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不认罪,镜流自然是认得。
只是“阁下以何身份问责镜流。”
她虽没见过元帅几面,上一次相见也已经是快要千年以前,但也不至于认错性别。
但景元对对方又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恭敬。要知道仙舟的将军代表的可是帝弓,哪怕联盟高层,也不至于让他这般姿态。
总归不是帝弓亲至吧。
镜流被自己想法逗乐了。
星神屹立在命途终点,凡人究其一生所寻求的不过对方一瞥。若帝弓真的能降临罗浮,她何至于放任幻胧入侵仙舟。
阿尔扶着华服的男人走了几步,到了镜流近前,就后退了几步站在了景元身后,悄悄把刃塞给了他。
“我到那边去。”阿尔只是比划着口型,指了指鳞渊境深处。
景元点了点头,叫来一位持明的云骑陪着他参观这里。
鳞渊境内丰饶孽物还没清扫完,虽然碍于民宿规则,这些孽物大概是伤不到他。
但小店长身手都不如八百岁老人,有个人陪着他也安心。
总不能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下玩玩,还被一群孽物撵得鸡飞狗跳。
无关人等离开了,景元也让狱卒与云骑们去鳞渊境入口等候,这才上前几步。
华服男人没有自我介绍的打算,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神色打量着镜流。
那目光刺得镜流有些不适。
怀念、失落、恨其不争,还带着些许愧疚。
“你到底是谁!”镜流厉呵,抬手凝聚出一柄冰剑,却不知为何剑刃难以对准对方。
景元上前一步挡在男人身前,打了个圆场,“有话好好说。”
冕下没说,景元也不能大咧咧介绍。
啊!师父,在你面前的就是我们脚下的仙舟。
搞不好对方会以为他也魔阴发作了。
罗浮拍了拍景元肩膀,示意他退开。
“你想借着这次毁灭的小卒子入侵罗浮的机会,扩展岚复仇的对象?”罗浮语调听不出喜怒。
镜流一双秀眉拧成了川字,“阁下知道的还挺多。”景元怎么回事?这种事情也能透露给外人吗?
“我知道的比你以为的还要多。”罗浮看向幽囚狱的方向,“比如你那位同伴棺材里的是什么,你又想借着繁育的子嗣创造一位新的星神之类的。”
景元与镜流同时变了脸色。
罗浮却没给他们询问的机会,继续抛下更多炸弹:“比如说那位叫罗刹的行商,棺中的繁育残躯早已被你们一分为二,你们想将其中一半交给仙舟证明真伪,另一半交给了一位天才俱乐部的成员,让她尝试以人之身,创造出一位不该存在的令使。”
“繁育命途早已被摧毁,若能复现繁育令使,那就证明以人之身成为星神并非妄言。”
罗浮步步紧逼,“你想杀死丰饶,借由巡猎之手尚且不够,但若加上一位新的星神,就能彻底让仙舟联盟倒向你想要的那边。”
镜流声如泣血:“是又怎样!寿瘟不除,孽物永远生生不息。唯有诛杀寿瘟祸祖,彻底摧毁丰饶命途,才能让联盟从这永无止境的循环之中挣脱。”
一位能上战场的云骑要经过几十年的训练,而万名云骑中,也才有一位佼佼者才能被称之为天才。
但丰饶只随意挥洒的赐福,那六臂的邪神麦芒轻摇,一整颗星球就会变成近乎不死不灭的怪物。
仙舟联盟追随巡猎足迹,与丰饶民抗争数千年,但结果又怎样?
九艘仙舟仅余其六,其中方壶修养数十年依旧不敢从藏身的陨星带离开,要完全恢复少说还得百余年。
外人只看到曜青仙舟次次大捷,但近乎每个月一次的战报已经表明了,哪怕仙舟与帝弓司命巡猎不止,丰饶孽物的数量依旧没有些许减少。
他们付出鲜血、性命,却勘勘能抑制丰饶民的扩张罢了。
这是一场没有希望的战争,寿瘟祸祖不除,这场战争永远没有结束与胜利的可能。
罗浮闭上双眼,不再看镜流:“神策,将本次星核爆发造成的损失复诉一遍。”
景元抿唇:“是。”
“云骑将士共计死亡四万三千六百一十二人,失踪一千三百六十五人,由于药王秘传药物影响,导致前线疏散民众的云骑有八千余人陷入魔阴,其中六千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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