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临冷声下令,让铁甲侍卫将那十六名杠夫换了,这才顺利将棺木抬了起来。
送葬队伍再次出发,一切都依照仪式进行着,好似什么都没有变,但经过方才的插曲,众人心头却已是各种心思。
萧晏临原本的满脸悲痛也几乎维持不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满面阴沉晦暗。
究竟是谁在捣鬼?
就算再装神弄鬼又如何?父皇已经**,死得透透的,自己便是这大齐朝的新君,任何人妄图谋朝篡位,就是乱臣贼子!
梓宫终于抬到了皇陵,降入地宫,正欲封土,一道马蹄踏碎了皇陵的寂静。
来人赫然是睿亲王,他一身风尘,踉跄着扑向那尚未封土的玄宫。
“皇兄——”
他跪倒在梓宫前,十指死死扣住棺椁边缘,金丝楠木上顿时留下几道带血的抓痕。
他双目赤红,声音嘶哑如裂帛,“皇兄,你怎么就走了?弟弟还没有来得及看你一眼啊!”
萧晏临低垂着头,眸底一片哀痛。
“皇叔,父皇已去,请您节哀吧。”
睿亲王依旧死死抓着那棺椁不放,“去年,皇兄的身子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短短一年,竟……”
萧晏临声音发涩,“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各地洪涝不断,而后七皇兄又……父皇为此劳心伤神,身子这才一点点慢慢垮了。”
睿亲王闻言,面色更加悲痛。
“我想见见皇兄,我来迟了,至少要见他一面,方能安心。”
萧晏临露出迟疑,还是礼部尚书主动开了口,“陛下龙驭宾天乃天命所归,您这般……恐惊圣灵啊!”
萧晏临也道:“父皇驾崩已越旬日。虽值隆冬,然寒威难遏肌理之变,恐圣体微有迁化,若启梓宫,只怕不妥。”
睿亲王悲痛欲绝,满脸是泪,一再哀求开棺,只想看一眼,但却被众臣联合劝阻,最后不得不遗憾作罢。
随着最后一道金刚墙封锢完成,终于礼成。
以萧晏临为首的众人跪地磕头,恭送先帝最后一程。
冗长的葬礼结束,众臣都身心俱疲。
萧晏临回到宫中,脸色立马沉了下去。
今日之事只怕不知要衍生出多少流言蜚语,尤其是自己这个新君,名声定会受到诟病,萧晏临原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给朕彻查清楚,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在暗中捣鬼!”
心腹连忙应是。
此事的确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梓宫突然落地,在场那么多人都有目共睹,想压都压不住。
萧宝珠将当时情形绘声绘色地向陆知苒描绘,“你不知道,当时八皇兄的脸都黑了,在场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陆知苒眼底浮起一抹冷意。
“接下来可以开始下一步计划了。”
很快,民间就有流言传出,称“龙驭未安,圣衷有憾”,甚者妄言天象示警,新君失德。
萧晏临得知这些传言,脸色愈发阴沉,只能派人抓了几个带头传谣言之人,以起震慑之意。
如此一番**,明面上虽无人敢议论,但私底下依旧议论不休。
为了压住流言,萧晏临大手一挥,为百姓减免一成赋税。
这道政令果然引起轩然大波,街头巷尾之间都是对此事的议论,而梓宫落地之事,无人再提。
萧晏临这个新君也被称为明君,受百姓们交口称赞。
唯一不高兴的,大约是户部了。
赋税减免一成,来年户部收到的税银将大打折扣。
因贺连山上开挖出的那座金矿,国库原本十分充盈,但先前各地受灾,又接连出兵前往滇南,国库消耗颇多。
紧接着,又办了新帝登基和先帝葬礼这两桩大事,每一件事都是花钱如流水,眼下国库已然快见底了。
来年再减一成赋税,国库定然更加吃紧。
萧晏临决定减免赋税时,户部尚书就一再哭穷,但被萧晏临驳回了。
朝廷再缺银子,也不差这一星半点,而他很需要扭转**,获得好名声。
此举的确效果显著,萧晏临紧皱的眉头终于得以舒展。
萧晏临在为此事善后,二皇子和三皇子都老实地待在王府中,连半点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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