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低头打开医药箱,翻找出消毒药水和棉签。
不大的休息室里一时没人再说话,只有他翻找东西的声音、撕开包装的声音、拧开瓶盖的声音……细碎而清晰地响着。
[不是,这怎么看出来的?][作弊吧][零酱明明表现得很完美][是啊,我才意识到主播其实是不认识他们的][毕竟我们忘记告诉零酱之前直播的事了]
[现在知道警校组为什么在原著里都是死人了][秒速扒马警告][以后岂不是不能对他们撒谎了]
弹幕洋洋洒洒的讨论中,萩原以陪老奶奶过马路般的速率缓慢地把拿出的两支棉签都吸满了药水。
少年叹了一口气,向后靠在椅背上,抬眼看向三个有意无意地把他完全夹在了中间的成年人:“……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沉默被打破,凝固的空气再度开始流动,三人不约而同地悄然松了口气。
萩原立马转回身,冲少年灿烂一笑:“当然——不会哦。”
拉长语调说着,他凑近过来开始给少年脸上的伤口涂药,“零酱很聪明,即使没有记忆,面对我们表现得也很自然,可以说没有任何破绽!”
“但感觉上终究还是会有点不一样的,尤其是对小阵平这样的直觉系而言。”说着,他带着笑,瞟了对面的松田一眼。
少年乖乖地闭着眼睛配合他的动作,闻言“哦”了一声,慢悠悠道:“所以其实是松田警官先看穿我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喊来了萩原警官?”
伊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被反复提到的人顿时炸毛了,狠狠“啧”了一声,又不好打扰正在上药的两人,遂抬腿蹬了下对面人的椅子:“少说那些无聊的事了,班长你不是要做笔录吗?还不快开始!”
“哈哈,别害羞啊,松田。”
伊达笑得更大声了,边取出自己的手册翻开,却没有要拿笔的意思,只轻咳了一声,“这个案子的话,现场有很多人质和围观的群众,我就不详细问了,只确认几个问题吧。”
“比如说,关于那个和你一起救人的侦探先生,你有什么能告诉我们的吗?”说着,他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不怀好意。
这话问得有些奇怪,就好像他们……知道他有些话不能说出口一样。
少年睁开眼,澄澈的红眸扫视过去。
面前的萩原嘴角噙着笑意,注意到他的目光,抛来了一个略显轻浮的wink。
再远一些的伊达冲他笑了笑,神态平和,没有任何催促的意思。
背后的松田……收敛了下意识抖腿的动作,换了个姿势。
原来如此。
在三人竭力摆出的全然信任的姿态安抚下,少年犹豫了片刻,张口:“呃,他……有一头金发和深色的皮肤,自称安室透,是个侦探,身手很好。”
最后,他说出的内容和现场其他人的描述并没有什么两样,这也的确是他能说出的所有内容了。
三人却像是由此确定了什么事一样,相互对视几眼,神色都很笃定。
松田冷哼一声,幽幽地嘟囔:“还有空去当英雄……看来过得不错啊。”
了然地笑了笑,伊达低头看向手里的本子:“接下来,嗯……呃,那个……”
不知为什么卡壳一样顿了半天,又翻过了两页纸,他才纠结着开口:“现场劫匪中,有一个人是被不知名物体射中眼睛后引发了昏厥,是你做的吗?”
少年点了点头。
“那个东西,方便告诉我们是什么吗?”于是伊达抬起头,目光诚恳,“以及,需要帮你回收吗?赶在公安接手这个案件之前。”
萩原的手一下顿住,松田虚着眼开口:“你好像若无其事地说出了很可怕的话啊,班长。”
[是啊是啊,说好的刚正不阿铁红方呢][这属于玩忽职守吗][算监守自盗吧][这种小东西无所谓的吧][到底是啥东西啊][我有印象,零酱跟透子说话的时候张嘴给他看过,是个金属][刀片吧,电影里都这么演]
“说出这种话没问题吗?”少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依次看向三人,抬手点了点视野上方的虚空,“这上面可是说你们都是刚正不阿的正直警官来着。”
给他嘴角的最后一个伤口贴上创口贴,萩原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但是,零酱,你可是救了我和小阵平的恩人,我们当然会尽可能地包庇你。”
松田翻了个白眼,懒洋洋道:“而且就你这两次‘奋不顾身’、‘勇往直前’的救人情况来看,我不觉得我们会信错人。”
说到几个关键词,他加重了音调,边上下扫视了伤口虽然经过处理,但身上依然还沾着灰尘和血迹的少年几眼,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
伊达也笑着打趣:“是啊,我还等着从你那边打听有关我未来死法的情报呢。”
[这种话是能直接说的吗][你们警校组……][是故意要让主播放下心防才这么说的吧,是吧][不要说自己的地狱笑话啊]
张了张嘴,少年最终收回目光,低头看向自己——
他今天穿着白色的卫衣和同样白色的棒球服外套,经过一天的折腾都已经变得灰扑扑的了。但因为外套一直是敞开着的,所以始终没有人发现……
“不用那么麻烦,”说着,他拎起自己的衣服下摆,“那东西只是我外套拉链上的金属片而已,查不出任何信息的。因为预想到可能会有需要远程攻击的情况,我就在一开始被打的时候趁乱把它含进嘴里了。”
“而且,不管我背后的组织……假设有这么个组织吧——有着什么样的考虑,既然我能以失忆的状态在外面闲逛,就已经说明了不可能从我身上找到任何线索,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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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了吗?要不先睡一会儿,等到了我再叫你。”注意到副驾驶的少年抬手揉了揉眼睛,松田把着方向盘,难得温柔地说了一句。
鉴于伊达还有案子的后续工作要忙,而萩原要值班,只剩松田因为刚出完外勤得以有了早退的理由。
颇为仓促的休息室谈话结束后,松田果断把写报告的工作甩给了手下的队员,并抢过幼驯染的车钥匙,顺利接下了送少年回疗养院的这一光荣任务。
——据他所说,是为了亲自当面向护士小姐们告发零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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