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殿下求生欲极强,只呆滞地停顿了一瞬,就迅速扭头跑掉了,仿佛身后有狼在撵他。
“不好意思,脚崴了。”白缘被这声音惊的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为自己找补了一句。
扑人家身上就算了,还占了人便宜,白缘难得不好意思,有些尴尬地小声道:“放我下来。”
“小心着凉。”萧沉说着,直接把他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塞进了被子里,还给他掖了掖被子。
白缘正尴尬着,也没有来得及拒绝,就这么顺势进了温暖的被窝。
做完这些,萧沉就转身出去了,白缘看着他的背影,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方才的萧沉,好像比从前……温柔了许多。
错觉,一定是错觉,萧沉这个走硬汉风的糙汉,怎么可能和温柔这个词挂钩!
他还是不放心,问:“007,你有没有觉得,萧沉有些奇怪?”
007的电子音迅速响起,似乎是憋了许久:“宿主,说实话,宝觉得就刚才的情况来看,你比较奇怪。”
白缘:“……”他演技有那么差?
“不过那都不重要!”007兴奋道,“宿主,你有现在一下子有十个积分,今晚再努努力,就可以兑换一个自发热毯子了!”
自发热毯子需要二十个积分,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
白缘握了握拳头,稍稍冷静下来。
他方才太过紧张,只想着不要丢人赶紧起来,现在回想一下,突然觉得那感觉竟然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一样。
可仔细想,却也想不起来哪里发生过。
梦里吧,白缘晃晃脑袋,想不起来也不为难自己,就裹着被子美滋滋倒在床上了。
—
屋外,年轻殿下看着浑身气压极低的某人,默默后退一步,但想到屋里还有人,这人也不能对自己怎么样,又放松下来。
他自顾自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挑眉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萧沉没有坐下,一幅不欢迎客人的架势:“符淮安,你来做什么?”
被喊了大名,符淮安也不恼,还摇头晃脑的:“啧,我听闻你对这新娶的王妃十分上心,还以为是谣传,没想到你这榆木,竟然还真……”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烦躁的萧沉一把夺过了手中茶盏,立即做作地哇哇大叫起来:“喂喂喂,你想干什么,你那小王妃可还在里屋呢!”
一边叫还一边探着脑袋往内室瞅,似乎想把某咸鱼叫出来。
萧沉不善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住嘴,又将茶盏重重放到他面前:“聒噪,没事就走。”
没说滚,看来还压着脾气呢。
符淮安也不敢真的把人惹恼了,他虽与这臭脾气的王爷认识多年,有几分交情,却也不敢真在老虎头上拔毛。
况且看他这语气,像是真的不高兴了。
符淮安赶紧道:“你这话说的,要不是你差人寻我,我犯得着刚从外面回来,连口热茶都没喝就急匆匆赶来你这里吗!我倒要问问你,寻我何事?”
萧沉这才记起来,自己之前的确让人将符淮安叫来,问一问关于白缘的事。
他坐下来,捏了捏眉心,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符淮安很少见他这幅模样,一下子来了兴致,双臂半折着搁在桌子上,啧啧称奇:“你不是不信神,竟也有事问我?还这幅纠结的模样,让我猜猜……不会是关于那个小王妃的吧!”
萧沉诧异地看他一眼,没料到他这神官还真有两把刷子。
“你别这么看我,我可不是卜卦算出来的。”符淮安摇头晃脑的,一副全都看透的模样,“我猜,能让你这木头变成这副模样的,肯定是情爱之事了。”
萧沉眉头跳了一下,立即道:“不是。”
符淮安惊诧:“唔?”他猜错了?
萧沉整理了下措辞,才开口:“白缘,晋安白家幼子,你方才见过了。”
符淮安啧啧称叹:“还说不是情爱之事……”
萧沉打断他:“你看他,可有什么不同?”
顿了顿,又补充:“用你的看家本领。”
符淮安挑眉,他是雍州的神官,看家本领不就是卜卦问天,可这与他那小王妃有何关系……
还没等他琢磨出什么来,就被萧沉打断了思绪:“罢了,问你也没用,你去看看……算了,你走吧。”
符淮安:“?”
被这质疑本职,符淮安是忍不了:“王爷,你倒是给我点线索啊,你什么也不说就“问我也没用”啦,你把话说清楚!”
萧沉不打算与他纠缠,站起来就要送客。
符淮安也站起来,声音不自觉大了起来:“到底是有何事?我怎么就算不出来了,你说,若我真的算不出来,就算是去问我师父,也得给你个答案,你说!”
萧沉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安静,然后道:“现在没事了,天色不早,回吧。”
符淮安被他这一眼看老实了,不敢再吱哇乱叫,但还是不死心想问个清楚:“到底……”
“一壶罗浮春。”萧沉抬手指了下屋外,道,“沈柒,带他去拿。”
符淮安立即闭上了嘴巴,喜笑颜开:“下官这就走。”
被质疑本职什么的,虽然重要,但也不如好酒重要。
不过他很少见萧沉这样犹豫的样子,走时道:“王爷若反悔了,尽可以来寻下官啊。”
萧沉烦躁地挥手,示意他快滚。
符淮安走后,萧沉往屋内看了一眼。
他本想让符淮安参详一下那“神迹”,但此事在没有弄清楚前,还是不宜外传,且再看看吧。
内室,白缘睡梦间倒是听到了一些外头的动静,但是并未深究,萧沉回去的时候,他已经裹着被子睡熟了。
他站在床前沉默半晌,也不知在想什么,最后幽幽出了口气,才上床休息,与往日一般。
接下来几日,萧沉忙的脚不沾地,一直没有露面。
大雪封路,好不容易从燕南徐州“借”的粮食进不来,朝廷那边只会敷衍,北面又有蛮族频繁骚扰,整座王府都拢在沉沉的阴影之下,下人们也都静悄悄的,无人敢造次。
此刻,也只有西厢房里气氛舒缓一些了。
西厢房的地龙、火墙和火炕刚刚做好,试了火之后,白缘立刻就搬了进去。
这屋子倒是足够暖和了,唯有一个缺点,太燥了,干的他险些流鼻血。
他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格外嗜睡,在火炕上睡得多了,更容易上火,只能多用些果子,补充水分。
他从前吃东西其实蛮挑嘴,但如今这时候,雍州百姓都吃不饱,他有饭吃就算好的了,自然也得忍忍。
而且不知为什么,他自打来了这个大燕朝后,似乎胃口也入乡随俗,变大了。他从前有段时间因为一些事胃口很差,吃什么吐什么,后来好了,食欲也并不如何高,但自从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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