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泽排球馆,白织灯照得场馆内十分亮堂。
激烈的训练赛差不多只剩收尾了,教练那边在安排接下去的训练内容。
“若利,今天居然会心不在焉!”天童觉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再一次不费力地接到牛岛若利的发球后,得出结论,“球速不够,力度不够,角度也不刁钻了。”
他“啧”了一声,不是自己变强了,是若利没认真,有些遗憾。
牛岛若利停下发球的动作,定定盯着手里的排球,黄蓝相接的球面上布满了“伤痕”,和以往并无不同。
“有吗?”
“当然!”天童觉指着不远处默默观察他们的五色工,“再这样下去,妹妹头要超过你成为新王牌了。”
听不清具体谈话内容的五色工耳尖动了动,只精准捕捉到“超过你成为王牌”几个字。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劲儿,连发的几个跳发又狠劲又刁钻,精准击中场地边角。
牛岛若利目光扫过斗志昂扬的背影,纯粹不带有任何情绪地点头,肯定且客观评价:“他已经很厉害了。”
“若利。”
沉稳又带着审视意味的声音突然响起。
鹫匠锻治经验老道,眼光毒辣。
从练习赛下半场开始,牛岛若利的状态明显的不如以往。虽说人不是精密的机械,任何时候都要允许有松懈出错的时候,但他实在想不出,除了早上出去约会明空酱,还有谁能影响到这位。
“是。”牛岛若利放下排球,做好挨训准备。
连天童觉也能看出,教练怎么可能看不出。
鹫匠锻治猜锐利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瞬,似乎想从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找出一丝裂痕。活了几十年,孩子之间的感情即便藏得再深,也能炙热的烤人。
他大抵能猜到两人间微妙的关系,而牛岛若利的性格,谈恋爱不会遮遮掩掩。果然,糟心玩意不管从什么方面都能让他糟心。
“发生了什么?”
牛岛若利谨记鹫匠明空的叮嘱,不见任何波澜道:“和明空没有关系。”
……不打自招。
在确定之前,鹫匠锻治不会随意冤枉孙女。
“你和明空恋爱,我不反对。”
一石激起千层浪,牛岛若利眼中翻涌着不明的情绪,像是没有想到教练这么快就知道,微微偏过头说:“您都知道了。”
确定了,他没冤枉那兔崽子。
“她不让你告诉我,你们恋爱。”
牛岛若利不明教练怎么全都知道。
鹫匠锻治引以为傲的健康身体一瞬间垮了。小兔崽子不仅想瞒着“诱拐”他的王牌,还给他扣了好大一口黑锅。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没有,如果是你,我很放心她和你在一起。”
牛岛若利眼中清晰地亮起一簇光,面上依旧没什么夸张的表情,整个人的气场却柔和了几分。
“谢谢教练。”
鹫匠锻治挥挥手,独自调节心中不愉,恢复惯常的严厉:“回去热身,别有失误。”
鹫匠明空收拾好东西,抱着衣服站在洗衣机旁,掏出口袋里面的物品,怎么也找不到手帕。
以为是丢到拉面馆,她懊悔当初没有检查一遍。那条手帕是考上白鸟泽后,奶奶专门绣了只白色小鸟在角落,还把一家人的名字都绣了上去,也算是意义非凡。
脑中忽然闪过一段画面,她想起被牛岛若利收着!
“糟糕……”
意识到这点,心神逐渐不宁。
其它东西咬死不认谁也不能证明,可手帕上绣的图案和名字,堪比自首。万一被爷爷看见,叮嘱那么久,不就全白费了。
思来想去,鹫匠明空给牛岛若利发了条简讯,手机像被人按下静音键。即使知道现在是训练赛,看不到消息,还是不放心。
第十次拿起手机时,按耐不住蹿到隔壁找到瞰野慎知。
在限定回归专辑威逼利诱下,瞰野慎知“勉强”答应一起去白鸟泽。
瞰野慎知捧着蹲了好久没买到的专辑,欣赏几遍都欣赏不够。
“别说,你保存东西倒有一手,和新的一样。”
“我买了是收藏用的,又不翻着看。”鹫匠明空的心脏在胸腔内怦怦直跳,担心牛岛学长会不会被爷爷教训。
“手帕而已,至于着急回学校,”瞰野慎知把专辑塞回袋子里,“连让我放回家的时间都不给。”
算算时间,她们过去练习赛基本结束。
大不了一起被教训,要让牛岛学长一个人被教训,自己还要被爷爷说教,想想就烦人。
两人赶到白鸟泽时,正巧一群穿着蓝白队服的队员三三两两出来。
鹫匠明空稍微松了口气,进去至少不会太丢脸。
排球馆里一片祥和,大家都在乖乖训练,气氛却出奇的诡异。
鹫匠锻治瞧见门口的孙女,早有预料般:“站着干什么,进来。”
他的声音不高,但清晰地传入全部人耳中。
一时之间,场内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排球馆外。
“好。”
鹫匠明空尴尬地拉着瞰野慎知,做贼一样,挨着墙溜进去。
她都想好措辞了。
今天和慎知出门玩,碰见牛岛若利,手帕是不小心掉的,学长恰好捡到,现在过来是慎知莫名其妙非要看排球赛。
然而,鹫匠锻治只是瞥了她们一眼,什么都没多问,让她俩坐旁边看着。
反常的平静让鹫匠明空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比暴风雨更可怕的就是来临前的宁静。她如坐针毡,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场内的牛岛若利。
他正在练习发球,动作标准有力,有股说不出的强悍的侵略性,但鹫匠明空总觉得他的背影透着紧绷感。
视线在瞬间交汇,两人默契地很快移开视线。牛岛若利重新专注手中的排球,鹫匠明空则把目光移到脚边的专辑上。
瞰野慎知敏锐察觉到,不动声色地把包抓紧,“不能反悔,给我就是我的了。”
“你的你的。”鹫匠明空心烦意乱。
训练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墙上的挂钟一刻不停歇。
眼看着训练接近尾声,鹫匠明空捏着手心的汗,忍不住问:“爷爷,你真不想和我说什么吗?”
鹫匠锻治睨她一眼:“没有。”
还不等鹫匠明空追问,鹫匠锻治紧接着说:“如果有关恋爱,倒是有些话。”
瞰野慎知夸张地倒抽一口气。
鹫匠明空皱着眉瞅她,“你抽什么气。”
“替你抽气。”瞰野慎知把包抓地更紧了。
“你有什么话想说?”鹫匠锻治一副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的表情。
鹫匠明空讪讪一笑,没说和牛岛学长,那就抵死不认。
“没有。”
鹫匠锻治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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