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门当户对,尹松坐在宴庭臣对面沙发上,看他:“听说时家千金马上回国了,你也该订婚了。”
宴庭臣没说话,过一会儿办公用的手机响了铃。
尹松探头看一眼,“说曹操曹操到。”转身拿起小喷壶去走廊摆弄盆栽去了,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昨夜没休息好,宴庭臣仰头靠在沙发背上,喉结凸出凌厉的一角。拇指和中指曲起,转着食指上有些年代的素圈戒指,宴庭臣接起电话,懒散应声:“嗯。”
意思是我在听,有话快说。
宴家家主从小到大的接电话方式。
时有仪虽然和他一年打不过三通电话,但每次都会被他不可一世的腔调气得半死,奈何再有钱也比不过传承世代的豪门大族。
不是一个阶级。
时有仪敢怒但不敢言,直接道明来意:“我不要联姻。”
说完,她等着。时千金从小在国外长大,自由惯了,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安排。三年前大学没毕业他爸就给她灌输俩人要联姻的想法,但她打听过,这位宴家家主一心都在事业上,别说男女之情了,跟拔了情丝一样,冷血极了。
时有仪一直认为是她爸一心情愿,想攀高枝想疯了,结果昨天她爸打来电话,说宴总松口了!
气得时有仪一脚油门,法拉利296轰鸣着撞向大树,气囊都蹦出来了,车也废了。
时振兴听到声音,掐着大小姐的七寸警告:“不听话就把你那些宝贝跑车全都卖了,也别想再带你那帮狐朋狗友去岛上疯玩了!”
那不行!
时有仪要爱情,要自由民主!
但她不敢反抗,只好迂回找到联姻当事人,希望宴庭臣能拒绝可笑的联姻。
时有仪没耐性,半晌等不到对方回应,刚要开口催促,对方沉冷还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从手机中流出:“结了婚你随便玩。”
什么意思?光有个名分?
那找谁不行!她很在意名分的好吧!
“为什么非得是我啊!”时有仪电话里崩溃。
秘书已经弹出工作提醒,宴庭臣站起身,懒得周旋:“时有仪,这场联姻,是你爸用十二亿的矿山求来的,到底是你的狗屁爱情可贵还是你爸的十二亿贵,你自己掂量。”
时有仪气死了,却不敢说什么,只能放低声量道:“一座山你就答应了?你宴家缺这几个子儿啊?搭送自己的婚姻,万一你遇到喜欢的人——”
“我不需要。”
宴庭臣挂了电话。
宴庭臣不缺那十二亿,他要的是墨西哥矿山上难寻稀有的一种矿质。可办采矿证过程繁琐,受审一直被退回,也不知时振兴用了什么手段,抢在他之前办下来了,条件是和他女儿联姻。
想到沈言卿,他答应了。
尹松正剪枝呢,见宴庭臣出门要走,忙提醒:“别忘了我找你的事,给财大安排定向实习培训!”
宴庭臣冲等在门口的秘书抬了抬下巴:“记上。”
秘书拿出手机记录,屏幕顶弹出条提醒。
他看了眼,说:“宴总,老爷和新夫人的吉日暂时选出来了。”
宴庭臣:“哪天?”
秘书:“三天后,十一月十一。”
……
沈梨下午没课,在图书馆坐到天黑才回宴家老宅。
她期盼宴国涛还在沉迷那个叫小莉的保姆,偷偷进了门,见客厅灯亮着但空无一人,她想了想,打算去厨房拿点顶饱的干粮。
结果刚踏进餐厅,就看到开放式厨房里的冰箱门大大敞四开着,有人蹲在里面找吃的。
一边找一边发出嘶嘶的声,“娘的,打这么狠,真应该报警把他抓起来!”
宴随伸手掏冰箱最里面的布丁,够半天够不到,一用力扯到后背伤口,疼得他抓着冰箱门骂了句脏话。
沈梨还记得宴随那日在福满寺因什么被打,她悄悄转身,想轻轻走回房间。
刚走两步,宴随敏锐地扭过头,命令她:“站住!”
沈梨站在原地,转回身看他。
一张未施粉黛的脸蛋,樱唇琼鼻,尤其是那双眉眼,水墨画般让人心中惊艳。
只不过娇柔的眉头正微蹙着,显得女孩眼中那波秋水清冷冻人。
一看就是宴国涛的喜好。
就是年纪太小了。
宴随视线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半晌才想起来,关上冰箱站起身,笑得非常欠打:“小妈?”
沈梨皱眉:“仪式没成,我不是。”
宴随无所谓,早晚的事。
身上还残留着进门管家给他净身的檀香味,宴随打了个喷嚏,食指蹭了蹭鼻尖,盯着沈梨提议:“那不然你跟我好吧。”
沈梨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
宴随自认为帅气地撩了撩头发,抱臂上前两步,看到沈梨一脸警惕后退,他站定,说出震碎沈梨三观的话:“反正我爸后面娶的老婆最后都上了我的床,你也是早晚的事。我听说你是被老头子逼的,那不如我们省去这一步,我年轻力壮活也好,总比跟个残疾老头玩些变态游戏好。”
宴随看着沈梨僵硬快碎了的表情,笑的嘴角又往上扬了几度,身子往前倾,轻声说:“他屋子里还有狗笼哦,能装下人那种。”
又是个神经病!
再多呆一秒,沈梨怕自己吐出来。
她崩着唇转身回房,上了锁。
晚上沈梨不敢睡,窝在单人沙发上,困了就拍拍自己的脸。连着昨晚,她已经两个晚上没睡,尽管意志再强终究比不上身体极度疲惫下瞬间袭来的困意。
沈梨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她被宴国涛关进狗笼,宴随在旁边笑她还不如跟着他,她愤怒又害怕,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遭受这些。
可不知梦怎么回事,最后两人消失,站在狗笼前的人变成了宴庭臣,坐在黄梨木椅子上,手中紫檀木戒杖垂地而立,正居高临下睨着她。
凉意从脚底快速蔓延而上,仿佛如有实质,扎的她脚趾又痒又疼。
沈梨惊醒,睁开眼的瞬间,被宴随捂住了嘴。
她瞪大眼,不敢相信地看了眼门锁。
宴随知她心中所想,笑她天真:“这是我家,你以为一个锁能困住我?”
他抬起另一只手,晃了晃食指上的一串钥匙。
人怎么能无耻成这样。
沈梨往后,躲开宴随带汗的掌心,忍着恶心强壮镇定冷问:“你想干什么?”
说实话,宴随并不太喜欢宴国涛前几任夫人,单纯是单纯,但太好拿捏,没有挑战性,很是无趣。但眼前女孩,虽然长得乖巧无害,可瞪着他的那双漂亮乌眸竟挑起他的征服欲,他倒是很想看看这双眼睛在情欲下会是怎样勾人魂魄的画面。
宴随答非所问,眼中带着兴奋,看向沈梨的脚,“你的脚又白又粉嫩,真好看。”
沈梨顺势看去,这才发现左脚的袜子被人脱了,她惊呼一声,像是炸了毛的猫,缩起脚警惕盯着一脸欣赏的宴随。
“我袜子呢。”沈梨问,视线快速瞥向被宴随打开一半的房门,不动声色地往右边挪了挪。
宴随指着被自己扔在沙发边的白色棉袜,“你找它?”
沈梨深呼吸,努力平稳语调,手指却因为紧张而紧紧攥起,她点头:“嗯,给我穿上。”
宴随抬头,看着女孩有些缓和的表情,笑了。
“行啊。”
一会儿再亲手给她脱下来,宴随倒挺爱干这事。
他右手撑地,身子往前探去够袜子,后背伤没好利索,他不敢再大动作,刚往前蹭了一小步,肋骨就被蹬了一脚。
沈梨用了全力,宴随本就没站稳,被她这么一蹬,大脑空白地摔在地上反应不过来。
沈梨抓紧时机,迅速跳下沙发。
“你他妈找死!”宴随第一下没起来,扑过去要拦人,沈梨不敢往屋里其他方向跑,不然等宴随关上门,一切都完了。而宴随位置正对房门,沈梨扭身往右侧躲,宴随此时也借力站起身,也顾不上后背疼痛,用力一够,指尖触到头发用力一拽,好在沈梨跑得快,宴随看着手里的白蓝格子发圈,狠狠摔在地上,走出房门追人。
夜深不知几点,整个老宅只有走廊壁灯亮着。
沈梨咬牙跑过挑空的大客厅,噔噔噔爬上楼梯。
这是他家,宴随今晚势在必得。
看着猎物往二楼跑,他笑她蠢,二楼是他地盘,办事更方便,宴随手扶着扶手,不紧不慢往上走。
然而当他看到沈梨略过二楼继续往三楼跑时,那一脸的势在必得转瞬而逝。
他一愣,脚步加快,到最后自己跑起来也没发觉。
直到沈梨脚踏上三楼,宴随慌了,“你疯了!给我下来!”
沈梨大口喘着气,在宴随视线下,又往里退了一步。
宴随是真害怕了。
三楼是宴庭臣的地,是禁区,谁也不能上去!
冷汗瞬间流下,渍的后背伤口更疼。
宴随偷瞄了眼楼梯口的摄像头,他不想被连累,看了沈梨一眼,眼神阴恻,几秒后,转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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