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是顾昀赫能提出来的条件？大奸商顾昀赫？”这跟她认识的顾昀赫办事风格太不像了，他属于那种在谈判桌上对方咬死只能降8个点，他能谈到降10个点的人，只做稳赚不赔的生意。
“这你就不懂了吧，大奸商精着呢，现在娶回去是漂亮老婆，过几年就是大明星漂亮老婆了。”这话说完，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虞晚棠第二天还要拍定妆照，所以十点多俩人就撤了，今晚除了庆祝她签下《雪夜》，也是想当面跟沈意礼拖个底，趁机打听一下顾昀赫的事情。
虽然她嘴上说没有答应，其实心里的天平早已逐渐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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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雪夜》的定妆照拍摄从上午开始，第一次试妆需要根据演员本人的风格不断调整，所以拍到晚上也是常见的。
虞晚棠没让李清跟来，只带了助理小楠。
抵达化妆间的时候已经有人坐在里面了，见她推门对方连忙站起来迎接。
“您好呀！您是虞老师对吗！我是你今天的化妆兼造型师悠悠！”悠悠很热情地伸手跟她打招呼，她长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看起来很年轻，像是刚入行不久的样子。
化妆兼造型……一般化妆和造型师都是分开的。
虞晚棠没多想，也亲切地跟她握手：“你好，我是虞晚棠，今天就拜托你啦～”
“包在我身上！您来得好早呀，其他演员老师好像还没到呢。”悠悠引导着虞晚棠在化妆镜前坐下，便开始给她做化妆前的清理和护肤。
“天呐！你的皮肤也太好了！”悠悠不禁感叹道。
虞晚棠只涂了防晒就来了，肤白若凝，细腻有光泽，五官精致立体，真的是老天爷追着赏饭吃。
虞晚棠今天需要拍两套妆造，青年时期的长公主和归来后的黑化。
工作时候的悠悠倒是意外的沉稳，化妆技术熟练，神情专注，仿佛能用化妆笔画出花来。
青年时期倒是比较简单，悠悠给她选了一袭淡青色的素雅纱裙，头上的珠花点缀得十分俏丽，宛如瀑布般的黑发倾泻而下，一双眼睛明亮又清澈，笑起来的时候像月牙儿一样弯弯的。
长公主周雪璃的形象逐渐立体，在锦衣玉食中长大，虽为女儿身但在风气开放的大周，已是拥有无上的权利，她的命运中本该无忧无虑过完一生。
“可以了！麻烦您等会先去给摄影老师试拍一下哦，如果有问题回来我再给您改改。”悠悠看着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哇～棠棠姐真好看！！这才是周雪璃本璃！”小楠忍不住拿出手机，给虞晚棠拍了几张照片，“话说姐你的微博也该营业一下了，清姐说了，虽然现在没啥粉丝，但是多发点自拍物料，没准有人就吃你的颜呢！活得像个僵尸号一样别人都怕关注到高仿营销号了。”
“你姐比较专注作品，谢谢。”虞晚棠白了小楠一眼，冷冷说道。
不是虞晚棠不想发，而是以前播出的剧实在没法看，一发点什么就容易招惹来黑粉，还不如直接闭麦算了。不过小楠也说得对，是要好好营业一下，搞搞事业了！不然以后跟秦玉岚打起来，对方粉丝口水沫子都能把她淹死。
拍单人定妆照得一个一个轮着拍，虞晚棠要等男女主都拍完了才能轮到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掏出了剧本坐在化妆椅上开始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场务突然敲了敲门，然后探了个头进来提醒道：“虞老师，该拍定妆照了！”
“好的！这就来！”把剧本拿给小楠放好，提起裙摆就跟着场务往摄影棚走。
到的时候正好看到黎楚沁还在拍照。
是少女时期的姜挽云妆造，她身着一身红衣，高束的马尾随动作飞扬。杏眼明亮如星，鼻尖一点小雀斑，笑起来露出虎牙。手执出鞘利剑，整个人耀眼又明亮。
怪不得说她是天选姜挽云，网友一致眼光选出来的大女主就是不一样，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跟贴角色。
虞晚棠在看显示屏上实时传送过来的照片，快门刚好定格在一张黎楚沁看向镜头的照片，那一瞬间，她好像透过屏幕在和少女姜挽云对视。
在虞晚棠看呆的时候，黎楚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边。
“怎么样？你觉得像姜挽云吗？”黎楚沁看着显示屏中的自己，问道。
虞晚棠侧目看了一眼旁边的黎楚沁，然后视线回到显示屏中的姜挽云，认真说道：“如果姜挽云真实存在的话，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闻言，黎楚沁忽而“噗嗤”笑了一下，“嘴真甜啊小虞妹妹。”
听到黎楚沁这样喊她，忽地耳根一红，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嘲讽的女声：“现在的新人可真不懂规矩呀，拍定妆照都不知道要排在前辈后面的吗？”
哼，果然还是来了。
虞晚棠假意环顾四周，然后视线落在黎楚沁身上，一幅很吃惊的样子，虚掩着捂嘴说道：“黎老师实在抱歉，我以为您已经拍好了场务才会喊我过来，要不我在旁边再等一下。”
“没关系，我已经拍好了的，刚刚只是补拍几张。拍摄应该是根据番位来排的吧？不然场务也不会先去叫你过来了，你说呢？这位……”黎楚沁假装没看出来她们俩之间的火药味，但话语间是帮着虞晚棠的。
大家都是演员，黎楚沁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对虞晚棠印象不错，加上一贯不齿秦玉岚这种仗着资本撑腰就欺压同行的行为，所以心里不自觉就向着虞晚棠。
秦玉岚这才看到黎楚沁也在，心中不由得一紧，来之前经纪人还交代过她，要想办法跟黎楚沁打好关系，就算关系不好，也不能得罪她。
这下好了，在真前辈面前自称前辈，一来就差点得罪上了。
“前辈您好，我是秦玉岚，饰演言芯的角色。”马上转变了态度，恭敬地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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