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黍宝和曾铁牛紧赶慢赶。
总算赶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将老猫等大爷送出了刑部衙门。
两人紧张得衣襟都被冷汗湿透,肩挨着肩站在刑部门口,目送囚车离去。
一直等到囚车队伍消失在视野当中,两人才长舒了一口气。
相互对视一眼,都流出了心痛的眼泪。
那些孝敬老猫的银票,可都是他们辛辛苦苦,从前来探监的案犯家属手中贪墨来的。
此番倒好,一朝归于赤贫,小金库比狗舔过的盘子都干净。
郁黍宝痛心疾首:“芳嫦院的巧姐前日托人带信,约我过去相会。如今我钱钞尽失,纵是去了,也只能看着巧姐同别的男人云雨,呜呜呜……”
说到伤心处,竟自哭出了声。
曾铁牛亦是一声长叹,“芳嫦院的巧姐吗?你我竟是同道中人,哇……”
两人抱头痛哭。
……
老猫带着囚车行到一片偏僻处,忽听十几道尖锐的破风声骤然响起。
黑暗中射出十几条精锐汉子,眨眼间便将随行押解的刑部差役尽皆放倒。
却是穷鬼率队前来,接应老猫。
老猫道:“出城的车辆准备好了吗?”
穷鬼点头,一边吩咐属下弟兄将差役们捆起来,藏到预先找好的地方,一边去打量囚车里的贼匪。
贼匪们见有人将刑部衙役通通击晕,又安排了出城的车辆,顿时便彻底相信了老猫先前那番说辞。
个个喜形于色,在囚车里哥哥长,哥哥短,千恩万谢的叫个不停。
等到穷鬼的人从差役身上搜出钥匙,将贼匪们头上的重枷摘去,这群人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呼延伦道:“好哥哥,咱们如何出城?”
“随我来便是!”穷鬼将麾下弟兄分作两拨。
一波去处理差役和囚车,另一波与老猫四人一起,带着贼匪们去往藏匿车辆的地方。
说来也不算远,几步便奔到了。
只是看着那排车辆,没人敢相信自己等下要靠这玩意出城。
包括老猫在内。
只见老猫瞠目结舌的望着老鬼:“这……这就是安排的车?”
一眼望去,街边树荫底下停着的,居然是八辆粪车!
每辆车上有两个水缸似的杉木大桶,遍布腌臜颜色。
古时没有化肥,所以家家户户恭桶里的大粪便成了好东西。
会有人挑着担子,挨家挨户的专程去收,再运到城外去肥田地。
做这个行当的人,被称做“粪夫”。
相互之间,竞争激烈。
即便大虞京城一昼夜就能产出近三千吨的大粪,也有人为了这些资源打得头破血流。
对比各家帮派争抢地盘的打斗,还要惨烈数筹。
甚至有人将整个城池的粪夫行业垄断,盈利比开钱庄还要可观。
为了避免粪夫头子……也就是粪霸欺行霸市,官府将整个京城划分为两千七百条“粪道”,对外承包,每条价值白银百两。
这些粪夫一天清收一次,而且为了避免冲撞行人,影响城市市容,粪车只在夜间行动,每天城门开启后,最早一批出城。
穷鬼振振有词的道:“粪车怎么了,粪车安全!”
他指着呼延伦等人,“这些好汉如今可都是朝廷重犯,不用粪车偷渡出城,如何才能过了城门兵检那一关?”
“不行!”老猫断然拒绝,义正词严:“这都是响当当的汉子,头可断,血可流,脸面不能丢,怎可让他们钻粪桶偷生,老子宁愿带着他们冒险,乔装出城!”
穷鬼嗤笑:“乔装?你信不信天光一亮,朝廷就会察觉不对,然后火速封锁城门,洒下海一样的官差,把你们一个个都抓出来?”
“那也不行!”
“不行拉倒,老子还不管了!”
老猫和穷鬼吵做一团,把呼延伦等人都看傻了。
尤其是穷鬼那句,天一亮朝廷就会封城的话,更是吓的他们哐哐放凉屁。
“这位好汉,那位哥哥,莫说了!”
呼延伦插到两人中间,急不可耐的道:“只要能逃得性命,脸面又算个狗屁,粪车就粪车,挺好!”
戴滔也道:“吾闻古时有一国君被敌国大王抓做俘虏,他为了取信敌人,逃出复仇,不惜舔食敌国君主的五谷轮回之物。一国之君尚且如此,我等又有什么放不下脸面的。”
说话间,戴滔一个旱地拔葱,干脆利落地跳入粪车上的大桶。
只听“噗通”一声。
戴滔狂呕着叫道:“我,**,你这桶怎么不是空的,啊呀,要了我的亲命!”
穷鬼答的理所当然:“若是空桶,如何骗得过守城兵丁的眼睛?”
戴滔:“呕……呃……”
呼延伦顿时面如土色,呐呐的道:“方才猫兄所言,也,也不无道理,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脸面不能丢,我看咱们还是冒险一试,乔装出城吧。”
哪知道他这话刚说出口,就见一道身影从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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