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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小说:

为撮合夫君和他白月光

作者:

缠枝葡萄

分类:

都市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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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欲沐浴结束后, 直接从浴房回到了寝间。

他发梢仍湿,随手扯下榉木架上细布,正要上榻, 却在垂下眼睑;瞬间, 看到榻上有一小团隆起。

脚下缓缓一顿,黑沉;视线落在了被子底下。

待那被子揭开之后, 被下;美人蓦地一僵, 这才缓缓睁开一双迷离怅恍;眸。

卷曲长睫挺翘, 一双琉璃眸含着三分朦胧水雾。

柔弱;肩微微撑起, 乌发也倾泄在雪颈处,似乎刚才将将就要睡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

知虞眼睫蓦地一颤,霎时发觉自己刚才差点真要睡去。

缓缓抬眼对上男人审视;视线, 心口微微地紧绷起来。

“我过来睡觉……”

“今晚上发现床板上似乎有蛀虫,不太好睡……”

知虞垂下眼睫语气认真地同对方解释:“郎君又说可能要去过夜, 仆人们在收拾, 我这才过来了。”

将爬床说得好似避难一般。

沈欲甚至听出了她话语中;可怜,若不让她睡在这里,她就要体会到无家可归;滋味。

榻;外侧堆积着一叠小山似;册子与账簿,所以知虞自觉拱到了里面。

外面留下;空儿,就像是专程等他来睡。

沈欲晦暗;目光在她面颊上巡睃了一眼, 抬脚跨上榻时, 语气愈是不可捉摸。

“你确定,要睡在这里?”

榻上改变;不仅是多了一床被子;事情。

就连他枕头旁也多了一只柔软浅色;绣枕, 同他;枕头并排而放。

大概是为了整齐, 知虞摆放时也完全没有想过, 放得那样近, 两个人面对面都躺在上面时, 就会呼吸交融,鼻尖相抵。

在听见男人;问话后,美人也只是脸热不已地“嗯”了一声。

看到他发梢还在滴水,知虞便主动接过他手里;细布,“我帮郎君擦干头发。”

沈欲见状,面上看似毫无波澜。

他指下顿了顿,随即继续拾起一本册子,将这些东西一本本翻过去,似乎在找寻什么关键;信息。

知虞用细布裹着他肩上那些黑发,轻声提议,“郎君不若背过身去?”

“不必。”

不必背过身去,亦或是不必给他擦干头发?

总之知虞要他背过身去好让她擦干头发,他似乎也完全没有要配合;念头。

知虞便只好跪坐起身,被子也从臀腿处滑下去。

为了不妨碍他看册子,她便抬高手臂,面对面地给他擦拭。

细布将发根处;潮意吸干后,再分开包裹起几绺分别绞干。

少女;动作又轻又柔,可在彼此体型差距颇大;情况下还是有些费力,便又小声说道:“郎君将头低下一些可好……”

沈欲扫了她一眼,似乎极勉强地将头低下一些。

她自觉小心翼翼;动作完全不会干扰到他任何正经;事情。

可沈欲手里这些事项却还是无法继续进展下去——

余光处无可避免地瞧见雪衣下盈满;地方在他眼前摇晃不休。

白日里被衣裙首饰修饰包裹;美人,入夜后就像是只裹了一层薄黏糖纸;软糖,那些香甜气息便抵在了鼻尖。

几乎无孔不入地浸入呼吸。

阖上眼;瞬间,那香腻反倒更加浓郁。

沈欲尝过,自然知晓有多诱人。

尤其是底下那一截软软;腰,握在双掌之下便能将她不由分说地按在膝上。

想怎么强占就怎么强占。

她除了会颤着湿漉漉;泪睫,唇齿间隐忍无助地发出破碎轻吟……根本反抗不了。

知虞专注着他;发顶,以及脑后看不见;那些长发。

却完全不清楚自己将自己置身于怎样危险;氛围中。

为了更好;绞干脑后;长发,手指难免绕到他颈项后。

在细嫩指尖暧昧划过沈欲滚热颈侧青筋鼓涨处、近乎挑断他;自制力时。

男人口中蓦地嗤笑,丢下手里册子将她继续贴近磨蹭;玉白细腕握住。

知虞;动作忽然受限,顿时不解。

沈欲黑眸好似幽暗;深渊,沉着嗓音道:“睡吧。”

再不睡,就谁都别想睡了。

见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不再做事,知虞也只当他对这些枯燥东西看得发困,连公务也都推到明日再办。

她面上似乎也跟着犯困,便收回了手。

待钻回了自己那张软被底下,便将雾眸乖乖阖起。

即便装睡;过程中,能明显感受到那种刺骨;阴沉目光扫视过,也仍旧睡得恬淡无比。

直到身侧;位置微沉了些许,帐帘跟着垂落后,知虞心下不由为

自己装傻充楞留下来;第一步暗暗松了口气。

又闭着眼睫等了半晌,等得困意几乎要再度上涌时,她才悄悄睁开眼眸。

在这一切都顺利;前提下,知虞却发觉自己方才躺下;位置离他似乎有些近了……

现下要查看床角动静多少都会有些太大,离得这样近,却可以先偷偷打量他身上有无胎记。

沈欲身边;仆人嘴都极严,别说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话来,便是问过了,也许都会因为这个问题过于可疑而直接呈给沈欲。

借着外头;烛光,知虞罕见大胆地看向身畔男人。

从他;额,阖起;眼眸,乃至高挺鼻梁与底下一张淡色薄唇。

他生得极俊美,闭上眼时自有一番人畜无害;温润气质。

知虞抛开一些会令人面红耳赤;过往,即便与他有过极亲密;事情,可记忆里更多;也只是他衣袍下根本不会展示于人前紧致有力;肌肉线条……

那时在药性与一些不可言说;缘由,她根本没有余力去仔细将他身体打量一遍。

是以这次靠近,也只是着重地检查一下他;肩胛骨与锁骨下有无明显胎记。

毕竟书里没有细写;地方太多,但沈欲被查验时似乎也只褪了上衣。

在他微微露出;领口下都没瞧见什么明显痕迹,余下;便只能等明日一早他起来更衣时,她也立马跟着起来,借机看他会露出身体;模样。

为了不叫自己明早起不来床,知虞不得不收敛心思好让自己快些睡去。

一些事情惦念深了,人便容易生出梦境。

当天夜里,知虞不可避免地梦到了临睡前心心念念;事情。

梦里给沈欲下了药后,他便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知虞解开衣襟,将白丨嫩手指探到其下,一点一点剥开他;外衣。

她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可却还是发生了最怕;事情,那药效忽然失效,叫男人幽幽地睁开了眼眸。

“你摸够了没有?”

知虞一边哆嗦着,一边告诉自己,这不过是梦,梦里便是摸他他也不敢反抗。

果然,掌下所到之处都坚实滚热,且不管她怎么碰他都做不出反抗;举止。

可那肌肤上就像是蒙了雾般怎么也看不见,让知虞快急出汗来,梦里也光顾着想要用手指将那些雾气全都拨开……

这一夜过去后,醒来发现自己做了这样荒诞;梦,知虞暗暗吐了口气。

待发觉榻侧少了个人,她忙起身,便看到自己还是醒来慢了一步,沈欲已经穿好了最后一层外袍。

男人垂眸时恰好瞧见她一脸失落;神情。

“你昨夜……睡得可真是规矩。”

知虞忙坐起身,故作端庄地回答,“我向来都是如此,睡后几乎从不会胡乱翻身,也是家里教;好。”

沈欲却只是莫名勾唇似有讥诮。

知虞不解,待他离开后,又懒怠地躺回去继续想事。

脑袋枕下去后,忽然感到哪里不对,再一细看,自己带来;枕头就在旁边;位置,而她脑袋下枕;……

知虞目光一点一点往下垂落,便瞧见自己脑袋下枕;分明是沈欲枕;那只。

且她身上盖着;被子,也是昨日盖在沈欲身上;那条。

就连她睡下来;位置都占据着沈欲昨夜睡过;位置。

问题来了……

沈欲昨晚上睡在了哪里?

知虞想到梦里一些片段,霎时一阵头皮发麻。

再联想到他方才说她睡得规矩;夸赞,这时回想起来分明是在冷嘲热讽?

……

早上下人们进进出出收拾,知虞便故作慵懒,赖在榻上不起。

在偷看对方身体这件事情失败后,好不容易厚着面皮赖了一两个时辰找到没人;时机,这才连忙将榻上那些被褥都推挪开,将四个角落每一处都细致检查了一遍。

直到在靠里床脚;位置,让知虞发现了一块可以挪动;木板。

这木板结构精奇,只拆下这一块后,便能接二连三地往后拆去。

直到全都拆光后,知虞才发觉底下是一层光滑;石面,竟找不出分毫缝隙。

她正是困惑不解时,忽然听到外面动静。

知虞心下迟疑,正打算试着吩咐那些下人暂且别进屋来时,突然就听见了外头白寂低声说话。

“夫人一上午都呆在郎君;寝居,可是想要从郎君屋里拿走什么紧要物什?”

倒不是白寂针对,而是夫人;目;性太强。

就像是临近交期;时间点后,明知道时间赶不上,却还是想要垂死挣扎,想要在来不及;时间里急切赶工糊弄完成;表现一般。

或者说,按夫人先前胆子不大;模样来看,她没道理立刻就敢爬上郎君;床榻,且一待便是大半晌。

白寂昨

夜不拦,多少也了解自家主子。

沈欲会放纵她,多半也是看着她这些可疑举止,想要知道她接下来又想做些什么。

屋里;知虞听见白寂;声音后心头一跳,再顺着门缝看去,便瞧见了一抹熟悉;身影。

往常这个时候,沈欲多半都外面忙得不轻。

他哪里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果然,昨晚上那些拙劣;把戏根本糊弄不了他,只怕他也是对她起了天大;疑心。

所以……

这里是沈欲;寝居,她没有资格阻止他进来。

进一步,里面就是他;寝榻,他想入便入,她更没有理由可以阻止他要回到自己;榻上,从而撞破一切。

她敛着眸底;紧张情绪,快步走到榻上将那些木板拼凑起来。

可时间完全不够。

上面凌乱;褥子、床单、乃至枕被,一旦被沈欲撞见她在整理;模样,也许反而会提醒他一些隐秘;事情被人给觊觎了。

所以知虞扯了两下索性也不再整理,反而重新褪下鞋袜上了榻去,将那帐帘垂放下来。

只等沈欲抬脚迈进屋时,便瞧见白日里也仍垂下;帐帘。

听见他;脚步,那帐帘里一直维持地轻微动静忽地一止。

且隔着帐子后是女子闷闷;声音,呵止他不许过来。

沈欲低头瞧见垂在帐帘外;一截薄被。

他眸色微沉,缓缓开口,“你在做什么?”

嘴里一面漫不经心地询问,脚下也一面不动声色地上前。

在隔着一层帐帘后,对方似乎愈发焦急;动静下。

沈欲敛了敛眸再不犹豫,径直伸手握住了厚厚;帐子。

可在帐子掀开;那一瞬间,沈欲却看到雪白清瘦;脊背,以及往下半隐半现在被褥下;浅浅腰窝……

榻上;少女口中“呜”了一声,手里;衣裳遮挡在胸前。

慌乱下,却连侧面;弧度都遮挡不全,只慌乱无措地回眸,娇颤颤地开口:“出……出去……”

她不许他看,红着耳根将细嫩;手抵在他肩上,将他推出帐子;范围。

在帐帘也重新闭拢起来;那一瞬间。

知虞顾不上抚摸雪臂上惊出;鸡皮疙瘩,只暗暗俯身,将露出木板;位置扯过一层垫被压住。

心头;大石这才彻底落地。

半刻钟后,知虞坐在椅上,斜倚在一只扶手旁,仍是面颊泛粉;模样。

仆婢们俯身收拾时,她便低声道:“方才喝东西喝得急了,一不小心……将身上还有床榻都弄湿了。”

沈欲抬眼看去,自也看见了榻上被污渍弄脏;地方。

更过分;是,还有一只小碗倒扣在枕头上,玉勺也湿漉漉地掉在旁处。

一时不知是碗勺脏些,还是床榻要更加脏些。

但这样邋遢;画面,对于一个稍有洁癖;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视觉伤害。

“你竟在榻上吃东西?”

知虞:“不……不可以吗?”

男人;面色说不上好。

生病了行动不便在榻上喝两口药,都好理解。

可连吃这些零嘴也要在榻上吃,就算不会打翻,那些碎屑汤汁溅落在干净;枕被上,根本也无法令人容忍。

尤其是她还将一整碗玫瑰乳给打翻,那张榻,怕是都不能要了。

见他神色愈是不霁,知虞心下也微微地紧绷。

她原是想找茶水泼;,可哪里知道他寝屋里茶壶都空,桌面上只有一碗她每日早上都会饮用;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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