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礼一把攥住云柠的脖子：“昨天刚给你点好脸色，今天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
云柠身体弱，不光脸，身体其他的皮肤也苍白如纸。
被顾司礼这么一攥，脖颈处瞬间出现一圈青紫的痕迹。
她呼吸不畅，浑身使不上劲儿，但咬字很清晰：“视频看了吧？眼睛不瞎的话，能看到是苏芊推我下水，对我动手的吧？是她撒谎，是她颠倒黑白！是她倒打一耙！顾司礼，你看清楚了吗？”
“那又怎样？”
顾司礼的手松了一些力，但语气理所当然，“孩子本就是我不想要的，她让你流了产，你对她动了手，我保证以后她不再为难你，不就行了？”
“既然恩怨能悄悄抹平，你为什么还要把视频放到网上，让苏芊身败名裂？连退路都不给她留！你知道苏芊走到如今，有多么不容易吗？”
“抹平？顾司礼，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们中间当裁判！”
云柠眼中的光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心寒，“而且，苏芊如今走到这个地步，全都靠你，她走的太容易了！可我呢？我唯一的孩子被苏芊害死了！无论她有什么下场，都是活该！”
云柠觉得自己很可笑。
居然奢望视频出来之后，顾司礼能认清苏芊的真面目，为自己做主。
可现在的事实告诉她，她又错了！
大错特错！
就像之前的无数次那样……
顾司礼的心是偏的！
是站在苏芊那边的！
所以，无论苏芊做错了多少事，而自己又受了多少的委屈，顾司礼都不会动摇！
这个男人，只记着苏芊那所谓的狗屁恩情。
他只会一边捧着苏芊，一边践踏她的尊严和人格！
云柠死死地盯着顾司礼。
像是要透过他的脸，看看他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顾司礼，我告诉你，事情还没完！只要我活一天，我就绝对不会放过苏芊！不信，我们走着瞧！”
顾司礼眸光一盛，刚刚因为云柠的哭诉稍微降下的火，又升了上来。
他再次收紧手中的力道，警告道：“我再说一遍，不准动她！”
云柠被掐得头晕眼花，胃部也疼的抽搐。
她斜眼睨着顾司礼，咬牙讥讽道：“你也是个混蛋，我凭什么听混蛋的？”
“嘭！”
顾司礼一把将云柠从病床拽起，又狠狠摔在地上！
云柠的后脑勺撞到地面，伤口再次裂开，鲜血阴湿白色的纱布。
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袭来。
女人失神的目光缓了好久，还是没能聚焦。
苍白的小脸映进顾司礼的瞳孔，让他不自觉的收了收刚才摔她的那只手。
男人动了一下嘴唇，想说什么，但是忍住了。
他又想把云柠扶起，还是忍住了。
复杂的情感在胸口到处乱转，几乎要闷出一口血来。
顾司礼不明白。
不就是一个不被期待的孩子吗？
没有就没有了！
为什么这女人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总是不听话！
总是嘴硬！
总是和他对着干！
其实，顾司礼根本不知道，云柠一直的顺从和忍让，全都是因为对他的爱意和喜欢。
而这么多年以来，男人对她细细碎碎的折磨，早就让云柠积郁成疾，忍无可忍。
苏芊的回归，是压死云柠的最后一根稻草。
孩子，也是云柠对顾司礼最后一点爱意的寄托。
现在，孩子没了。
是被苏芊害没的。
所以，她不再对顾司礼抱有希望。
原本就存在于骨子里的倔强，不再会为任何人，任何情感而屈服。
云柠喘了几口粗气，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鱼死网破般地对顾司礼说：“再告诉你一遍，除非你杀了我，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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