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你扯平了?”虞皖音往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我正常单身交往男朋友,跟婚内出轨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吧?”
“李明霁,是什么让你变得像现在这么自信?”
虞皖音不理解。
仿佛她记忆中有关青春为数不多的美好,也终将被眼前的男人毁灭。
“皖音,你再舍不得商临和他有可能带来的荣华富贵,他的家世摆在那儿,你进不去的,”李明霁抓了一下拳头,他语气恳切,“之前是我错了,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弥补的机会。
虞皖音不知道这所谓的弥补是什么,她真正心寒的也从来不只是李明霁出轨,人很难对一段感情从一而终,尤其是发家后,她都理解。
只是她至今无法原谅李明霁没有将她当人,以他们认识多年的情分而言,没了爱情,起码会残存些亲情或者友情,可他算计她。
虞皖音原本以为,他既然敢做,就应该做好了这辈子和她不相往来的准备。
可这个人偏偏从离婚起就摆出一副余情未了或者是关心的姿态,假惺惺到令人作呕。
“李明霁,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虞皖音缓缓开口道,“你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你当时车上的行车记录仪配有车内摄像头,你在车上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都以为我不知道吗?”
李明霁一顿。
虞皖音的话里又是一记惊雷。
当时她看到的画面,听到的声音有多令人作呕,现在回过头来还敢大言不惭地来跟她提复合?
“你以为你带何沁苒回家那天晚上是我第一次抓你现行,”虞皖音说,“其实那只是最后一次而已。”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考虑一个背叛过我还千方百计算计我的男人?”
“再说了,”虞皖音回想起去年李明霁费尽心机往上爬的模样,平静又残忍地说出了这样一句,“不管商家怎么看待我,难不成你现在就得罪得起商临了吗?”
虞皖音的话让李明霁哑口无言。
他从前觉得那段婚姻拦住了他向上的路,后来重获自由,又似乎踏入了更令人窒息的牢笼,和何沁苒解除婚约,不仅仅是因为她,而是李明霁他很有前瞻性地意识到,何家看着光鲜,实则也是一潭浑浊的水。
何家内部,太以何锦良一人为主。
他本身发家路就靠着老婆和岳丈,如今却又防着女婿走上自己的路,他扶持李明霁,更多还是为了从他这里得到更多的利益。
让李明霁和何家绑定,不得不反哺再反哺。
毕竟别的豪门少爷,他可不敢做这样的要求。
李明霁退婚背后自然没那么轻松,
只是他到底是退了,也算是他的本事。
然而他在和何沁苒、何家的相处中忍耐许久,又得知前妻如今真真攀上了他当初给选的“出轨对象”。
李明霁急了。
若是在去年没离婚前,虞皖音和商临搞在一起,以商临的身份,所有人都会同情李明霁这个白手起家的新贵,他会站在道德制高点上。
却全然没想过,虞皖音的处境。
李明霁其实清楚,在他原本的计划里,即便虞皖音被商临看上,极有可能也只是当做一时兴起的情人,他接触过一些公子哥,他们看待女人,很多时候态度很随意,像消遣。
偏偏商临不仅跟虞皖音好上,他还愿意给她铺路。
一个男人,说再多海枯石烂的承诺都是虚的,给钱也说明不了多爱,可只要他愿意为一个女人铺路,考虑她的未来,那怎么也是动了几分真心的。
李明霁感受到了焦虑,混杂着悔意。
他清楚自己放不下虞皖音,商临是很好,可他不会娶虞皖音,商家也不会允许他娶,李明霁觉得自己依旧有机会。
所以才会急切到刚解除了婚约就过来找虞皖音,在他眼里,他们依旧是般配的一对。
他急于拨乱反正,将他生命的轨道重新拨到原本的线路。
那些一时开小差的念头,终究会随着岁月,消弭。
李明霁张了张口,想说句什么,但虞皖音已经不想再听他说话了。
她很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前夫,曾经在漫长的时间里能够左右她喜怒哀乐的男人,她说:“李明霁,我以为你应该清楚的,但既然你脑子不清醒,我就直白和你说——”
“我这辈子不管和谁在一起,幸福或者不幸福,那个人都不可能是你了。”
他们的缘分已经尽了。
断送在李明霁自己的贪念和恶意里。
李明霁脸色白了。
心上像有蚂蚁啃噬一般,他知道痒痛的位置,却抓挠不得。
“对不起,对不起……”他喃喃道,抬眼却又被虞皖音眼底的冷漠刺痛,“我、我们真的不可以回到以前吗?”
虞皖音:“我们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不爱的时候,看一眼也嫌多。
虞皖音是绝情的,她干不出藕断丝连的事。
李明霁是她爱的第一个男人,最纯真最真挚的感情和期许,都曾经落在他身上。
可人会变,李明霁会,她也会。
虞皖音说完这句话后便离开了,李明霁是想要追的,可是正如虞皖音说的那样—
—他得罪不起商临。
商家和何家不一样,商家的产业不仅遍布全球,甚至还如日中天,时代的风口被他们家赶上了,不断拓宽版图,
说起来那也是传统的企业
商临之前能欣赏他当然也能因为虞皖音迁怒于他。
没有后文的合作就是最好的体现。
虞皖音狐假虎威也好那也是商临给她的资本。
现在出去应酬时别人待她比待她老板还要客气。
许彦舟偶尔捏着下巴陷入沉思:“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某天有个家世比我好千倍百倍的美女千金大小姐偶然路过对我一见钟情然后非我不娶呢?我家不止一个男孩我能入赘。”
全身上下写满了“我不想努力了”几个字。
虞皖音:“……”
刚好也在旁边的林秘:“……”
林秘:“许总您先天条件都这么好了怎么还想得这么美?”
许彦舟:“那咋了?谁不想要一个有钱的老婆你不想?”
人要是没点追求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林秘:“……”
无法反驳他也想。
虞皖音自从那次和李明霁说清楚之后对方再也没有来纠缠她。
已经是没什么关系的前任夫妻他们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
至于李明霁说的那些话虞皖音确实也听进去了关于商临家中的看法她不需要打听就知道。
对此虞皖音没什么表示她不是人民币怎么能保证所有人都喜欢自己呢?
商临也正如李明霁说的那样一直逗留在法国。
九月份某天晚上虞皖音回家从家门口抱起一束鲜艳的弗洛伊德玫瑰随后进门她顺手将花放在电视柜旁边。
这是商临出差后的不知第几束花他每隔几天就会给虞皖音订一束鲜花。
等估摸着花差不多要枯萎时商临就会给订新的鲜花。
有些被她制成了干花用画框裱起来还给商临拍了照片。
她的审美很好即便制成干花也像是一幅漂亮的画。
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商临还是明显感受到了他谈的这段恋爱有多健康。
商临的工作似乎还没完成晚上他们视频的时候商临那边看着还艳阳高照。
商临在那头的神色看不出异常只是透过手机细细观察着对面的女朋友:“怎么瘦了没好好吃饭吗?”
“哪里瘦了?”虞皖音不这么认为她先是摸摸脸又摸了摸腰和腿觉得和之前差不了多少。
手机那头幽幽有道声音传来:“我也想摸……”
虞皖音:“……”
“不要耍流氓。”她说。
商临看着她叹气:“亲不到摸不到连嘴上流氓都不让耍吗?”
这一次商临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爹妈这一招狠这一趟出差需要的
时间比预估的要长,下个月他也不一定能回去。
商临在谈恋爱后原本规律且健康的性生活被打断,能看不能摸,他想一下很正常。
不过商临说:“最迟下个月月底,我也该回国了。
“好啊。
就像是应了距离产生美那句话一样,商临现在很想她。
脑子和身体一起想。
中秋节假期时,虞皖音回了一趟老家,宋靖娴女士已经恢复得很好,正常走路已经没问题。
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就相当于痊愈了。
三天假期,有两天都在路上,虞皖音很快又回了云港市。
国庆假期前,她在做规划时,其实有过迟疑,但思前想后,还是买了前往法国的机票。
为此,她拒绝了一些朋友的邀约。
大概12小时的航班,落地时,正值傍晚。
她身上穿着一件薄外套,按照一早做好的攻略,顺利来到商临的酒店。
来酒店的路上,正好看了场日落,整片天空似乎都被染成金黄色,云层在其中呈现出渐变的美感。
这是虞皖音第一次来到巴黎。
说得上人生地不熟。
但她毕竟快27岁了,独自外出对她来说算不得是什么很难的挑战。
虞皖音其实没有过问商临的住处,这个地址还是他刚落地时发过来报备的。
酒店坐落在繁华街道,是一座很具有欧洲建筑风格的建筑,外面墙体上就有不少精美的雕饰,里面圆弧楼梯和锻铁栏杆等元素看起来都格外经典。
不知算不算是缘分,虞皖音甚至还没来得及联系商临,就看见酒店里面走出了几个人。
西装革履,很商业精英的打扮,有亚洲面孔也有西方面孔。
给别人准备所谓的惊喜其实很难把握好分寸,商临平时在话里话外都说想她,可是男人的嘴啊,最会骗人了。
三分的情意,可以演到十二分。
虞皖音原本是想电话联系他的,但没想到,刚到就迎面撞上。
他看起来刚好准备出门。
一行人的脚步不缓不急,总体看起来很有干劲。
虞皖音只认得商临和傅卓两个人,商临身后还跟着一位高大的白人男士,目测身高得有一米九几,乍一看还有点像是商临的保镖。
商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在隔着几个大洋的彼岸看见了女友的身影,原以为只是长得相似的亚洲人,但随着距离越近,对面女人的面容更加清晰,熟悉度也更甚。
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一直盯着他看。
商临脚步慢了下来,身侧的傅卓似乎也认出了来人
,小声喊了声:“商总……”
虞皖音就看见那边商临的脚步停了下来,但与此同时,他身旁身后跟着的人也都停下脚步,好多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她。
那种目光带来的压力陡然剧增。
虞皖音原本想开口说话,见状都不由一顿。
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本来就容易社恐。
商临回头对傅卓道:“你先带着他们去吧。”
傅卓于是冲虞皖音打了声招呼后,领着人往外走了。
看着那行人走了,虞皖音才觉得自在些,一回头,对上商临的目光,说不上有什么情绪,就见他牵上她的手,提过行李箱,拉着她去前台做了登记。
虞皖音来时学了点日常的法语用语,将证件拿出,又收回。
随后被拉入了电梯,刚好赶上有一家四口也进来,两个小孩一高一矮吱吱喳喳说着什么,虞皖音听不懂。
但年纪更小些的那些棕色卷发小女孩看起来格外可爱,皮肤白白的,眼睛是蓝色的,很可爱很漂亮。
像个漂亮的洋娃娃。
商临在这个过程中没有说话,但他的目光似乎时不时落在身旁人脸上,见她一直在看人家孩子,他也跟着看了眼。
法国小孩,五官深邃的不稀奇,但这两个确实长得可爱。
那一家四口先下了电梯,而后没多久,到了商临的套房前。
他刷卡,一手女友一手行李箱,进去后,虞皖音原本张口想跟他说句话:“商临……”
没说出口,她被人按在门后,他的手护着她的后脑勺,吻落了下来。
并不温柔。
那种像洪水决堤的汹涌的吻。
虞皖音觉得自己的脖子被掐住,那只手的虎口控住了她的下巴,她移动不得,只
能被动承受着这个吻。
这个吻汹涌,却很快便结束了。
在两个人都觉得意犹未尽的时候。
商临低头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里含笑:“专门过来给我送惊喜的吗?”
他的鼻尖蹭蹭虞皖音的脸,没忍住又低头亲亲她的唇。
虞皖音的气息还不稳,胸膛有些起伏,她轻声说:“你刚才不说话,我以为你不欢迎我呢。”
“不欢迎?”商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晚上有个酒会要参加,你搞得我都没心思去了。”
这句话,好像虞皖音的出现犯了天大的过错,让他像个昏君一样分不清孰轻孰重了。
虞皖音还没说话,就听见商临问:“你是在酒店等我,还是一起去酒会?”
她选择了前者。
商临也没强求,他说:“我让酒店给你送餐,晚上等我回来。”
出门前,他对着全身镜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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