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几乎相当于是不欢而散。
许惊岁沉默了很久后说:“对不起,我想自己想一下。”
祁洲脸色也不太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张了张口,但看见他的表情,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那我也先回去了,小笼包你记得趁热吃。”颜韵说完也跟着走了出去。
屋内重归寂静,祁洲方才的话似乎还回荡在耳边。
林此宵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一无所知,可却有一种强烈的第六感在同自己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想到林此宵离开时的身影,他总觉得有些莫名的悲伤,那种感觉他很熟悉,是被人一次次抛弃后,连挣扎都不愿挣扎的无力。
许惊岁想了很久,挪动脚步坐在了电脑前,在屏幕上输入齐休两个字。跃入眼帘的第一条就是:“全能音乐人齐休9月20日于家中嗑药致幻摔楼坠亡,遗书中痛斥爱徒忘恩负义。”
点开来——
“9月20日下午三点十八分。有一男子从林苑小区A栋十三层坠亡。据悉该男子名为齐休,为国内亚当乐队的主唱,知名全能音乐人,代表作有《机械人》《电子心脏》等。齐休生前曾在演出中途跳下台与观众大打出手,后被爆出吸食毒品,名声大跌。根据其晒出的诊断书,其患有长期的严重抑郁症。
根据其房间内监控所示,下午两点半,齐休开始吸食毒.品,半小时后其症状发作,只见他走到窗台边,手握着电话,情绪激动,挂断电话十分钟后,他从楼上摔下。
事发后警方在其住所发现大量大.麻,死因基本可确定为吸毒毒品后致幻坠楼身亡,无他杀情况。令人疑惑的是:在现场发现了死者留下的一张书信,内痛斥其爱徒忘恩负义,疑似暗指其教唆齐休吸食毒.品,并且根据通话记录,死者生前的最后一通电话也是打给了该人...”
许惊岁手指僵硬地滚动鼠标,脑内嗡嗡作响。
事实好像就摆在眼前,难道祁洲说的都是真的吗?可是林此宵看起来压根跟瘾.君子没有半点关系,况且也没有任何新闻报道坐实了这一点。
可是...他面对质疑的时候为什么不否认呢?
许惊岁呆坐了很久,还是不信邪地打开了手机,在联系人列表中找到了林此宵,他想要听听林此宵的解释。
他想了想编辑了条消息,发出去,等了很久却不见回应。
...
周三,林此宵没回消息的第三天。
许惊岁看了眼手机,他发出去的消息依旧没有回复,他甚至怀疑林此宵是不是将他拉黑了,恰在这时手机蹦出一条消息提示,冷脸怪:转账三万元。
什么意思?林此宵是要分期还款吗?
许惊岁头一次被这人气得简直想要发笑,想也没想转手就把他拉黑,手机倒卡在桌面,拿起旁边的酒杯一干而净,特调酒酸且烈,呛得他连连咳嗽。
坐在一旁的祝响见状忙拍了拍他的背,递过去纸巾,关切道:“怎么了这是?借酒消愁也不是你这么个喝法。”
许惊岁拧着眉头,擦了擦嘴角,咳后的嗓音有些哑,他摆了摆手:“没事。”
“我看小少爷这是情路受挫吧?”
祝响跟许惊岁同频向说话那人看去,这人名叫温振,是温家的小儿子,跟祝响算是小半个酒肉之交,许惊岁跟他仅有过几面之缘。
许惊岁对他的印象不太好,此人黄赌都沾,男女通吃、放浪形骸,败家程度比起祝响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不太想跟这人接触,若是接了话免不了又要被刨根问底,细究感情生活一番。于是他不置可否地笑了下应付过去。
可温振偏是个一根筋,又接着道:“要我说,女人就是衣服,穿穿就换得了,那么较真做什么?”他说完拍了拍旁边女伴的腰,“去,陪陪许少。”
这个圈子里的几人向来玩得花,共享床伴都是常有的事。许惊岁懒得凑,他靠在沙发上,姿态散漫,抬起手,道:“别了。”
一曲歌毕,台上换了驻唱。许惊岁心不在焉地瞥了眼,他刚要收回视线,却隐隐觉得这个身形熟悉,他盯着看去,那人带着个鸭舌帽,帽檐宽大,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露出的下颌线条跟唇形足以辨认出是林此宵无疑。
“怎么?许少瞧不上?”一旁地温振笑了下,说:“我早就听闻许少眼光高,要不你跟咱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回头给你留意留意?”
“是喜欢小鸟依人型的还是美艳御姐挂的?”
许惊岁朝着舞台抬了抬下巴颏儿,意有所指道:“我喜欢那种。”
温振顺着他的目光向台上看去,看到台上站着的短发女生主唱,恍然道:“原来你喜欢这种可爱型的女生啊。”
“不是。”许惊岁睨了他一眼,眼尾轻飘飘上挑,漫不经心道:“她旁边的。”
她旁边的...男生?
温振愣了下,露出低俗色.情的笑,“那真是不凑巧,下回咱们去风上,那里有几个小0长得正、身材好、活还好。”他凑到许惊岁跟前,压低嗓音,笑着道:“可他妈的会叫了。”
许惊岁疏离地笑了笑,心中只觉乏味,他端起酒杯自顾自地喝了两口。
几分钟后,台上音乐声收尾,他看见林此宵背着贝斯下了台,身影消失在了转角。他也寻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他来到后台找了找,没瞧见人,又不死心地去了趟卫生间,照样一无所获。
林此宵到底是无意走了还是有意在躲着自己?
他正想着,忽然间,有声音从拐角传出。
许惊岁看了过去,赶巧看到林此宵的背影,在他的对面站了一位年龄稍长的男人,许惊岁认得他,是三旬的经理,大家都称呼他宗哥。
宗哥递给了林此宵一叠钱,说:“其他的都打你卡里了,这是今天的。”
林此宵也没数就塞到了口袋,清冷磁性的嗓音道了声谢。
“数都不数?这么信我?”宗哥笑了笑,拍了下少年的肩膀,说:“这段时间多亏有你在这帮我撑场,你先前的事我多少也听说了些,我知道你的为人,事实肯定不是那样的。”
宗哥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满是怜惜之情,“那你后面怎么想的?真不打算干这行了?唉,你这贝斯弹得多酷啊。”
林此宵沉默了数秒,宗哥明白了他的意思,叹了口气,语气听起来有些惋惜:“行吧,如果你哪天改变想法了,我这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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