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踌躇道:“不对,那个金发的孩子不可能。”
红玫反问:“主上,是觉得他可能是您的孩子?那可汗名正言顺的子嗣就有四个,您就这么确信?”
令狐亿沉默了,这一切恍若只是一场梦,她可以确信万瑞就是自己的孩子,即使改了名字。
万瑞出生的时候是金发,当时可引起了不小的波动呢……红玫没见过万登达,他们的血脉之中并没有金发血统。
那时令狐亿说过,自己的家族有金色头发的,
没想到万登达到死都对此事不明不白!万瑞根本不是他的孩子!
“你先下去吧,我乏了。”令狐亿低声道,“不要轻举妄动,尤其是万瑞。”
“是。”
微风吹动白色纱帘,令狐亿望着镜中灯火的反光,纱幔带着反光如同江水那般波光粼粼,一时间她恍惚地以为自己仍在木船上恍然地漂泊着,晕眩不已,然而再度看那铜镜,反光已然被晨间微弱的阳光所替代。
原来令狐亿已经一晚无眠。
沫沫脱口惊呼:“公主,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们也能来山岚国,这里竟是母系社会。”
“都说是女巫,我看不然,他们根本不会术法,却散播谣言让其他国度不敢攻打这里。”辛兰朵望着模糊地翠绿山峦,百米开外就难以清晰地望见景致,也难怪各国都对这个神秘的母系国度惶恐。
深入山岚森林,首先就被浓密的雾气所胆寒,但想到这白雾,辛兰朵却不禁回忆起流浪的途中,似乎也闻过这相似的气味。
风吹过来,拂过她的面颊,霎时间她想起,在她们被众多山岚人围住时,她虽然知道反抗也无用,但却是在闻到一股迷离的香气以后才彻底失去神志。
这不就是那时所闻的香气吗?这令狐亿嘴上说着寻找贩卖人口的贼人,可自己国家的子民却在眼皮子底下犯事。
“公主你在想什么?”沫沫问道。
辛兰朵狠狠瞪了她一眼:“别吵!”
白雾中,沫沫一时有些汗颜,公主的喜怒无常虽然她早有准备,但仍有些难已接受,毕竟现在她们在异国相依为命,每天过得胆战心惊,一点点不顺都会让她泪流满面。
“哭什么。”一滴雨水落在她的鼻尖上,辛兰朵心中烦闷,“下雨了,你去亭子里躲雨,我有点事要去办。”
“公主,不要丢下我。”沫沫失声道。
“在亭里待着!不要跟着我!我在日落之前,”辛兰朵看着阴沉到极致的天空,“不对,这里连太阳都不见,雨停了你就去找万瑞,他应该在白锦的屋里。你盯着那不安分的蠢货,不要让他把白锦杀了。”
沫沫不在公主身边连哭都不敢,现在雨水停息,公主没有回来,可她完全不知公主在想什么?
她颓然跌倒在泥地中,可是想到白锦还被万瑞王子虎视眈眈,沫沫只得一骨碌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离开了亭子。
森林暗淡得很快,耳边呼啸起了如哭泣般的风声,辛兰朵恨死山岚国的人,到底是谁在用香料迷晕她们?
那领头人吗?
辛兰朵身上早已淋湿,悄然躲在隐蔽处,这里便是山岚地宫,没想到真的没有大门。
儿时从辛时玹的画作中所见之景不假,暗不见底的地宫霍然映入眼中。
那是唯一进入过山岚森林的使者所画,诡异的是那使者在回归青龙国后,两月不到,便吐血身亡。
地宫墙壁爬满墨绿滕蔓,在绿色之后隐约可见斑斓壁画,比彩虹的颜色还要丰富?她们哪来的颜料?
从头顶上传来苦涩低柔的质问:“什么?你竟然用那香料毒害我儿?!”
听起来像是令狐亿的声音,过了片刻,那下毒之人回话道:“我不知金发男子是你的孩子,让万瑞留在这里就不会死,况且你不也还有解药吗?”
“你……我的解药并无多少,我自己都舍不得用,除了给我儿,其余三人要么她们永远待在山岚森林,要么便毒发身亡。”
辛兰朵愣了许久,直到上面二人脚步声远去。
奇怪的是,从辛兰朵身后再度传来簌簌的声响,她回过神,茫然四顾,下意识躲在一个石像后隐蔽着身形。
是令狐亿?
辛兰朵眼眸深沉地望着她,只见令狐亿抬手拨开壁画的滕蔓,咯吱咯吱几声,她用长而尖的指甲扣下壁画上的颜料,她悠悠地从袖中掏出一个黑色小瓶子,将干粉状的颜料放入黑瓶内。
她一时屏住呼吸,维持不动的姿势,不忍心中暗喜。
回到偏殿内,看到沫沫呆滞地与万瑞对望,辛兰朵舒了口气,还算听话。
“公主,你放心吧,我没让万瑞蠢……王子动手!”沫沫听见熟悉的步伐,这陡然让辛兰朵哭笑不得,问道:“方才有人来过吗?”
“她们的主上亲自前来,说是给我们做了些糕点,你看万瑞都被吃光了。”
辛兰朵奇道:“你为何不吃?”
沫沫说道:“我吃了一点,想留给公主,还有等白锦醒了以后可以尝尝。”
她迈步上前,将桌上剩下的糕点不慌不忙地吃完,一点没有留给白锦,万瑞不忍笑道:“看来你饿的不轻啊。”
“等白锦醒后,我们便走,不用多待了。”辛兰朵定定地注视着床上的病人,紧紧握住的拳头忽地放开,手心粉末也随之悄然落在地上。
待到万瑞与沫沫睡去,她款款走去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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