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另一个胜子。也是打小的玩伴。个头窜得挺快。
胜子长得眉清目秀,温润细眯的眼睛下方生有紧致的卧蚕。染墨一直没弄清他的名字到底是胜子、剩子还是圣子。
可惜挺好一个娃,就是有点拎不清,做事有点愣。三四岁时才学会说话,上学也比别人晚。有点像蒲松龄小说中描写的那个白痴少爷元丰。
他比那位更浑。有人上茅厕时,就敢把鹅蛋大的石头往里扔,丝毫不计后果。
小小年纪就有点色色的,喜欢把吉儿掏出来给别的孩子看。大家也都当个乐子耍。
阿赞还偷偷给染墨讲了胜子的一个小破事儿,听得她脸红心跳。
有一回他俩坐长凳上,面朝大街聊着天。他忽然神秘兮兮地跟阿赞说,他能翘起来了。阿赞心中一动,没吱声。
他索性把裤子前端往下拉了拉,露出“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那话儿。阿赞瞄了一眼,感觉好小啊。宛如一块温润如玉的麻将牌。他想让他捏捏。他连忙摆手拒绝了。
身后还有两个大人正在聊天,好在没注意到他们。他又想让阿赞和他一起去大院后面的废弃仓库玩。阿赞也只能作罢。
胜子如果只是这点小淘气倒也罢了。只是时不时冒出点混不吝的傻气。听说往他爹头上还扔过破鞋和榔头把。
染墨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瑞典电影《飞人传奇》,讲的是一个天赋异禀的男子成为运动冠军的故事。
和别的励志故事不太一样,这个年轻人从小患有心理障碍,行为怪异。
最大的一次出格之举,也是影片高潮部分,他在比赛夺冠后做出一项惊人之举——面对全场观众缓缓褪下短裤,露出他的巨大“分身”,还张开双臂向大家示意。
所有人都惊呆了。解说员不知说什么好,女观众花容失色,也有眼神轻佻的。而他本人,在退场后把头窝到了墙洞里……
染墨那时还不太明白这类电影主题所要表达的内涵,但也第一次听说有一种名叫心理障碍的东西。了解得多些后,有时也会暗暗对号入座一番。
比如胜子,这个单纯可爱的男孩,如果一直健健康康地成长,也是一个温柔的奶狗型大帅哥。
可惜多年后他遭遇重大变故,在狂躁状态下杀死妻子,自己锒铛入狱。好端端的家给毁了。这恐怕多少还是和他儿时隐隐存在的精神方面的小毛病有关。
染墨感到一丝寒意。青春少年的心智心性如果得不到适宜的引导和匡正,恐怕会发生难以预测的风险后果。当她联想到自身经历,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眼下看到胜子,不免产生怜惜之情。便和他唠了起来。
胜子的话真多。天南海北不着边际地跟她扯了一通。染墨静静地听着。许久没见面了,就让他说个痛快吧。
染墨原本有个打算,看能不能帮助胜子化解他日后的那场婚姻危机。可眼下也不知他将来娶的是哪家的姑娘啊。
倘若知晓了倒好办,她尽量想法儿拆散他们就行。这算是釜底抽薪之举。
得,以往做讼师都是帮着两口子说和,而今却干起拆散别人的勾当了。
之前还要帮那位教习先生寻找他失散多年的相好,现在又要替胜子操心他的未来婚姻幸福。她可真够忙活的啊。能者多劳嘛。
胜子还在那边喋喋不休地絮叨着。染墨好不容易插了一句嘴,“胜子,你有对象了吗?”
胜子闻听止住话头,笑眯眯地点点头。染墨心想,来得挺快啊。只是不知是否就是将来那位,保险起见,先拆着再说。
染墨淡定地问他:“是哪家姑娘这么有幸能找到你啊?”
胜子挠挠头道:“就是前杨楼村的多姑娘。”
多姑娘?染墨差点没喷出来。指定是她了。换做旁人都不一定能跟胜子掰扯出那种惨烈的结果。
染墨试探地问道:“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胜子看看她,迷惑地摇摇头。
染墨忙换了种问法,并弯曲着两个拇指相对动了动,“你和她关系那个吗?”
胜子恍然大悟道:“我们正在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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