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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今时

小说:

都别拦我当咸鱼[破镜重圆]

作者:

柠小仙

分类:

古典言情

“姜淼—”

姜淼背对着陈煜的方向,全然不知半小时前已经离开的男人此刻正缓步向她走近。

她还在等程飞的回答,只听背后传来一声熟悉清冷的男声,声音不高不低,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去。

程飞也循声望去,看着眼前身着衬衫西裤的男人,不知为何他莫名从对方眼神中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毫不掩饰的敌意。

姜淼随意扫了一眼,不想理会,转回头来。程飞见状问道:“朋友?”

她蹙起眉头,刚要开口否认,陈煜的声音却再次不紧不慢地响起:“姜淼,我的手表落在你家了。”

这话一出,空气静默了几秒,姜淼本想出声斥责,转念一想,陈煜的手表确实遗落在她家里,对方并未说谎。若是她急于否认或是气急败坏,反倒显得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她侧头瞥了陈煜一眼,平静地点点头:“需要现在上去帮你拿下来吗?”

是“帮你拿下来”,姜淼说的清楚直白,在场的两个男人都能听出其中深意。

只是两人的反应截然不同,一个闻言蹙了蹙眉头,另一个则淡淡地笑了笑。

程飞或许已经猜到眼前这个男人与姜淼的关系非同一般,他善解人意地开口:“吃饭就不用了,刚才在飞机上吃了不少,要是你有空的话,改天我们一起看电影?”

姜淼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此刻她真心感激程飞的体贴,也深深佩服他的高情商。她微笑着点头:“好,那我们再联系。”

送走程飞,姜淼头疼地瞥了眼身后的男人,沉默片刻后开口:“你故意的吧?”

陈煜像是没听懂,挑眉侧眸看她:“什么?”

“没什么,”姜淼失了与他计较的兴致,轻笑一声,语气不冷不热,“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拿手表。”

不过三两分钟,当姜淼再次下楼时,哪里还有那个男人的身影?就连车位上的黑色奥迪也换成了一辆白色面包车。

她气得跺了跺脚,暗暗骂了一声。

-

姜淼转身上楼时,陈煜接到了陈鸿彬的电话,对方问他怎么还没到,他随口找了个堵车的借口,让他们先吃不用等。

陈鸿彬笑道:“这怎么行?陈昭也刚到不久,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聚一次,当然要等人齐了才能开席。”

他说完又叮嘱:“既然堵车那你也别着急,安全第一。”

挂了电话,陈煜揉了揉眉心,降下车窗透气。盛夏的热浪扑面而来,他却浑然不觉,任由窗外的车声人声喧嚣而入。

从前拼尽全力想要的东西,偏偏在不再在意时接踵而至,这种迟来的关怀,如今只让他感到疲惫。

不过陈鸿彬有句话倒是说的不错,一家人确实是好不容易才一起吃个饭。

陈鸿彬和蓟畅在陈煜大三那年正式离婚,好在他和陈昭都已成年,不存在跟谁的问题。

蓟畅离婚后迷上了旅居生活,全国各地到处游历,有时甚至在国外一住就是大半年。陈鸿彬则一心扑在装修公司上,这几年行业虽不如从前景气,凭借多年积攒的口碑和顾客,倒也经营得不错。

夫妻俩离婚前还投资了一家星级酒店,现在挂在蓟畅名下,许是年轻时拼搏累了,如今她几乎全权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只在重要决策时才会露面。

今天一家人聚在一起,无非是为了一件事,明天是陈煜爷爷奶奶的忌日,几人约好一同回洄城扫墓。

前几年陈煜在国外读书,每到这个时候都会独自飞回洄城,如今他回到海城,陈鸿彬不知怎么的竟张罗着大家一起前往。

人在的时候不知道多回去看两眼,人不在了,倒是殷勤了起来。

陈煜将车停在饭店门口,把钥匙交给泊车小哥。他驻足点了一支烟,烟雾从微抿的唇间逸出,袅袅升起,他又想起奶奶张红霞离世的那一年。

那时陈煜大二,寒假先陪姜淼回了海城。原本和奶奶说好初六回洄城,谁知初四凌晨就接到邻居邹凯的电话,说他奶奶张红霞夜里被救护车拉走了,爷爷陈章怀也急得晕倒在地。

海城离洄城不算远,但正值春运,火车票一票难求,汽车班次又少。陈昭和蓟畅远在国外,陈鸿彬在邻市出差一时联系不上,等陈煜赶到医院时,奶奶已经抢救无效去世了。

或许是伤心过度,本就年迈体弱的爷爷陈章怀一病不起,就这么跟着奶奶去了。

陈鸿彬第二天才赶到,蓟畅和陈昭则是三天后才现身。

陈煜这个半大的孩子,在乡亲们的帮衬下,竟也有条不紊地操办起了两位老人的后事。只是无论白天多么沉稳坚强,夜深人静时,他也会把脸埋进枕头里无声落泪。

他对爷爷奶奶的感情深沉厚重,陈煜的童年记忆里没有父母的身影,只有张红霞佝偻着腰在灶台前忙碌的模样,和陈章怀每次见他受欺负时,即便两鬓斑白也要去对方家里讨个公道的挺拔背影。

处理完两位老人的后事,已是一周之后。期间姜淼给他打过好几通电话,陈煜不想让家里的糟心事影响她过节的心情,只含糊地说自己和家人在国外度假有时差,答应等开学后好好陪她。女孩佯装生气地打趣了几句,便细细叮嘱他注意水土不服,要照顾好自己。

老人在乡下有栋不值钱的自建房,收拾遗物时,蓟畅竟在一个铁盒里发现了一张存折。存折里有八万块钱,旁边压着一张字条,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留给孙儿陈煜。

对两个只会埋头种地的老人来说,攒下八万块钱简直难如登天,陈煜心里明白,这大概是陈鸿彬平时给他们看病用的钱。张红霞思想传统,总觉得人各有命,该走的时候留不住,去医院不过是给儿女添负担,索性把这些钱都攒起来,留给从小缺爹少娘的孙子。

陈鸿彬看着这些,眼眶也止不住地泛红,嘴里不停喃喃:“都是我们不好,都是我们不好.....”

蓟畅心里也不好受,但听到这话,多年的委屈顿时涌上心头:“什么叫都是我们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陈鸿彬你扪心自问,要不是你当年糊涂,阿煜能成为爸妈的心病吗?从他一出生你就怀疑他不是亲生的,这么多年对我疑神疑鬼。要说谁不好,那也是你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委屈呢!要不是你,何至于这么多年阿煜连一声妈都不肯叫我?”

“你放屁!”陈鸿彬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涨红着脸辩驳,“我什么时候说过他不是我亲生的?”

“你要是敢作敢当,我还能高看你一眼,不算我蓟畅年轻时眼瞎看错了人,”她看他狡辩的样子冷笑一声,“你以为那份亲子鉴定书你藏的很隐秘?”

陈鸿彬闻言愣在原地。多年来始终不愿承认的荒唐,此刻被蓟畅直白地揭开,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般,再也说不出话来。

屋外的陈煜听着里面的争执声渐渐平息,抬手敲了敲门,面上平静无波,像是早就知道这一切一样,声音低沉冷冽:“车来了。”

指尖的香烟燃了大半,长长的烟灰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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