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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8 章 此后种种,皆如所...

小说:

嫁给病弱木匠冲喜后

作者:

池翎

分类:

都市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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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此后种种,皆如所

递了状书,接下来也还有不少事需要他们配合调查。

根据双福的供词,涉案的不仅有那位贾师爷,还有当初为贺家看管书库的管事与护院。加之此案牵扯到了官府与县学,整个过年期间,贺枕书和双福被传唤的次数都不少。

为此,裴兰芝和裴木匠在离开府城前,甚至又一次轮流把裴长临叫去训了一顿。

但也仅仅是让他仔细贺枕书的身子,并未阻拦。

他们都明白这件事对贺枕书有多重要,这种时候,最是需要家人支持的。

调查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月,二月初,官差将消息送到了家中。

巡抚大人已经查实,当初那个案子的确是预谋构陷,真相则是县令在向贺老板寻求合作无果后,试图打压贺家生意,扶持其他书商。

整个计划皆由贾师爷提出并亲自执行,而贺家那管事与护院,则是被他们买通,事成之后便各自举家迁往别县。

如今,所有相关人员已经尽数抓捕归案,并承认了当初所为。

至于那位前段时间被捕入狱的张老板,他的确与贺家的事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是在贺家出事后接替了贺家的生意。

这些年,他一直在与官府合作,中饱私囊,是直到前不久被县令卸磨杀驴,入了牢狱后,才明白当初那件事全是县令所为。

他惧怕自己会步贺家后尘,只能乖乖认下罪责。

如今县令被带走调查,他自然也将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尽数交代出来。

至此,一切尘埃落定,只待将犯人一一论罪。

二月中,贺枕书随裴长临去了趟安远县。

县令被捕入狱,安远县那水坝需要翻修之事,却不能放着不管。加之贺家一案告破,原先被查封的家产与商铺皆解了封,贺枕书也需要回去看一看。

裴长临牵着贺枕书走进庭院。

阔别近三年,贺府丝毫不见破败,气派的朱红大门颜色依旧,积雪将那无人洒扫的庭院完全掩盖,只余冷清。

“什么都没变啊……”贺枕书站在庭院里,叹息般开口。

当初被查封家产时,他们全家是直接收拾行李被赶了出去,因此家宅并

没有受到太多破坏。庭前的梅树在雪中无声的盛放,所见种种,皆与记忆中的景象别无二致。

仿佛他只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远游,如今回归故里。

熟悉的拥抱从身后覆上来,贺枕书放松身体,靠在了对方怀里:“我没事……就是有点感慨。

“等小树苗出生之后,你如果想回来住,我们就回来。

贺枕书点点头:“好。

他忽然眨了眨眼,发现什么似的,拉着裴长临走到庭院里那唯一一株梅树边。

树干上,布满了一道道清晰的刻痕。

“我记得,这是十二岁留下的吧。贺枕书指着一道还没他胸口高的刻痕,有些诧异,“我以前居然这么矮!

裴长临视线垂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道刻痕,微微出神。

“想什么呢?贺枕书问他。

裴长临收回目光,牵过贺枕书的手:“我只是在想,如果能早些认识你就好了。

如果他并非自幼体弱多病,他们说不定真能早些认识。若是那样,就算其他的事无法改变,至少……他的阿书在那时不会那般孤立无援,受那么多委屈。

贺枕书笑起来:“现在也不晚。

裴长临低低应了声,视线偏移,注意到树干另一侧还有几道刻痕。那些痕迹与这侧的刻痕格外相似,应当是同时留下的,高度却高了很多。

贺枕书也看到了那些刻痕,神情微微敛下。

“再陪我去个地方吧。贺枕书沉默片刻,低声道。.

当初贺家家道中落,家中仆役散尽,值钱的财宝也被官府尽数查封。贺枕书与兄嫂被赶出贺府,几乎变卖了所有首饰,才在城郊找到了一处落脚之地。

而贺父在牢狱中去世后,也是被草草安葬在了那附近。

城郊这几日大雪不断,漫山遍野皆裹上银装。林间的路不好走,裴长临小心翼翼扶着贺枕书穿过树林,见到了那立在树林深处的墓冢。

那墓冢前放着些许贡品和一束新鲜的花束,墓冢不远处,有一座篱笆围起的简陋木屋。

木屋的窗户半开着,一名青年坐在窗前,正在读书。

对方穿着一身粗布冬衣,衣衫洗得发白,随处可见缝补过的痕迹。像是听见脚

步声他抬起头来看见了那站在墓冢前的两人。他的神情并无诧异但仍是犹豫了片刻才放下书本起身走出来。

贺家大少爷贺慕文曾经也是县城里有名的风流少年郎。他不如贺枕书聪明无论是读书还是经商都欠缺一些拿得出手的也就那副天生的好皮囊。

可现在的他已经全然看不出过去的模样。

原本容貌昳丽的青年如今消瘦得过分打扮朴素眼窝深陷下巴上甚至还带着青色的胡茬。

不修边幅狼狈不堪。

但他脊背依旧挺得笔直不紧不慢推开院门走到二人面前:“就知道你们会来。”

他的嗓音比过去低哑许多神情淡淡看了眼静静伫立在雪地上里的墓冢:“要把爹接走吗?”

“怎么就你在。”贺枕书声音有些不自然“嫂子呢?”

“跑了。”贺慕文道。

贺家是富商之家大少爷娶的妻子自然也是门当户对。

贺枕书那嫂子出嫁前也算是堂堂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跟着贺慕文去吃苦头。贺枕书出嫁没多久那女子便借故与他分了钱财回了娘家。

贺枕书沉默片刻又道:“官府已经查明了真相

贺慕文:“我听说了。”

贺枕书:“那你怎么不回家?”

贺慕文一怔。

他慢慢抬起眼来与贺枕书对视片刻忽然轻轻笑了起来。

那一笑眉宇间竟显出几分与贺枕书极其相似的神韵。

“小书都是快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单纯。”贺慕文原本紧绷的情绪似乎放松了些他偏了偏头举止间好像又变回那个吊儿郎当的贺家大少爷“让我回去就不怕我再害你一次把家产全都占为己有?”

裴长临扶着贺枕书不禁蹙了眉。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贺枕书的神情并不动摇:“贺家的商铺我已经决定交给双福打理至于家里的地契现在也全都在我的手上不可能交给你。”

他抬头直视这位与自己有血脉亲缘的最后一位亲人声音平和气势丝毫不弱:“别误会我没有原谅你。你们险些害了我一生

这件事,我是不可能原谅你的。”

不管当初逼他出嫁这件事究竟是谁的主意,既然没有人出来阻拦,那这二人皆是主谋。如果那时裴木匠没有来安远县,没有听说贺家的事,没有执意来向贺家提亲,他现在也许早就……

他嫁去裴家,受到那一家人的照顾,遇到了珍视他的人,最终有了今天。

那不是他原谅这两人的理由。

贺枕书的视线落在那墓冢之上,声音放轻了些:“我只是觉得……爹爹肯定不希望看到我们这样。”

爹爹付出生命也想要维系的贺家,如果最终落得兄弟俩互相怨恨,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他在九泉之下也一定会难过。

贺慕文垂下眼来,轻声道:“我明白了。”

他顿了顿,又摇摇头:“但还是不了吧,我在这儿挺好的。清净。”

贺枕书没有回答。

他重新看向那树林深处的小屋,破落的屋舍在冬日就连避寒恐怕都成问题,透过被寒风吹得吱呀作响的窗户,可以看见那桌上摆放的笔墨纸砚。

贺枕书问:“你什么时候开始读书了?”

贺家大少爷打小就是个浪荡性子,让他去书院读书跟要了他的命一样,三天两头逃学,当初没少因为这事被爹爹揍。

“总要找个谋生的法子,不能就这么把自己饿死。而且……”贺慕文顿了下,又笑起来,“哥没你聪明,但也没那么笨。多读读书,万一哪天运气好,考个一官半职,说不定还能把爹这案子再查一查。”

贺枕书怔然。

“干嘛那副表情,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用?”贺慕文语调依旧云淡风轻,“贺家变成现在这样,你咽不下那口气,难道我就能咽下了?若能有功名在身,就算最后翻不了案,也能……”

贺枕书:“什么?”

贺慕文垂下眼来,哑声道:“也能……不让你在婆家受欺负。”

贺枕书猝然红了眼眶。

“小书,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我……”贺慕文嗓音艰涩,“当初的事,是哥对不住你。”

家中遭遇变故,那本是他们兄弟俩最应该相互支撑,共同面对的时刻。

他却选择了逃避。

这句道歉他的心里藏了足足两年,直到现在,才终

于得以亲口说出来。

可那时候,他的确已经无路可走。

家产被尽数查封,他们变卖所有珠宝首饰,也不过勉强度日。贺枕书三天两头往官府跑,引来官差不断施压,贺家这事过不去,他们就是想出去找活干都没东家敢要。

他何尝不知道爹是被冤枉,但在洗清冤屈之前,他们首先要能活下去。

那般境地下,他的确曾将贺枕书当做累赘,所以,当旁人劝他将人嫁出去的时候,他再三考虑,仍然答应下来。

他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便只有在所有来提亲的人家中,选择了一户离这所有事端最遥远,也最合适的人家。

但事到如今,一切解释都不过是替自己的无能开脱。

贺慕文闭了闭眼,最终也只说出一句:“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黄昏时分,马车行驶在山野间。

贺枕书舒舒服服窝在裴长临怀里,神情有些疲惫,但周身却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他微阖着眼,轻声道:“来这里之前我原本还想,无论那两个人说什么,我都不要原谅他们的。”

“没关系。”裴长临道,“你想原谅也好,不想原谅也好,都没有关系,只要你心里舒服就好。”

“但我当初的确……”贺枕书欲言又止。

当初的事,他兄嫂有错,但他同样有不对之处。

他固执、冲动、被从小宠到大的少爷脾气,当初的的确确给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阿书,都过去了。”

裴长临将贺枕书的手圈进掌心,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手背:“这件事已经结束了,孰是孰非,谁对谁错,没有必要再去细究,让它过去吧。”

“至于要不要原谅,也不必急着现在考虑。”裴长临垂眸注视着他,笑起来,“你可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该如何让你原谅他,这件事难道不该由对方去操心吗?”

贺枕书眼眶微热,笑着点点头:“那我就先不想了,后续看他表现。”

裴长临应道:“好。”

“说起来,你的反应也好平静。”贺枕书抬眼看他,“我原本以为,见到他之后你会比较生气。”

明明之前每次提起的时候,都很生气来着。

裴长临:“那

我应该怎么样?

“唔……贺枕书迟疑片刻,“和他打一架?

裴长临没回答,垂下眼来与贺枕书对视。

“阿书,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裴长临态度出奇的冷静,“你是不是就喜欢看我与人起冲突的样子?

贺枕书:“……

贺枕书眼神飘忽:“没、没有啊,怎么可能!

“你有。裴长临笃定道,“你还喜欢看我戴琉璃镜,每次都要盯着我看好久,我发现了。

贺枕书:“…………

贺枕书支支吾吾一句话也没说出来,还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耳根阵阵发烫。

裴长临心满意足,低头亲了亲他,才道:“没关系,如果下次他再欺负你,我一定好好揍他一顿。

贺枕书羞得不敢看他,默不作声过了好一会儿,才细若蚊吟地“嗯了一声。

裴长临忍俊不禁,又亲了他好几下。

直到弄得自家小夫郎满脸通红,快把自己烧熟了,他才大发慈悲把人松开,道:“我们明天回府城。

贺枕书问:“水坝那边不用管了吗?

“我之前去看过了,堤坝的部分确实有偷工减料,需要重新加固。裴长临道,“有云清在,他知道该怎么办,就算有困难他也会给我写信,所以没关系。

贺枕书:“……这就是你特意把顾云清带上的理由?

裴长临笑着与他对视,仿佛是在说:“不然呢?

贺枕书悻悻收回目光,小声道:“我总感觉你变坏了。

裴长临眨眨眼:“有吗?

贺枕书:“有,你以前可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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