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喜欢这个奴隶,世人皆爱好皮囊,她亦不能免俗。
不过她更喜欢温顺一些的性子,像这样难驾驭的孤狼,她不会强求。
奴隶仍旧没说话,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也没有知觉。
半晌,他动了动,一步一步走到了沈月透身后,盯着她轻飘飘的发丝。
沈月透会心笑了,“你叫什么?”
“阿牧。”奴隶低声回应。
崔菀竹笑着拍手,“好啊好啊,果然是看沈主子好看,就捡高枝飞了!”
阿牧刚刚回转的脸色又沉下去,低下头,厌恶非常。
沈月透心情不错,不跟他计较,也没心思留在崔家了,叫下人去家里取了两个大价钱的摆件留下,又问了崔菀竹几句阿牧的忌讳,便带着阿牧回家。
回了家,沈月透换了身松快的衣裳,又歪回那个软榻,叫人把阿牧带过来。
阿牧站在软榻边,俯视看沈月透,好像全然忘了自己只是个奴隶。
沈月透习惯了奴隶跪着软榻边,有些不悦,却也不勉强,指了指旁边的座椅道:“自己搬过来坐着。”
阿牧照做,木头人一样。
沈月透轻笑,指尖游鱼一般,去勾阿牧的手心,“你崔主子说,你主意大,从不在主子家留宿?”
“是。”阿牧不动,任由沈月透作怪。
沈月透得寸进尺,又往他手腕上摸索,“你家住哪里?”
阿牧惜字如金:“常隆巷。”
沈月透若有所思。常隆巷她知道,在城南,那是穷人窝,连排的茅草房,又脏又乱,离沈家也远。
“别走了,来来回回多费劲。”这会她的手指已经探进了唐牧的袖口,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往他的腰带徘徊。
“不必。”不知是不是撩拨的缘故,话音如常,眼里却热了起来。
沈月透放大胆子,从软榻爬起,跨坐到了阿牧腿上,揽着他的脖子循循善诱,“你日日城东城南两边跑,怪耽搁时间的。省下麻烦,留下陪我不好?”
近在咫尺的距离,明显能感觉到阿牧的呼吸急了些。
“答应嘛。要不你每天跑那么远的路,我想想也怪心疼。不愿你累着,你若晚了,我又念着你...”
手落在腰带那一刻,阿牧浑身一僵,瞳孔收缩,一把推开了沈月透,自己站起身后退几步,警惕的盯着她,却没有打算躲,怕她扑空了摔着。
“辰时到子时走,我不会误时。”
吃了一记闭门羹。沈月透重重落回软榻,没好气道:“谁允许你自称‘我’了?你到底是不是来做奴隶的?”
阿牧呼吸仍未平稳,犹豫片刻,深深看了一眼她,低头跪到了软榻边。
就...跪下了?
沈月透心里更不舒服了。虽然是跪了,但她总觉得这个奴隶是在给她摆脸子。
怎么会有人连跪着都让人觉得盛气凌人?
罢了罢了。她本来也没打算真让他怎么样的,既然人家已经做样子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恨道:“随你便,活该你走死,莫要赖我不通人情。”
话是这么说,可没一会沈月透就心软了,找下人收拾出一间厢房,放阿牧去休息。
她算过了,从常隆巷来回一趟最少也要半个时辰,他每天将将能凑出三个时辰睡觉,自然是不够的,就想让他每日中午自己补一补,也好过日日睡不够。
阿牧出去了,沈月透自己在屋里,没事干,仍拣前几日没读完书来看。
是志怪杂谈,她本来是觉得有趣的,总一读就就停不下来,今日不知怎么的,盯着书页,内容却进不到眼里,思绪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崔菀竹说的没错,这个阿牧...真是有的磨啊。
沈月透自己歇了晌,睡醒才爬起来去找阿牧。她想着,要是阿牧还没醒,她就在床边等等,好逗逗他。
没想到,刚出房门就看见阿牧挥着扫帚,正在扫院子。
阿牧身材高大,隔着衣服看起来,肩膀宽阔,后背结实,倒像个习武之人。反倒是内掐进去的精瘦腰肢,和那玉山般的容貌能对应上。
他拎着跟沈月透一般高的扫帚,逮小鸡似的,明明是在认真干活,却让人感受不到半分辛劳。
“你怎么干这个?”沈月透随手指了个丫鬟,丫鬟领会,小步跑去接阿牧的扫帚。
阿牧本不愿放手,那丫鬟挨过去,他又松手躲开了。
“过来。”沈月透挥手,阿牧走过去,腰板笔直站在沈月透面前,依旧低着头,不过这次不是低头看地,是低头看她。
沈月透好笑,无奈道:“活不用你干,累了就去休息。我这的下人也没一直不歇的道理,何况是你。”
阿牧目光一错不错对着她,带了几分梗气,又是居高临下,竟看的沈月透恍惚,下意识避开,落了下风。
这样深邃的眼眸盯着她,她不由脑补出一汪深情,受不了受不了。
“你盯着我看什么?”她羞恼。
“嗯?”阿牧鼻音低低回了一声,回过神来,眉头一蹙,道:“我不需要歇。”
随即才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别开目光,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从牙缝挤出几个字:“奴隶...不需要歇。”
沈月透愣了愣,猛地想起她之前教训他的自称了。她是随口的,没想到他竟当真,顿时心中不忍,拉着人回房。
她卧上软塌,在阿牧跪下前及时制止,拉着阿牧,让他挨着坐下。
“你记着,我没要你跪,也没让你自称奴隶。”
阿牧挨着半歪的沈月透坐在软榻上,浑身就像绷紧的皮鼓,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沈月透撇嘴,将腿搭在阿牧腿上,冲着那边努了努嘴,让阿牧替她按。
“你真死心眼,我就是气你骂你,说你几句罢了,没让你真的怎么样。我这的下人也没做低的规矩,你一样,不必较真。嘶...”阿牧手下没留神,力度大了些,指节抵着沈月透小腿肚子,一阵酸疼,她不由倒吸了口凉气,才继续道:“听见了嘛?别再搞错了。”
“嗯。”
沈月透衣裙松松垮垮,半遮半掩,他不敢乱看,只盯着小腿的位置,专心按揉。
按的很好。似乎已经做惯了这种事。
“嗯嗯嗯,你就知道嗯。哑巴一样。”沈月透调侃:“你待原先的主子也是这样?真亏的你还能活到现在。”
她本就是逗他,没指望他回应。
阿牧眼中闪过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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