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城中·县衙深处
往日的曲阜县衙,往日的县衙如今已成了白莲教“圣教”的大本营。朱漆大门上原有的官衙标记被粗暴地铲去,换上了白莲教的火焰莲台徽记,显得不伦不类。
深秋的阳光透过窗棂,在青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书房内,身为圣教大统帅的杨明辉正捧着一卷《孙子兵法》细细品读,神情恬淡,丝毫没有城外大军压境的紧迫感,反倒像是个避世读书的隐士。
一阵轻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林涛快步来到杨明辉身后,拱手禀报:
“大人,朝廷大军已至城下,来的是天武军总兵霍烈与山东副总兵沈有容。另外霍将军还派人送来书信,说我们可以按计划行事,献城归降。“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难掩的雀跃,毕竟扮演叛军的日子确实令人疲惫,如今终于到了拨云见日的时候。
“嗯,是时候了。“杨明辉轻轻合上手中的书卷,缓缓起身。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并非常穿的儒衫,语气平淡:“走吧,去大堂。”
“命人将我们的‘教主’及诸位‘圣教高层’都请上来,再给他们换身干净衣裳,毕竟......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更衣了。”
他顿了顿,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哦,对了,别忘了我们那位劳苦功高的‘副教主’孔胤植孔大人也请来,是他出场的时候了。”
“是,大人!”林涛会意一笑,立即转身去安排。
县衙大堂内,“正大光明“的匾额依旧高悬,只是其下早已物是人非。
杨明辉高踞主位,姿态与一月前“攻入”曲阜时别无二致,目光平静地扫视着下方,宛如在看一场早已安排好的戏剧。
堂下,是被软禁多时的白莲教真正核心:教主徐鸿儒面色灰败,眼神空洞,早已没了当初登高一呼时的“神采”;其弟徐和宇、首席谋士陈灿宇、大将沈智、夏仲进等人,亦是个个垂头丧气,衣衫虽新,却难掩惶惶不可终日的颓唐之气。
至于那个号称“白袍将军“的张柬白,则因口出狂言,早已被林涛一刀毙命,送去见了无生老母。
与这群垂头丧气跪在地上的囚徒不同的,是站在稍前位置、脸上带着谄媚与急切笑容的孔胤植。
这位孔府家主,穿着一身簇新的绸缎长衫,此刻全然忘了圣裔风范,搓着手,凑上前正满脸谄媚地躬身说道:
“杨统帅,您明鉴!那篇讨伐朱明的檄文,在下可是呕心沥血,但不知……统帅您曾答应,待檄文写成便为在下引荐教主、册封副教主之事……”
孔胤植一边说着,眼角余光瞥向杨明辉,心中却是一阵怨恨与侥幸交织,他知道那篇檄文一出,自己便与朝廷彻底**,再无回头路可走。
如今他只盼能尽快抱住白莲教教主的大腿,坐上副教主的高位,届时手握权柄,定要让眼前这个一度对他呼来喝去的武夫好看!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挺了挺腰板,略带嫌弃地扫了一眼旁边那跪在地上的众人,心想:这帮泥腿子,日后岂能与本副教主平起平坐?
杨明辉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淡淡道:“孔先生稍安勿躁。本帅答应你的事,自然不会忘。”
“今日召集诸位,正是要为你引荐教主,并当众宣布,从即日起,你,孔胤植,便是我白莲圣教的副教主!”
“今……今日?”孔胤植一愣,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是否……是否太过仓促?如此大事,难道不需择一良辰吉日,设下香案祭坛,广邀各方头领观礼,以示隆重吗?”
他心中暗骂:果然是一群不懂礼数的草寇,连个仪式都没有。副教主之位何等重要,竟如此儿戏,连个仪式都没有,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可面上却不敢有半分表露,毕竟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攥在杨明辉手里。
杨明辉淡淡打断他:“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教主与诸位首领今日皆会在此,便是最好的见证。莫非孔先生觉得不够隆重?”
“不敢不敢!”孔胤植见杨明辉语气转淡,连忙讪笑着摆手,
“统帅安排,自是周到!只是……不知教主大人现在何处?本人既为副教主,理当拜见。”他急切地四下张望,试图找出那位神秘的教主。
杨明辉看着眼前这个小丑般的衍圣公,心中感慨万千,所谓千年圣裔,骨子里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热衷权势的庸碌之辈。
跪在一旁的徐和宇实在看不下去,低声骂了句:“真是个不知死活、满脑肥肠的蠢货,死到临头还做春秋大梦!”
孔胤植闻言大怒,指着徐和宇喝道:“尔等何人?既跪在此处,就当知尊卑上下!本座乃是圣教副教主,岂容你等放肆!”
徐和宇冷笑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会。
徐和宇的冷笑声未落,杨明辉便意味深长地望向跪在最前方的徐鸿儒,语气平淡却似惊雷:“徐教主,我们的孔副教主殷殷期盼,你怎忍心一言不发?”
“教......教主?“孔胤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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