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戏弄得太过了,千姬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她身穿繁琐的华衣,那双垂下的金眸满是专注,她抬眼向上,纤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那般轻轻扑扇了一下,如醉酒般的迷离眼神勾人地看向了他。
“怎么,那么想要我的夸奖吗?”两面宿傩抚上了她的脸颊,大拇指轻轻蹭了蹭她的嘴角,动作是罕见的轻柔。他低笑一声,猩红色的眼眸翻涌着强烈的情绪,“这种程度还不够啊。”
他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容,欣赏着她的表情:“再加把劲吧,姬君。”
千姬猛地惊醒了。
她出了一层薄汗,呆滞地盯着男人宽松衣领之下的结实胸膛。
“……”
虽然千姬早就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进展到了这一步,但细节如此详细的回忆足以让她的心理准备形同虚设,每一次的勾勒都清晰地映在她的脑中,让她在睡意的摧残下本就不够清醒的大脑更加晕乎乎了。
千姬身体微颤,她咬着自己的下唇,隔着衣料按住了胸口,难以言表的兴奋与刺激混杂在羞耻之中,使得心跳不可控地加速,某个念头愈来愈强烈。
——忍住,冷静一点。
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呼出,这才勉强停下脑中越来越糟糕的想法。
她可没忘记睡前她是怎么对待两面宿傩的,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他提出一些……嗯,非分之想?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绝对会被他以更过分的手段报复回来的。
所以,暂且还是忍耐一段时间吧。
千姬颇为遗憾地抚上两面宿傩的脸庞,沿着黑色的咒纹缓缓下移——说实话,手感还不如让她摸自己的脸,更柔软细腻。
难怪他没事总喜欢捏她的脸,被她训斥了那么多遍照旧捏个不停。
千姬很难表述她究竟喜欢两面宿傩的哪一点,没有记忆的推断就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有的感情在她从死亡中醒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定下了,仿佛是刻于灵魂的本能、是她得以存在的原因。
哦,不是仿佛,她正是因为他才存在的,至少身为地缚灵的她是这样。
要不是他好端端地待在自己身边,她可能会误以为她的执念是爱而不得了。
千姬轻叹一声,正准备收回为所欲为的手,黑暗中亮起了如血般浓稠的暗红色的光,她突然被睁开眼睛的男人一把抓住。
“……!”
千姬被吓了一跳,问出了显而易见的废话:“你醒了?”
“嗯。”
两面宿傩睡眼惺忪地打了一个哈欠,被她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还摸来摸去,不醒才奇怪。
他以为她又被噩梦惊醒了,便把她往怀里一揽,也许她那可笑的安全感就会多上几分。
被他这么一揽,千姬的鼻尖贴住了他的胸口,呼吸一下子变得困难,她不舒服地扭来扭去,想要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
两面宿傩闭着眼睛,被不安分的少女蹭得难受,忍无可忍地拍了一下她:“老实点。”
痛死了!
尽管他控制了力道,但千姬依旧觉得这一下重得险些劈开她的脑袋,直接把她的睡意都打散了。
她气鼓鼓地抬起头,想要斥责这个过分的男人下手没轻重,没想到他已经睡着了。他脑袋微垂,温热的呼吸声极近地打在她的脸上,一下又一下的,和她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
可惜,千姬不是什么情窦未开的小姑娘,这种连小菜都算不上的程度不足以让她脸红心跳。
现在她一心只想把睡得安安稳稳的两面宿傩摇醒,让他赔自己的睡意。
——干脆大家都别睡了!
但这个想法只在千姬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就被她很快地压了下去,她才不允许自己在那种方面被他报复回来。
她回抱住两面宿傩,合上眼睛。
没办法嘛,觉还是要睡的。
……
等千姬睡醒,已经过了正午。
两面宿傩早就不见人影,但他象征性地往她怀里塞了一个枕头,好让她继续有东西抱着。
“……”千姬盯着枕头走神。
虽然乍一看好像他非常细心体贴,但不知道是不是他俩默契度过高,她微妙地品出了其中的嘲讽意味。
比如嘲笑她抱着他不撒手。
她轻哼一声,把枕头往旁边一丢,又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被她抱着入睡。
坐在铜镜前,千姬一边哼着轻快的旋律,思考今天该干什么来打发时间,一边对镜梳头,柔顺的黑发从细密的梳齿中穿过。
自从头发削短后,她一个人也能顺利给自己梳头了。
可喜可贺,金贵的城主之女终于又多了一件会做的事。
——等一下,不是说好宿傩会帮她的吗?
意识到了之前提到过的某件事,千姬捏着木梳的手微微一顿,对着镜中那头已经打理完的黑发思索了半响,得出了宿傩果然没有秋子靠得住的结论。
“千姬大人。”门外传来里梅的声音。
千姬放下梳子:“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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