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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第 49 章

小说:

折枝

作者:

春水水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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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夫人坐落床边,伸出手搂抱睡梦中不断惶然惊叫的小女儿,一边安抚一边双眉微蹙。没等她思虑一会儿,原本怀中少女紧闭的眉眼骤然一张,湿漉漉的水眸下犹带还未完全消散的惊惧与惶恐。

瞧见她俨然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月夫人也不由心疼了瞬,连忙搂紧了她哄道:“芸儿莫怕,娘亲在呢。”

又亲了亲怀中少女苍白无比的面颊,女人顿了顿,特意放软了嗓音,唯恐又吓到她,柔声问道:“乖孩子,你告诉娘亲,方才你说不是故意推无郁下去的,这是何意?无郁他不是——被前陈王所豢养的死士打落悬崖的吗?”

这还是你亲口与为娘说的。

月夫人意味深长地看着失魂落魄的女儿,妩媚妖娆的眼里带上了一丝审视。

女人的声音让芸芸渐渐回神,待听清月夫人的话后,本就苍白的面色愈显惨白,惊惶中手脚并用挣扎着想远离紧紧搂抱着她的月夫人。娇娇软软的小姑娘瑟瑟发抖,在偌大的红木雕花床上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我,我不知道。”芸芸一边猛然摇头一边胡乱推搡着身旁的女人,慌乱挣扎中一不小心整个人竟直接从床榻上跌落下来。

只着了一身简单素白寝衣的少女跌坐于地,绸缎般的乌发凌乱散落着,精致绝美的巴掌大小脸上煞白一片,似是没料到自己会摔倒,那双水汪汪的泛红眸眼此刻有一瞬的茫然之色。

月夫人看着娇娇弱弱的小女儿,心软了软,下意识想抱她起来,谁知她才一动,少女又瑟缩着往后挪了挪身子,只惊恐万分地望着她,好似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坏女人和狗王爷关系那么好,情同母子,如果知道是她让祁无郁死无葬身之地,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想到月夫人昔日的狠毒手段,芸芸不禁打了个寒颤,当即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往门口跑去。她一定要逃出去,再也不想看见这些坏人了!

月夫人看着只着单薄寝衣的女儿不顾更深露重就往外跑,脸色沉了沉,也起身跟了出去。

“夜里冷,芸儿听话,快随娘亲回房去,小心着凉。”

女人的声音若有似无从背后传来,脑子有些浑噩的芸芸完全听不进去,只慌不择路地胡乱跑着,却没一会儿便被悄无声息间骤然现身的一群面带恶鬼面具的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看到这些似曾相识、犹如鬼魅的影卫,芸芸当即吓得花容失色,漂亮的一双水眸里满目骇然。

这,这分明是祁无郁豢养的那群无恶不作的走狗!男人留给她的阴影实在过于深刻,芸芸几乎一瞬便忍不住猜测到,祁无郁是不是又回来了,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死!?

一想到这个可能,芸芸瞬间头皮发麻,整个人都要瘫软下来,踉跄着就要往回跑,却被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的月夫人抱了个满怀。

月夫人抱着失魂落魄的小女儿,看到她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心底也很不是滋味。

她不知她的孩子究竟在怕些什么,整日这般心神不宁,无法安睡。原本娇艳若花的一张小脸儿,没几天就犹如凋谢了似的,憔悴得不成样子,看得她心疼极了。

原先月夫人还以为小闺女是因为无郁的去世而备受打击,可没过多久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不小心提起无郁,她的芸儿可丝毫没有半点伤心欲绝的模样,更多的似是对祁无郁这名,惧怕到了骨子里……

再一想到女儿在噩梦中下意识的喃喃自语,女人妖媚的眼里飞快掠过一丝暗芒,只是在面对怀中容颜惨白的少女时又很快恢复如初,用锦帕小心擦了擦她冷汗津津的额处,柔声哄道:

“你这孩子,大晚上的胡乱跑些什么,娘亲带你回房,好好睡一觉,你最近太累了。”

少女柔若无骨的一双小手儿用力攥着女人的衣衫,雪白柔嫩的一张小脸下意识紧紧贴在她胸前。

未等月夫人惊诧欣喜小女儿对她突如其来的亲近和依赖,便发觉怀中的小姑娘实则眼中泪光隐隐,娇躯瑟瑟,她拳头紧攥声音微微发着颤:“是……是那些影卫,祁……祁无郁没死,他回来了!!”

他回来抓她了!煞白着脸眼儿一翻,竟是自己把自己吓晕过去了。

次日芸芸醒来才知道,原是她误会了,祁无郁并没有回来,他被她推下悬崖,真正的死无葬身之地。

“那些暗宫影卫本就是为娘的人,后来娘亲将这势力移交给了无郁,如今无郁一走,暗宫无主,娘亲便又将他们收了回去,吩咐他们跟在你身边,时刻护你周全。”

布置得豪奢无比的闺房里,月夫人坐在雕花大床前,看着床上娇娇弱弱的小女儿,这个她丢失了十几年,本该被捧在手心娇养的孩子,从小在外吃尽了苦头,月夫人内心既酸涩又难受。

女人柔声又哄道:“都是些自家的奴仆,芸儿不必惧怕,若觉有哪些不合心意的,只管和娘亲说,娘亲替你收拾他们。”

素白纤长的指到底没忍住轻轻抚上少女苍白无色的小脸儿,月夫人又是心疼又是怜爱,若不细看,根本没人会注意到她眼角实则有些微的泛红。

“芸儿乖乖听话,早日养好身子,让娘亲安心。”

芸芸看着女人神色虽淡淡,眉眼此刻却布满温柔,跟第一次见到她时那居高临下、冰冷漠然的模样相比,根本就好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然而芸芸并不为她所惑,更是悄悄往里缩了缩,头微微一偏,瘪瘪嘴躲开了女人的亲近,拉着脸的她看起来并不乐意女人碰她。

月夫人轻叹一下,留恋不舍地收回手,而后听到她的小闺女比才出生没多久的小奶猫也大不了多少的一声哼叫,一口雪白银牙紧咬着:“不要,我不要他们!”

听到这些凶神恶煞、曾受命祁无郁监禁她的影卫是月夫人自己培养出来的,芸芸心下愈加愤恨了,更是不可抑制想到祁无郁,既惊吓又气急,哪里会愿意让他们随时跟着,哪怕是在暗地里也不行。

月夫人却不知这点,只温声哄劝着:“为何不要?芸儿,他们不会伤害你的,别怕。外边的坏人多,若不设一些死士跟着,娘亲不放心。”

芸芸看着女人表面温和实际还是一贯不容置喙的强势模样,不知为何,这时莫名有种委屈油然而生。

她真是太倒霉了,这辈子的绝大多苦难都是这对师徒带来给她的,若没有他们的出现,也许她依然还欢欢喜喜地在沈府等着嫁给师兄的那天。想到师兄祝晚枫,芸芸心下又是一痛。曾经她与师兄明明那么要好,不知从何时起却渐行渐远。亭中再次重逢的那一别,她就清醒地知道她与他再无可能了。

芸芸按捺住心底的悲伤,怒视月夫人撒着气:

“才不要你好心!我都说了不要,你真讨厌,我要回淮安县,再也不回这里了,也不想再见到你!”

无论是祁无郁还是她这个所谓的生身母亲,都喜欢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强迫她接受她并不想要的一切。

芸芸眼眶泛红,越想越气,挣扎着要爬起来。她想通了,反正那恶魔王爷已经死了,她自由了,这些时日的经历便算她倒霉,以后就离这远远的,去一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好好生活,重新开始!

至于什么娘亲,她已经及笄了,不再是当年那个想要母亲疼爱的两岁幼童了,这个恶毒又专制的女人,她才不认!

听到女儿如此扎她心的一番话,又见她抽抽噎噎一边抹着脸上的泪水,一边从床上爬起,还在旁边柜子里掏出了一只看着便鼓鼓囊囊的包袱。

女人看了简直要气笑,连行礼都偷偷摸摸早早备好了,这是打算又要随时离家出走啊!

芸芸拎起包袱,抬眼这才发现神色不明的月夫人眉宇透着几分阴沉,此刻正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气过头的芸芸回了神,对于这个阴晴不定的坏女人,其实她还是有些害怕的。精致小巧的琼鼻吸了吸,眼角泛红的她勉强令自己冷静下来,开口的声音此时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怯怯的,甚至还带着一丝委屈似的哭腔:

“我……我知道当年你不是故意弄丢我的,也想弥补我。可你根本不欠我什么,我也已经长大了……”

女人始终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视线忽然转移到了芸芸拎着的那只包袱上。

芸芸见状,那抓着包袱的细白的手紧了紧,连忙解释道:“里面只是一些换洗的衣裳,你放心,这里值钱的东西,我都没拿的。我,我走了,你就当没生过我吧,是我们没有母女缘分。”

“当年我怀你时……”

月夫人骤然的开口,让芸芸脚下一顿,那攥着包袱的手也不自觉越发用力。

“那时我就知怀的这一胎并不易,稍不注意便是一尸两命。有人劝我,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最好不要留你。可作为娘亲的,第一次感受到你在为娘肚里轻轻的踢动,那小小的,却令人不容忽视的力量,这让娘亲怎么舍得,怎么舍得狠心不要你。”

“芸儿,不管你信不信,你就是为娘的命。十五年前,为了生下你,我整整痛了一天一夜,奄奄一息,九死一生。从未有过谁能给我带来如此痛苦与狼狈,却又让我心甘情愿,哪里是你简单一句没有母女缘分能说得过去的。你这是在剜为娘的心!”

芸芸呆立在原地,睁着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拎着包袱要走的她看起来有些茫然无措。

她吸了吸鼻,眼眶红红的,泪眼汪汪,依然倔着一张小脸,哭喊道:“那你把我这条命拿走好了,我还给你!”

她并不知自己的到来会令这个坏女人饱受痛苦与折磨,甚至害得她差点没了性命。可投进她肚里又不是她能决定的!

哭得正起劲的芸芸没注意月夫人已走到她跟前,拉住她冰冷雪白的手。

用锦帕小心擦着那张泪湿的小脸,女人又是无奈又是叹气:“傻姑娘,娘亲要你的命干什么。”

见芸芸一直哭个不停,她又温声直哄:“好了乖乖,莫要再哭了,对身体不好。过两天为娘带你看一场好戏,解解闷,省得整日里胡思乱想。到时你便会知道娘亲对你究竟有多好了。”

说到看戏时,女人神情似笑非笑,眼里划过一缕极淡的暗芒,阴毒且狠戾。

正埋头抹泪的芸芸错过了月夫人这一瞬的表情,此时的她并不知道,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为她好的美艳妇人将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惊与恐,本就有些许缓和的母女感情更是差点又要闹僵。

阴暗的地宫里,浑身狼狈的年轻男人爬到紧锁的大门处,发指眦裂地望着仅相隔一臂的对面牢笼里。

“师妹……玄心,玄心!”

看着不远处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明的师妹,实在无法想象曾经绚烂如花的少女如今承受着怎样的可怕疼痛。祝晚枫心痛悲愤。

先前他们二人被祁无郁关起来使尽各种阴暗手段日夜折磨,原想在小师妹沈芸的求情下那丧心病狂的王爷会就此放过他们,却不想祁无郁表面对着他们那天真单纯的小师妹应好,背地里却让他们陷入更深地狱!

他们被送给了月夫人,那个长相与蝴蝶谷主夫人别无二致的女人。玄心的娘亲,即他的师娘漓清,心地良善慈和,而这个女人却犹如蛇蝎般恶毒阴狠。

想到那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妹哭喊着被……祝晚枫不禁气血往上涌,再次吐了一口鲜血,眼角通红。

门锁有轻微响动时,祝晚枫已然奄奄一息。

有人在他身上查看了一番,恭敬的女声很快响起:“夫人,他只是气急攻心,并无大碍。”

“哼,都给本夫人看好了,别让他轻易就死了。”阴森森的声音透着毫不遮掩的满满恶意,让人不禁心生胆寒。

祝晚枫一听见这道声音,暗淡的双眼骤然燃起光火,他吃力地抬起头,一瞬不瞬望向来人,简直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雪溶与一众侍婢毕恭毕敬应“是”,注意到月夫人面色有一瞬的阴沉,雪溶心下不禁咯噔一下,待瞥见祝晚枫的眼神,当即毫不犹豫上前甩了巴掌给他,并娇喝道:“大胆,敢对夫人不敬!”

祝晚枫浑浑噩噩间被一左一右力压着在女人面前跪下。

月夫人坐在侍婢备好的座椅上,看着面前满眼仇恨的祝晚枫,冷冷笑了笑:“你恨我?”

祝晚枫咬着牙不言不语,只是目光依旧。

“知道吗?上一个敢这样看本夫人的人,已被我早早挖去了双眼,如今不知在哪处的乱葬岗待着了。”

祝晚枫并无惧怕,反倒恶狠狠恨道:“有本事你现在便将我杀了!”

“杀你有何难!”月夫人面色冰冷,殷红的薄唇微微一勾,带着明显的恶意,继续道:“只不过比起痛快地死去,本夫人还是更喜欢看你痛不欲生的模样。嗯……还有你的慕师妹,那丫头是你的心上人?”

祝晚枫听到慕玄心被提及,目眦欲裂:“你有什么都冲我来,放了玄心,她不过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从未得罪过你!”

“啪”的一声,祝晚枫才说完便被月夫人毫不留情地打了一巴掌。

“那我的孩子又懂些什么,被你们当做献血的器皿蒙骗了十多年!”女人浑身戾气,满目阴鸷。

祝晚枫看着月夫人冷酷至极的面容,怔了怔,喃喃着似有不解:“什…什么?”

月夫人冷然笑道:“你想不到吧,那被你们当做漓清那贱人女儿药引子的沈芸,是我亲生的女儿。你们胆敢如此待她,就该想到有朝一日会被报复回来。”

“本夫人,从来不是芸儿那般柔弱可欺的性子。”

“不……不可能,芸儿”祝晚枫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下意识喃喃道:“芸儿明明是曹姨娘的孩子……”

“若不是你那好师娘为了她的贱命女儿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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