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把春城的小镇晒成了暖金色。
书房的门口,
沈淮姝端着茶点,缓缓停下了脚步。
韦清闻穿着是那件与她初见时的白衬衣,正站在桌案后写字。
看着他专注的身影,沈淮姝竟觉得有些恍惚。
上回两人在这间书房里“闹腾”的时候,她还把他当成是个普通的大学生。
可谁又能想到这个看似清隽的年轻男大,转眼就成了人人敬畏的收藏界大佬,成了那个把所有的深情都留给她一个人的,她的爱人。
韦清闻似有所觉,抬头的刹那,四目相对。
他天生冷峻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这自然流露而出的脉脉情愫,比任何誓言都让她觉得心动非常。
韦清闻冲她笑了一下,“姝姝,过来。”
“在写什么呀?”沈淮姝就近放下茶盘。
他搁下笔,朝她伸手,“来看看。”
沈淮姝走近了细看。
正红色的洒金宣纸上,他笔力遒劲的字迹傲然落于纸上。
待她看清内容后,呼吸不由得一滞,
那上面写着: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良缘永结,书此鸳谱。
清风闻香识,淮水映姝影,
愿春城鸢尾年年盛,
望紫藤新枝岁岁青。
一诺既许,白首不渝,
谨立此约,天地共鉴。
……
墨水还没干透,最后一行也还空着。
“这是…”
沈淮姝声音有些颤抖。
“前两行是曾祖父当年写给他未婚妻的婚书。”
韦清闻伸手把她揽到身前,一手握住她的手,带着她一起拿起那笔山上的毛笔。
“后面是我续上的,写了大半天,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姝姝猜猜,是少了些什么?”
沈淮姝心跳得厉害,忍不住扭头去看正怀抱着她的男人。
霞光透过窗,落在他清隽的脸上,温热的呼吸随之拂来她耳畔,
“还差个落款。”
韦清闻像曾经教导她写字那样,引着她的手来到纸面上。
“囍”
“此证,韦清闻与…”
他半诱半哄,带着她的手缓缓移动,
“沈淮姝。”
最后一笔落定,他低头吻上她的脸颊,没有任何刻意的煽情。
沈淮姝看着宣纸上并排而书的名字,看着指间的求婚戒指,一时有些百感交集。
韦清闻细细端详着宣纸上的字,“写得不错,得找个老师傅好好裱起来。”
沈淮姝只轻轻应了一声:“好。”
韦清闻却笑了:“今天就只会说好了?”
其实他知道,他善于共情的小画家这是感动到说不出话了。
他将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果然看见她眼圈红红的,不好意思地看向一边不让他看自己。
“傻姝姝。”
他喟叹着将她拥入怀中,细细吻着她湿润的眼角:
“我们回城以后,就把这行字印在请柬上,让所有人都看见,让每一位收到请柬的人都知道…”
他贴在她耳边,温柔却坚定的向她宣誓:“我韦清闻要娶沈淮姝为妻了。我们要请他们来见证并分享我们的喜悦,好不好?”
“嗯,好。”
她把脸埋进他怀里,带着浓浓的鼻音点头应了。
韦清闻摩挲着怀里人儿的小脸,“今天怎么话这么少?嗯?”
“怕…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哭出来…”
她声音带着些微哽,抓着他的衬衫来回蹭着眼泪。
韦清闻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哄着她说:“爱哭鬼,至少在婚礼那天,总要笑着嫁给我吧?”
怀里的姑娘破涕为笑,抬手轻轻捶了他一下。
他牵起她的手,在戒面上落下一吻:“等我们以后老了,还要时不时的再拿出来看看…”
“看看我有多爱你。”
“好。”
她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抱住了他。
半晌,靠在他怀里的沈淮姝才平复好心情,轻声说:“以前都不知道,原来,你的行楷写得有这么好!”
韦清闻笑了一下,蹭了蹭她的脸颊:“别看祖父那么喜欢你,对你和蔼可亲的样子,小时候可凶了!我那时候天天被祖父按在书房练字,真是又枯燥又乏味。”
“手腕酸得都抓不住笔了也不让停,笔握得不端正还要挨戒尺,一本字帖最少要练上百遍!”
沈淮姝抬起头,有些心疼地抚摸着他手上的薄茧。
“可我现在才知道……”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那些年,每一笔,每一划中吃下的苦,原来都是在为今天做准备。”
“嗯?”沈淮姝疑惑。
“为了能亲手写下我们的名字。”
“为了能在这一刻,用最郑重的方式,留下永远的纪念。”
沈淮姝眼眶一热。
她从小到大也见过很多大大小小的婚书,而现在,她也拥有独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了!
“那以后,我们家每年的春联都让你来写!”
韦清闻笑了,“好,我们家,以后都由我来写…”
沈淮姝嗔他,“写一辈子!”
“一辈子怎么够?!”
他眼里的温柔浓到化不开,“就怕这辈子写得不够好,下辈子还要继续缠着你让我写。”
“油嘴滑舌!”
“是了,但只对你一个人。”
---
傍晚,
众人围坐在长桌旁,桌上摆满了春城最地道的家常菜,刚出锅的鸡汤还冒着热气,看得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狗子阿黄趴在门口啃着根肉骨头。
“真好啊!”
冯莫莫托着下巴,“感觉在春城生活的阿黄,比我们在城里的日子可潇洒舒服太多了!”
兰星往她碗里夹了块排骨:“瞧你那点出息,要不然你和张伯商量一下,把阿黄要了带回城去,正好和蓝金灵作伴了,一猫一狗多热闹,免得时常惦记着在春城独自‘享狗福’的阿黄!”
“哈哈~”
有人憋不住笑出了声,被冯莫莫听见不干了,“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说一句,要是喜欢,我们以后常来。”
“那我可做不了主,这你得问姝姝,还有姝姝她们家的韦韦!”
这句“姝姝她们家的韦韦”,落在韦清闻耳朵里显得格外受用。
程清和冲着韦清闻挑眉:“今非昔比啊!现在某人名草有主咯。”
善意的哄笑声中,韦清闻举杯敬了程清和一下,调侃道:“羡慕?再加把劲。”
说完,扭头和身旁的沈淮姝十指紧扣,“既然人都是‘姝姝家的’了…”
他复又举杯看向一桌好友,语带笑意道:
“当然要请诸位见证人常来!”
沈淮姝笑着和他碰了一下,动情地说:“我们约定好不好?不论过去多少年,不论大家在哪里,每年春天,花开的时候,都要回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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