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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疏离

小说:

惊鸿骑

作者:

听雪融

分类:

衍生同人

云倾由江梧护送回府,临下车前刻意耽搁了一会儿,待后面马车赶上,见凌夜被江桐架着出来,竟已睡着了。

她一阵儿无语。

只得吩咐人送他回了落月居。

凌夜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已过巳时,和煦的日光照过窗棂,落在窗前的竹木书桌上,桌角摆有一株尚未绽开的寒兰,旁侧散落着几本书卷、一副笔墨砚台。

对面长桌上架着长弓,东侧有几扇橱柜,西侧为一张单人床榻,如此便是这简陋屋舍内全部家当。

凌夜在日光晃照下缓缓睁眼,思绪找回,猛地清醒,坐起了身。

他到公主府任职这段时日,未曾贪过一次睡,每日卯时准时值守,哪有这般日上三竿的时候。

昨日随云倾进宫赴宴,他酒醉之下作了首诗,被陛下钦点为官,好在云倾拦了下来,后来在井边遇到徐婉,再后来宫宴结束,又发生了什么,便一点儿也想不起了。

他飞快下床换衣净面,即便已是迟到,仍一板一眼扣好衣衫,束好玉冠,方开了门。

院子里,汤圆正自觉练武,见他出来惊讶道,“夜哥,你这么早就醒啦,公主放你一日假呢!”

凌夜蹙眉,放假?

一股不祥之感涌上心头……

他确实记得自己喝酒来着。

他谨慎道,“公主为何放我假?”

汤圆奇怪,“你昨日不是醉了吗?还是江桐大哥给你扛回来的,你连路都走不了了。”

扛……回来?

他纤长的羽睫开始发颤,正要一头钻回屋里,江梧江桐便来了。

“呦!这不是凌将军吗?这是要去哪儿啊?又找公主撒娇去?”

凌夜对上江桐一脸的戏谑,双眸惊圆。

“你说什么?”

他不由紧张,以他的酒品来看……不是做不出这等事。

江梧江桐见他神色,便知他是将昨日之事都忘干净了,两兄弟平日屈尊在他这四等侍卫之下,早想寻机挑衅他一番,如今逮到这么个取笑他的机会,赶紧将昨晚情形绘声绘色给他回忆了一遍,讲到凌夜扒着车沿被揪住后领,汤圆没忍住扑哧一声。

随后一回眸,瞥见夜哥铁青中带着涨红的脸,赶忙收声,缩手缩脚退后了一步,拧眉做出严肃的样子。

待这两人还不知死活地讲完,再看他夜哥,依旧一副临危不乱,镇定自若之态。

汤圆佩服!

凌夜咬紧了牙,“说完了吗。”

“说完立刻滚。”

两人还不过瘾,“诶诶,我们可是好心来提醒你,等公主问起罪来,你好有个准备不是?”

凌夜敛眸,“一,二……”

江桐向后一跳,“你来真的!”

凌夜上下牙齿一碰,两人拔腿就跑,能将北齐二皇子打败的人,他们尽量动嘴不动手。

汤圆在一旁低头垂目,把自己当石像,听到夜哥这种糗事,生怕给他灭口。

凌夜没管他,回身关上门,给自己灌了杯凉水,细细回想起昨日的事来。

宫中诗宴,若非他心情沉郁,绝不会在那种场合放肆饮酒,更不会疏忽到在诗中暴露了自己的情意。

陛下当众封赏,他迟迟不应,也并非是畏惧龙颜,而是怕自己执意拒恩,会无端引起陛下猜疑,若是叫陛下发觉他的心思,怕是将他调离云倾身边都是轻的了。

他情急之下耍了心机,将这问题抛给云倾,是去是留,愿或不愿,他也想听她一个答案。

可云倾,非但没有赶走自己,还用那种回答替自己掩护。

凌夜愧疚不已,忆起徐婉的话,他与她之间,终究是隔着无法逾越的天堑。

无论云倾是真心留他,还是出于善念帮他,他都该谨守分寸,她即将指亲,他不该再对她心存妄念,更不该如江梧江桐所说,对她那般逾矩冒犯。

*

云倾午后带着一帮人坐在院子里忙活,便见凌夜带了个小厮来见她。

她昨日听懂了他诗中情话,又见他醉酒后那般迷恋自己,几乎欣喜悸动地整晚没睡,也是多睡了大半日。

她还记得他那醉乎乎的小模样,喜欢得不得了。

云倾压不住笑,却见他在离她还有十步远的地方便停下了,单膝跪下见礼,“给公主请安。”

他深埋着头,语声恭敬,“属下谢公主体恤,属下现已酒醒,可以来执侍了。”

说完,回头瞧了那小厮一眼,小厮便捧着食盘奉上。

云倾一看,是一碟金灿灿的南瓜软羹,原来凌夜是给她送甜点来了。

她有心逗他几句,舀起一勺,故作恍然道,“难怪你那日拦着不让我品酒,看来这醉酒的模样,果然是不太好看。”

小福小禄都跟着低声地笑,凌夜不似在落月居那般狂妄,羞愧难当,“公主说得是,属下不该肆意饮酒,更不该醉,对公主不敬,请公主责罚。”

南瓜的香甜在口中蔓延,云倾满意地抿抿唇角,“我都知道你是醉了,还责罚你,岂不是太不近人情?”

她又笑道,“况且,你也挨了我一巴掌,便算是罚了,起来吧。”

凌夜犹豫,那巴掌应该不重,今早听江桐说起,他压根儿不记得这事。

责罚未免太轻,似乎有些不合规矩。

云倾见他不动,又催促道,“你还想什么?我说没事便没事了,快起来。”

凌夜便更觉愧疚,只能恭敬谢过,起身退到一旁。

云倾这才发觉,凌夜较前些时日拘谨了许多,与她也生疏了许多。

想来是在自己面前暴露心意,觉得羞于面对了。

她未曾再开口,眼下最要紧的,并非是急着与他互通心迹,而是想办法要父皇收回为她选婿的念头。

这事定下之前,父皇一定还会与她商议,如此也不急在一时,她此刻还有另一件更打紧的事情要做。

就在她搬出宫后没几日,她的四皇嫂,也就是拓王妃,又诞下了一个男婴,马上就该满百日了。

云倾本是备好了礼,是她亲自挑选图样,命人以金丝编织的吉祥长命锁,可近日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对她的四皇兄愈发敬爱,想着能亲手给小侄儿备份礼才好。

她叫着惠嬷嬷几人,在院子里学起了刺绣。

凌夜就陪在他往日常站的那棵玉兰树下,悄悄望着云倾,见她拿着针在一块儿红布上上下翻飞,不时抿起唇细细思量,专心的模样甚是可爱。

就这般注目了大半个时辰,她似是绣好了,捧到日光下翻来覆去地欣赏,忽然抬头对上自己的眼睛。

凌夜赶忙低下头。

却听她喊,“凌夜!你快过来!”

凌夜不知她喊他做什么,听话地上前去,云倾便将那绣品递到他眼底,“你瞧我绣得怎么样?”

凌夜垂眼,认真地品鉴,这图样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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