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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大闹葬礼

小说:

竹马偷偷暗恋我

作者:

荔枝冰酿

分类:

现代言情

出门前,丁文笑追到门口无措地问左屹:“要通知我们爸妈过来吗?”

左屹回身看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祁言,摇摇头说:“算了吧,陈姨喜欢安静。”

电梯里,他拿起陈姨的证件照看了眼,照片里的陈姨已经消瘦得变了样,一看便是生病以后特意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拍的。

左屹重重叹了一口气。

去派出所成功销户后,左屹才想起要联系一体龙安排接下来的殡仪事宜,他们毕竟还年轻,没有亲自操办过亲人离世的事情。

等一切都安排好,左屹准备买些吃的带回公寓,突然收到梁一师兄的消息。

[梁一:小师弟啊,你今天怎么没来训练呢?]

[梁一:偷偷告诉你,老黄脸都被你气绿了。]

左屹一拍脑门,他忘记跟黄教练请假了!!

[Zorro:对不起师兄,我家里出了点事,忘了请假,我现在就跟黄教练打电话说明情况。]

左屹怀着忐忑的心拨通黄教练电话,不出意外地被教练怒骂一顿。

“黄教练,真的对不起,我家里出了点事,后面几天可能都无法参加训练,等家里的事处理完,我再来跟您当面道歉。”

“我管不好你,你好自为之!”

黄教练生气地将电话挂断。

左屹也没什么办法,他训练和祁言的事相比,孰轻孰重在他心里一直有杆秤,无法动摇。

三天后。

陈馨的葬礼上他们没有邀请其他人来参加,所以礼堂里很安静。

偌大的礼堂,中间放着一台水晶棺,陈馨面带微笑地躺在那里,司仪念的词本该令人潸然泪下,但他们谁也没有哭,只想将陈姨最后的模样牢牢记在心里。

突然礼堂外想起一阵喧闹,好像有人在门外吵着要进来。

左屹蹙着眉,去门口看情况,谁知来人是好几年没见过的祁峰和一个年轻女人。

那年轻女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脚上踩着的红色高跟鞋煞是扎眼,她仰着脑袋打量左屹,看上去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谁通知你来的?”左屹不客气地问祁峰。

祁峰却是看也不看他,越过他直径走到水晶棺前,二话不说就开始哭喊。

“馨儿,你怎么年纪轻轻就走了啊!”

祁峰的举动打断了殡仪仪式,司仪举着话筒不知道是继续还是暂停。

“馨儿,你好狠的心啊,短短一年的时间我失去了亲骨肉,现在连你也撒手走了,以后的日子让我和小言怎么活啊??”

祁言脸顿时煞白,他已经三天没有说过话了,吃进肚子里的食物微乎其微,今天能站在这里全凭对母亲的不舍强撑着。

“老祁,你别难过,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陈姐在天有灵会保佑我们的。”那个年轻女人也跟到水晶棺前,扶着哭倒在地的祁峰。

丁文笑挽着脚下虚浮的祁言,两人站在一边冷眼看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

“放屁!谁他妈跟你一家人了?”左屹捏着拳头,对那个女人怒斥:“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你他妈算哪根葱啊!”

女人娇嗔地拉起祁峰抱怨,“就说我不要来,你看这小孩对我什么态度,真是的。”说完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祁峰的脸跟变戏法似的,立即停止了哭喊,“小屹,这个场合我不跟你个小孩计较,你嘴巴放干净点儿,阿姨好歹是你长辈。”

左屹知道这世界奇怪的事情时常发生,但像这对狗男女这样既不要脸又理直气壮的还是不多见,男的带着小三到原配的葬礼上闹,真他妈不可理喻!

“长辈?呵。”左屹冷嗤。

他比祁峰高了一个头还有多的,他双手环着胸,低着头居高临下地说:“叔,我之所以尊称您一声叔,只为你和言哥仅存的那点血缘关系。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祁言刚搬来我们院就被那些小孩儿嘲笑他没有爸爸,八岁小孩孤立无援的时候,您在哪呢?他从小到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您能和他们团聚,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别人家最普通的一件事,却成了他求而不得的愿望。您亲手放弃了这个家,放弃了他,现在这是闹的哪出啊?这女的她谁啊?”

“陈姨那么优秀的一个女人,为了您为了这个家,如今都要变成一捧灰了,您带着这个女的过来,怎么说?是想故意搅得陈姨无法入土为安吗?”

左屹字字诛心,咄咄逼人,根本不给祁峰反驳的机会。

“连我一个外人都相信陈姨为人坦荡,干不来那些不上台面的事,您和她十几年夫妻却只听小人吹的枕边风。您今天在这里提起孩子的事,是几个意思?这件事的真相不难弄清楚,您开个金口问问这位破坏别人家庭的‘阿姨’,为了上位耍了些什么手段就行,不要怪在无辜的人头上。但是不管怎么说,”左屹鄙夷地瞥了眼年轻女人,“她是赢了,可是您输了呀,您输了一个美满的家庭和一个如此优秀的儿子。”

“所以祁叔,请您最后为自己留点体面,以后也别找祁言,他不再需要你了,赶人的话我不想说太难听,你们走吧。”

左屹不客气地直接下达了逐客令,被揭开虚伪面具的祁峰一时恼怒,推开身边的女人,“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老子也是你能教训的?”祁峰上前揪住左屹的衣领,扬起拳头就要砸下来。

左屹早就做好要挨这一拳头的准备,只要祁言以后的日子能平静下来,挨多少拳都无所谓。

最好祁峰能把他打死,不然就算他只剩下半口气也要为祁言讨一个公道。

可这一拳头并没有如预想那样砸到他的脸上,而是被祁言牢牢扣住。

“这是我母亲的葬礼,不是给疯狗撒野的地方,你敢动他,我绝不会放过你,赶紧领着这个女人滚。”祁言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狠厉。

趁祁峰惊讶之际,祁言甩开他的拳头,又拿出一张银行卡,折断并不屑地甩他身上,像是丢了一个什么烫手的脏东西。

“这是你这些年转过来的钱,我和妈一分没动,现在全部还给你,今天叫你来是想当着我妈的面跟你做个了断,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

“小言……”祁峰感到不可置信,亲儿子要跟他老子一刀两断,这怎么可能!

“滚。”祁言说。

“老祁,我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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