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胜天和时令没了掣肘,稍稍能放开些手脚,但是东陵天师众多,且个个身手不凡,只凭他们二人也是腹背受敌,一番力战他们拼尽全力却也落入下风,二人被东陵天师前后夹击围堵住,背对而站,四周虎狼环视,地胜天只恨自己平时懈怠,白白拖累时令还要护着他。“你家少主怎么还没来?”地胜天刚才也暼见天惊墨追花见月而去的身影,虽说妖雾可疑,可现在他们自顾不暇,他也只有寄希望在天惊墨身上。
“少主来之前我们只需拖住他们就好。”地胜天一顿,他要是能拖住还用问他?
为首的东陵天师沉着脸,冷声吩咐其余天师:“杀。”一声令下,几十把长剑瞬间朝两人刺来。
当当当,只听几声刀剑撞击声,地胜天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天惊墨熟悉的身影闯进天师府,簌簌几剑便斩断天师刀剑,从容旋身直上,停滞半空居高临下望着东陵天师,他身形不动已然能感觉空气中紧张的气氛,无形的压迫感覆面迎来。
地胜天松下一口气,朝着为首的东陵天师喝道:“你们好好看看这是谁?这可是上京天师府的少主,你们还敢造次,谁给你们的狗胆,赶紧叫你们家主出来认罪。”
天惊墨垂下眼眸瞧了他一眼,藏下眼中闪过两分笑意,朝着东陵天师冷声道:“还不缴械投降,是在等死?”地胜天暗暗摇头,他可是好大的口气,要是他能这样云淡风轻说出来就好了。
为首东陵天师冷笑不语,挥剑直冲天惊墨而来,其余天师见状纷纷挥着断剑跟上,地胜天和时令一左一右加入混战。天惊墨不想和他浪费时间,不过几个错身游走,金剑峥峥间,为首天师便已招架不住,直到他手中利剑抵上为首东陵天师脖子,其余天师招式明显凌乱,瞬间慌神。
“左右不过一死,有何畏惧。”为首东陵天师大吼一声,便要往天惊墨剑上撞,天惊墨瞬间收剑,一掌劈向他后脑,随即一脚踢把他踢进天师群中,地胜天紧接着又补上一脚,他心中暗骂,刚才就是这小子想要他的命,现在逮住时机可不得好好还给他。
为首天师摔在地上,挣扎半天才爬起来,眼见败局已定,捡起地上残剑就要自刎,天惊墨眼疾手快一剑过去,贯穿他两手手腕,挑断手筋,耳中一阵哀嚎,他淡定转身站在天师府门口,刚才时令站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朝着东陵天师厉喝道:“现在想一死了之可没这么容易。”说着手上翻动,几道金光钻进他的身体,封住他的经脉。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东陵天师们此刻就像霜打的白菜一样,其余天师纷纷耷拉脑袋,不敢动弹。他们已经见到天惊墨的功法,就算他们拼尽全力,恐怕也不能伤他分毫,负隅顽抗显然没有意义,求死也已然不能,只能丢剑。
天惊墨冷眼瞧着他们,不发一语往地牢走去,他倒要看看这小小东陵天师府藏了多少秘密。
走出地牢的天惊墨,面色沉重比刚才更加难看。地胜天和时令已经把其余天师捆绑起来,只剩被挑断手筋的天师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
天惊墨望着捆绑一地的天师冷声道:“你们东陵天师府胆子倒是不小。”为首的东陵天师神色不惧,一副要杀就杀的表情,冷哼一声不接话,天惊墨浅笑,缓缓走到他身边,踱步围着天师们走了一圈,缓缓问道:“你们家主去哪儿了?”天师们垂下眼眸,不敢对视天惊墨,更不敢接他的话。
天惊墨又道:“残害天师你们可知是何罪名?”他口气一松,“可这罪名可重可轻,你们心中还没数吗?”他冷眼扫过下面一排排各怀鬼胎,惊疑不定不定的表情,眼角余光飘向时令,时令走上前,厉喝一声:“现在说还可以换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若是到了上京,任凭你们再喊冤,可是没人再听你们说话了。”
“哈哈哈哈哈......”为首东陵天师一阵大笑,强自撑起双臂,脸上是不屑,是轻视,是面如死灰中带着一丝凌然,“赎罪?若是有罪名也是你们上京天师府首当其冲。”
时令大喝一声:“大胆。”
为首天师犹自冷笑,拖着手掌擦去嘴边血迹:“我们小小东陵天师府能做什么?少主你这么聪明还不能想明白?”地胜天惊疑看向天惊墨,这里面怎么还有上京天师府的事?天惊墨神色如常,晃自一笑,倒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语气好奇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上京天师府是何罪名。”
地胜天提起一口气,又好奇又心惊,等着他说出什么惊天秘密,可为首天师却反倒不语,只是一味大笑,天惊墨也不急,目光往其余天师身上打量,看来这东陵天师府的秘密还真比他想象中要多。
天惊墨赶回东陵天师府,花见月和无涯没有跟去,那是他们天师的事情,她就算好奇,可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疑惑需要无涯解开。
她带着无涯一前一后往客栈走去,半夜的东陵城街道空空荡荡,走到一半,花见月突然调转方向,自顾自往另一边走去,无涯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
来了东陵几天,花见月还是第一次来海边,海上明月缓缓下沉,海风阵阵带着寒意吹得她胳膊上的伤口有些法疼,她突然开口问道:“无涯,你还记得小白和阿鸳吗?”
无涯一怔,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这是她第二次叫他的名字,第一次是给他取这个名字的时候。
花见月见他不语,仿佛一切皆在意料之中,她慢慢说起在迷障中见到的一切,那一望无际的荒原沙丘,红得似血的灵荑花,还有明若朝霞的阿鸳。
无涯垂下眼眸,海边月光拉长他的身形,显得有一丝落寞。那些被他深藏的记忆都在这一瞬间奔涌袭来,撩起他心中无边的酸楚和苦涩。他知道,该来的始终会来的,只是他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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