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饶是李嘉澍也没有办法,保证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周围的人很多,又非常吵闹,时不时还会有动物冲出来,这让他更加不喜欢这里了。
他挡在外面,方路就在他身后,司机这个时候也沉浸在节日气氛里,跟着一起抛洒花瓣,没有把两个大忙人的工作当回事。
方路忽然转过身说:“我知道了。”
李嘉澍:“你说什么?”
声音太多也太吵了,李嘉澍什么也听不见,方路只好抓着他的手腕,带着他弯下腰,钻过一扇篱笆,指着二楼的阳台:“我们爬过去。”
李嘉澍站在原地:“什么?”
方路的动作很麻利,他穿着西装,像功夫电影一样潇洒地跳上去,露出一截瘦白的脚腕:“李先生,你上来吧。”
李嘉澍头脑嗡嗡作响,他鄙夷地轻哼一声。
“这里很高,”他强调:“非常非常的高。”
方路看到他的脸色很冷漠,夹带着几分不悦。他左右看了一眼,冲李嘉澍眨眨眼说:“但我查过谷歌地图了,从这里穿过去,很快的。”
李嘉澍:“不如叫直升飞机来。”
方路以为他在开玩笑,就顺势回答:“今天是狂欢日,我想直升机是不能飞到闹市区的。”
李嘉澍靠着斑驳的石墙,抱着胳膊不说话。
方路:“您真的不试一试?”
李嘉澍:“怎么到会场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你来想办法解决。”
方路笑了下,磨了磨后槽牙,这个傲慢龟毛又难伺候的讨厌鬼。
“您等等。”
李嘉澍看着方路轻盈的在阳台边沿走来走去的探路,阳光下,他的发丝闪闪发亮,动作像猫儿一样灵巧:“李先生,我爬上去看一眼路况。”
他的身影刷地消失在阳台,留下他的雇主一个人孤零零。
方路看出来李嘉澍不太想爬,于是想看看附近哪里的路况好一些,但是等他翻上去又跳下来的时候,李嘉澍正在笨手笨脚的爬高。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格外诧异。
李嘉澍耳朵微微发红,双手攀着阳台边沿,仗着身高蹦上来,拍拍身上的灰,指责他:“你已经消失了五分钟。”
消失的五分钟难道就会死了吗?
方路颇有职业素养的扯了扯嘴角,告诉他自己的分析结果。
从楼顶穿过街道是可行的。
只要李嘉澍愿意的话。
“顺便,我还借来了一点小道具。”
方路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攀岩手套,护膝,他给李嘉澍戴上:“您认为怎么样?”
李嘉澍皱眉抬抬胳膊:“哪里来的?”
方路跳上上一阶阳台,把手递给他,倒是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
但开始之后,方路忽然发觉,李嘉澍的拒绝可能不包含什么隐藏的讽刺,而是在运动上根本没有什么天赋,因此显得十分的为难和笨拙,神情还很僵硬,如果不是方路抓着他的手,他几乎是立刻就想要结束挑战。
世界上竟然有爬楼同手同脚的人存在,这和印象中那个聪明又傲慢的老板不是同一个人。
简直像个程序破烂的机器。
“方路。”
机器开始发出程序故障的声音,对着那小孩都能轻松踩中的砖块报错:“这里不行。”
方路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情绪,立刻说:“先生,你已经爬了一半了。”
他看了看腕表,循循善诱:“而且走这条路的话,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抵达会场。”
“合作不是很重要吗?”
“您不会想在这里放弃吧?”
李嘉澍十几年的生活全部都很体面,高效,他认为自己没有像考古学家一样,飞檐走壁的本事。
但方路已经有点摸到他的脾气,在他想要停下的时候,一脸欠揍地说:“先生,就差一点,已经走了一半了,回去更浪费时间,您不会想要迟到的。”
他硬拽着李嘉澍穿过了好几户人家的阳台,爬上楼顶,然后从狭窄的房屋缝隙间,穿过整条街道。
天台上也有很多人,他们畅饮啤酒,狂欢作乐,方路用熟练的语言和他们打招呼,交流,归还护膝和手套,然后抓着李嘉澍,跑酷一样的赶时间。
但是人太多,也太拥挤了,磕磕绊绊的过程中,李嘉澍的外套被跌落的洒水壶打湿,皮鞋被人踩了无数脚。
只有方路一路披荆斩棘,乘风破浪,抓着他闯出一条不存在的路。
等穿过最后一条拥堵的街区,抵达Isabella,方路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李嘉澍的衬衫皱了,西服湿了,额发散落下来,浑身上下乱糟糟的,像半个鬼混回来的花花公子。
方路心里飞快闪过合作对象的资料。
雅城的王室成员之一,非常注重社交礼仪,有轻微洁癖,爱好园艺。
李嘉澍这副样子去见他,基本可以确定合作告吹,进而影响到方路本人的行业价值。
危机感在心里油然而生。
李嘉澍看了眼自己的腕表,似乎也很清楚后果,正在努力整理自己的头发。
这个时候指责谁都没有用。
方路两台手机同时工作,确定了礼服送不过来,酒店不提供临时租借,一公里内也没有奢侈品店。
这时,另一个助理的电话恰巧打过来,询问他们的具体位置,并告知由于酒店的原因,会议会推迟十分钟。
方路抿紧的嘴唇忽然一松,眼睛亮起来,他拽着李嘉澍,跑进卫生间。
“脱衣服。”
这时候,xp已经完全被置之度外,衣服也扒得格外利落,方路刷地抽走李嘉澍的领带:“李先生,您今天一定不会迟到的。”
区区一个仪容仪表而已,根本难不倒他!
七月是石榴花盛放的季节。
Isabella的酒店顶楼,就放着鲜艳的,红簇簇的石榴花盆景。据说是因为这次远道而来的合作伙伴,也欣赏红色所代表的热烈和真诚。
费诺德先生和朋友亲切握手,向他们介绍与自己通行的青年才俊。
他西装笔挺,衣着得体,略窄的西装肩线搭配不同色的内里,不但没有拘谨,反而多了一丝严谨斯文的意味。
角落里,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中间有一个俊美的东方面孔。方路松了松领带,和侍者要了一杯葡萄酒,干脆的一饮而尽,把它当水喝。
同为助理的赵小姐小走过来,上下看了他一眼,瞥见他手里拎着的外套,应该是老板的,她有些奇怪地说:“方路,你怎么了,弄成这样子?”
方路来不及说话,摆摆手,很难解释刚才的那一番极限操作,他觉得不解渴,又拿了一杯酒。
赵小姐手疾眼快,把他的酒换成柳橙汁,同时晃了晃手机:“李先生让我通知你,你可以放假了。”
方路打了个酒嗝,原本放松的表情骤然严肃起来,声音有些低的重复:“什么意思,放假?”
赵小姐点头,看了眼李嘉澍的方向:“对,准确地说从现在开始,你就可以离开会场了。”
方路先是冷静,冷静之后小火山爆发,一下子火上心头,所以那个王八蛋还是把他给换了?
刚才抢救他糟糕的衬衫的时候怎么不说。
资本家卸磨杀驴这套真是给李嘉澍玩明白了啊!还特地让另一个金牌助理来通知他。
方路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灌下一大口葡萄酒:“我知道了。”
赵小姐:“工资已经打到你的账户上了。”
方路面带微笑:“嗯。”
赵小姐总觉得方路的表情怪怪的,但她很忙,没说了几句话就要走了,少了方路之后,助理团队的工作变得更多了,她没有功夫闲聊。
方路一个人炫了好几杯葡萄酒,之后平复好心情,潇洒地离开了酒店顶楼。
正巧是下班时间,lin打电话给他,拼命催,让他赶紧出来玩,方路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干脆和他们约好了酒吧见面。
等人的时候太无聊,他一个人对着手机奋笔疾书,写了个凶巴巴的短篇小故事。
lin和他的朋友来得很快,应该是恰巧就在附近的街区。
lin的本命叫林隽也,和方路是大学同学,一起修的新闻学,毕业后方路直接工作,林隽也则选择了出国留学,两个人已经好久没见面了。
他一进酒吧就找到了方路,兴奋的表情压也压不住,上去就是一个熊抱:“小鹿,贴贴!!!”
方路推他:“少搞洋人那一套。”
林隽也才不听他的,嘻嘻哈哈,方路懒洋洋的和林隽也的朋友打了招呼,他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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