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顺势在一次侍女喂药的时候“醒”了过来。
因为怀里白鬼的肋骨很明显的弹动了一下。
无惨不知道在他昏睡的时候白鬼是用什么方法帮他验药的,现在察觉到那根骨头自主的动作,稍加思索就明白了。
在他昏睡的时候应该还有他不知道的,更隐蔽的验药方式,现在骨头的动作是在提醒他,可以醒过来了。
被侍女扶着后背的无惨眼睫轻颤,状似无意的抬手,碰掉了凑在唇边的木碗,黑色的药汁全都洒在了被褥上。
“少爷!您醒了!”
玲花惊呼一声,也不再纠结洒落的汤药,一边收拾被褥一边匆匆的呼喊其他侍女过来帮忙。
无惨看着蓝色被子上晕开的一团黑色,莫名就想起了曾经在房间里看到的那一团黑泥。
周围的人忙的团团转,收拾脏污的被褥,找药师,告诉家主夫人。
无惨轻咳两声,在被褥尚未换好之前,自己扶着墙走到了门边。
昏睡那么久的病人不可能恢复的那么快,刚醒过来就可以自己站立着走路,然而因为他身边的侍女一直在换,并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
无惨之前并未醒来时,药师也不是每天都来诊治,只是使用一种固定的药剂,而现在无惨醒来,他也只以为是这位少爷虽然醒了几天,但是在家中不受待见,所以才会晚了几日请他复诊。
事实上跟药师猜测的也没什么两样,除了下人在忙前忙后,产屋敷家主的决定只是把近期定制的棺材又往后推了些时日。
待到一切都恢复如常时,无惨终于给出了命令。
“把院子里的紫藤全部砍掉。”
清晨的阳光还不算灼热,但是夏季的气息却已经从无孔不入的蝉鸣声里悄悄到来了。
无惨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微卷的黑发束在脑后,安静的坐在门口的长廊下,明媚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映衬的他皮肤如玉般白皙,又带着些许半透明的质感。
他半眯着紫眸看向庭院又生出了一簇簇崭新花苞的紫藤,常年温度偏低的手心因为在阳光下多了一丝暖意。
白鬼说,他可以经常去晒晒太阳。
“少爷,紫藤是夫人喜欢的花……”
玲花看着才醒来没有多久就已经给自己找了麻烦事的无惨,低下头。
“我让你砍掉。”
“……是,我去找杂役。”
“不,我要你亲自砍,不准找其他人帮忙。”
无惨一字一句的否定了玲花的话,“现在就砍。”
玲花咬着牙,“是,少爷,我去找工具。”
她觉得自己最近应该都没有得罪过无惨,不知道他为什么醒来就要刁难自己。
说找工具是假的,玲花直接跑到了产屋敷夫人的院子里,向她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少爷是何等无理取闹。
产屋敷夫人冷着脸,“由他去吧。”
反正只是临死前的折腾,她平常也不会去无惨的院子,就算砍了她也看不到。
但这件事又绝不是简单的提要求,产屋敷夫人从无惨的举止里,字里行间的看见了“换侍女”这个词。
等玲花砍完树,一定会哭诉着来说自己已经服侍不下去少爷了。
但是没关系,产屋敷家的侍女的数量足够无惨折腾的。
……
“太慢了。”
无惨坐在庭院的长廊上,在逐渐升高的温度里冷冷出声。
玲花抹了摸额头上的汗,手里握着一把沉重的斧子,一斧又一斧的砍在盘根错节的紫藤树上。
白鬼静静的站在无限之国中,照耀在无惨身上的阳光过滤掉了所有可怕的东西,隐约让白鬼感受到了一丝和普通温度不同的温暖。
这种温度更多的还是心理上的作用,白鬼并不可能相隔那么远的距离和时间真的感受到阳光的温度,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喜欢看无惨沐浴在阳光里的样子。
阳光变得有些灼烫了,无惨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监工,盯着身形并不强壮的侍女躲在紫藤的一点荫凉下,缓解劳作和头顶太阳带来的炎热。
紫白的花朵和绿叶交错着被震落在地,无惨的院子并不算大,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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