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
我躺在足足能容纳八个人的超大软床上,居然可耻地开始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把玛丽苏的家描述成几十万平米的豪宅。
不然我可能真的要体验上个厕所都要跑大半个城市的崩溃感。
——哦,对不起。
我忘了小仙女是不需要上厕所的,玛丽苏也不需要。
当然小仙女也不会因为吃甜食而长胖,玛丽苏也是一样。
从床中央滚到边缘,我抬手拿起放在三层点心架上的小蛋糕,不需要考虑热量地扔进了嘴里。各种甜味夹杂着巧克力轻微的苦涩,让我的眼里涌起一丝感动的热意。
——啊,这让人无法直视的世界,只有吃进嘴里的小蛋糕能给我一抹慰藉。
但是不可以哭。
我重新回到面无表情,拽着桌上的餐巾把还没成型的生理眼泪抹去,以免自己被眼泪凝聚成的钻石戳瞎双眼——其实也不会瞎,毕竟玛丽苏不可能随便失明,但我怕疼。
还是不要折磨自己了。
“殿下,刚刚的行为真是太有损您尊贵的身份了。”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的执事先生,用颇为不赞同的语气开口。
塞缪尔接过我手中的餐巾,比我更为细致地擦拭着我眼角残留的细碎结晶,顺便又换了张新的纸巾、帮我将指尖的蛋糕屑擦干净。
“那你觉得能用什么姿势,保持优雅地从中央来到现在的位置?”
我理所当然地享受他的服务,用半月眼看他,“再说,为什么当初置办家具的时候,我无所不能的执事先生不想一想使用的舒适性?”
无所不能的执事先生想到,当初选中这个家具且不愿更换的也是“我”。但他没有反驳,而是顺着我的提问开始思考。
片刻后,他似乎也意识到“优雅地下床”对于还没床一半宽的我而言有点困难。
于是很快,塞缪尔游刃有余地微笑着提出建议,“您可以呼唤我,我可以将殿下抱着去任何您想去的地方。”
——那还不如滚下床。
“算了。”他不觉得有问题,我却嫌弃太羞耻,“这个问题到此为止吧。塞缪尔,我希望今晚能看到一个新的、正常的床。”
“遵命,殿下。”他右手放置心口,向我弯腰。
“玖兰家主发来了帖子,想邀请殿下去合约上写的那个学院看看。”塞缪尔贤惠地帮我打理好外表,又替我这个选择困难症定好了要穿的新裙子,这才有条不紊地询问我今天的行程,“殿下感兴趣吗?若是有些兴趣,我便替您回复邀请。”
“尚可。”为了走完剧情,我只得点头,“等那些学生放了学再去。”
我可没兴趣回顾那些学习生涯。
执事先生应了声是,替我安排好了之后的会面。
在塞缪尔离开后,我重新打开笔记本记下想起的剧情,顺便计算已写的剧情还剩多少。
作为书灵存在的伴生物念叨着自己不能跟着我一起看那些帅哥美女,颇为不满和遗憾,但我却依旧冷酷地将它和笔记本扔在了卧室。
——虽然我能随时把笔记本召唤出来,别人也看不见这些,但我可不想在别人面前做些奇奇怪怪的举动。
比如在空气里按键盘,或者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太阳完全下山时,我和塞缪尔出了门。
我和玖兰枢合作的场所、即黑主学院,现在并没有分两个部门。
虽说之后要分成夜间部和日间部,但现在的夜间部才刚刚建好宿舍和教室,连相对应的老师都还没有招齐——不过大多血族来这里只是因为玖兰枢的领导,学习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应聘老师需要考虑的也只是在夜间部能全须全尾地来去。
所以当我来到未来的夜间部,看到建筑里空空荡荡便不那么惊讶了。
“欢迎。”玖兰枢带着他的一众下属,站在夜间部的教学楼大厅内,“这些是未来和殿下一样入学的新生。”
他带的人不少,空旷的大厅因为他们这些贵族的存在变得满满当当。
我先向他行了贵族礼,这才回道,“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地方。”
玖兰枢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和煦。
他听到我夸奖他的“杰作”,脸上也只是扬起一分不太真实的温和微笑,就像人类世界的普通学长,朝站在门口的我伸手。
“要不要上去参观?我给苏殿下设计了专门的房间。”这是示好,也是在将我的存在告知他的属下,“毕竟您也是纯血,理应得到优待。”
同为纯血,我在这些贵族血族的眼中,可没有玖兰枢重要。
如果这个计划有什么纰漏,或者未来在夜间部出了什么事,作为盟友的我其实会成为他人、乃至血族内部第一个罪责的对象。
毕竟我和玖兰枢不同,虽然出身古老而神秘的家族,但到底能指挥的贵族没有玖兰枢多——比起得罪他,当然是我好揉捏。
更不提我这玛丽苏的外表足够迷惑人,任谁都觉得好欺负。
可玖兰枢既然伸手,我当然是要回握的。
我踏出脚步,准备上前与他友好地握手,但剧情它带着不可违抗的气势又又又来了!
这次我清晰地听到了脚尖与阶梯摩擦而过的刺耳声。
“我——”
我的粗口在视线的天旋地转中忍下,但心里却痛骂出声。
等慌乱过去,我又一次落入了玖兰枢的怀里——而这次,是切切实实的公主抱。我整个人悬空被他抱在怀里,距离很近,两人各自撇头前能听到对方呼吸的那种近。
“殿下?”
“啊……一不小心。”
面对对方的询问,我只能略带心虚的说出这句话。
虽然换做我自己遇到同样的情况,我只在脑子里坚定“这女纯血一定是在故意吸引我的注意”这一个想法。
话说回来,这是第二次了吧?
这种烂梗真的能用第二遍吗?
我僵硬地被他抱在怀里,一时也没注意自己转头前、唇角轻轻擦过了他的脸颊,只是满脑子想着自己居然大庭广众之下投怀送抱……至少在别人看来那肯定是投怀送抱。
——有点丢脸,回去之后塞缪尔怕不是又要开始他的礼节教育。
我保持这个姿势陷入了沉思。
就如其她七彩的玛丽苏那样,在我陷入自己思绪的那个瞬间,粉色的长发蜕变成了浅蓝。我一时没有想到,原本外表看着是个活泼少女的我,此刻变成了忧郁的小文青,甚至那种郁闷的心情随着发色的转变无声地影响着周围血族的心情。
“苏殿下。”还是因为契约免疫了影响的塞缪尔最先回过神,“请注意维护您的心情。”
“啊?哦……”
我终于回过神,从玖兰枢带着冷意的怀抱中重新站好。
“抱歉,一时想起了别的事情。”我朝玖兰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瞥见自己垂在脸侧的发丝变了色,又略带尴尬地解释了一句,“这个是……呃,我一旦心情不好头发就会变色,玖兰殿下不必在意。”
想到它的附加效果,我毫无心虚、用肯定的语气补充道,“只是看起来特别而已。”
“即便是纯血,也没有谁会有这种因为心情变色的头发吧……”
不知道是谁吐了个槽,整个屋子顿时安静下来,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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