活的心情都没了大半。
但系统觉得关知对完成世界任务这件事,微妙地上心了一些,不再像最初那样全然无所谓。
在第一个任务世界里,两人拿反派剧本里,关知扮演的是男主那位家族安排的形婚妻子,而狄归则是男主那位心思深沉、对权力和主角都怀有觊觎之心的“大哥”。
按照剧情线,关知需要在男主遇到命定的真爱后迅速黑化,用尽各种不入流的手段去拆散那对鸳鸯。
关知拿到背景设定时就忍不住想吐槽,这世界背景设定得既封建保守,偏偏又允许同性婚姻存在,透着一股别扭的荒诞感。
狄归扮演的那个“大哥”,角色设定更是集狗血于一身:既满怀着对男主攻的嫉妒,又在接触中不可自拔地“爱”上了纯净善良的男主受,内心扭曲又挣扎。
关知倒是敬业,费心费力地扮演着这个怨妇般的角色。
剧情要求男主不爱他,所以理所当然地冷落他。
关知这人有个改不掉的毛病,就是嘴巴闲不住,尤其爱撩拨他那个冤家前夫。
有一次,狄归正按照剧情要求,在花园里和男主受上演一场“深情凝望”的戏码。
关知躲在廊柱后看着,心里莫名有点不对付。
等到深更半夜,他摸到狄归暂住的客房外,隔着门压低声音,语气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溜溜:“喂,你演戏可别太投入,假戏真做了啊。别忘了,你我现在可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清醒点。”
狄归身上还带着刚沐浴过的水汽,靠在门框上,眼神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有点危险,声音低沉:“干嘛?大晚上不睡觉,跑来我这儿……是独自守着空房,空虚寂寞了?”
关知被他这话一激,那点嘴贱的毛病又犯了,故意捏着嗓子,用那种矫揉造作的腔调回道:“对呀,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个老公……他又不在家,长夜漫漫,多难熬啊。”
狄归的身材是实打实的好,壁垒分明的腹肌线条深刻,人鱼线隐没在裤腰边缘,带着一种蓄势待发的张力。
这家伙热衷于锻炼,尤其是近乎自虐般地酷爱锤炼腹部核心,那身漂亮的肌肉几乎是用汗水和高强度训练雕琢出来的。
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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