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收拾好了自己的小包裹,又跟着商队上了路。
这是要前往江州的路,江州是汝州的临近州城,这也算是快要到达目的地了,她有些兴奋。
对于小星来说,松郁现在真是个麻烦的缠人精。
只要到达了汝州,她就会与松郁分开了。
这么想着,摇晃的马车里,小星睁开眼睛,看向松郁。
不出意外,她撞上了松郁的视线。她的眼神都少了几分不耐,多了几分和善。
毕竟他们是要分别了,反正天高皇帝远,怎么也不会遇到了。对一个即将永别的人,友善一点有能怎么样呢?
松郁倒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这些日子,他对自己和小星聊天来增进感情的效果迷之自信,又看见小星看他的眼神和善,觉得自己离一直跟着小星的目标更近了一步,望向小星的眼神就更加热切了。
虽然小星承认,松郁真的长得还算顺眼,也不像其他人一样,对她不怀什么好意。
外貌、态度都是加分项,但就是有个最大的败笔——他实在太难缠了。
这条路,断断续续走了半个多月,松郁也是“痴缠”自己了半个多月。
他一直找她,没话找话聊。好像是一直和她套着近乎,熟悉关系。
小星也不是没“自作多情”过。
但她仔细看过他的眼睛,双眸明亮,如秋水般澄澈,透过他的眼睛,小星能看见自己的倒影。
是一双难得的干净纯澈的双眸。
可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爱意。
要不是小星看得清清楚楚,她险些都要以为松郁是对自己情窦初开,成了深陷爱河的少年了,他的所作所为,好像就是少年追求心上人一样。
当事人之间的感情清清白白,可在外人看来,松郁对小星情根深种。
试想一下,十六七岁正值血气的少年郎,脚步却一直追随着一样年纪的妙龄少女,甚至几乎是走到哪里跟到那里的地步,说他们还只是朋友,有谁会信呢?
况且少女长相冷艳、气质难得,是个不可多得的佳人。
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什么样的动机才会让少年一直追随着少女,就算少女冷冰冰的,一直不回应呢?
答案呼之欲出——少年喜欢上了少女。
与松郁站在一起时,小星总能感觉到了周围人向他们投来暧昧的目光。
有的躲躲藏藏,不想让她感觉出来,却欲盖弥彰;有的却堂堂正正,小星都看过去了,也一点也不收敛,一脸“我懂”的讳莫如深。
世界一直在变,但人类喜欢看热闹的心可是一直都没变过。
这让小星很不舒服。
她本来就烦松郁贴上来,还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模样。她原本清净的生活被他搞得一团糟。
周围人美丽的误会,更是让她像卡了鱼刺一样难受。
小星想把松郁“甩”了。
她每次露出什么不耐烦的神色也不加收敛,让松郁看得清清楚楚。
这招没什么用。
也不知道她眼神里的拒绝松郁是看不懂,还是不想看懂。就算是这么明显了,松郁还是一直向她献着殷勤,无论风雨,雷打不动。
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
小星也想过松郁的动机,可她想不出来。
她虽然实际上很富有,是个花花钱跺跺脚就能让大本营扬州抖三抖的“小”人物,可她现在这个穿着、装扮、用度看着也不像是个有钱人。
不过,想不明白的什么东西,小星也绝对不会为难她的脑子。
小星对松郁的拒绝,却没有驱赶走松郁,可在外人看来,那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他们不住地为松郁唏嘘着,感叹他可怜,是个一厢情愿的“爱情俘虏”。
可怜啊......
......
马车行进密林中,小星闭着眼睛假寐,回避着松郁想要上来搭话的心思。
一切都很正常。
突然间,所有人都听见一声粗暴的高喝,“站住!”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一小行车队而已,不过三四十号人,我们这里有五十多号人,都拿着棍棒刀枪,你们也就别再做什么无谓的挣扎了。”
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着,“我们不杀人,我们只要你们这批货里的值钱玩意儿,别想着冲出去,仔细点你们自己,刀剑可是不长眼睛!”
“出来!”
众人刚听见话,怔愣了一瞬间,马上就明白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们被打劫了。
魏朝五年前闹过一场蝗灾,重灾区就在江州、汝州一带。
朝廷也颇为重视,皇帝免了这里十年的粮食税,派来了七八位钦差来视察,又在户部拨了不少款,运来了几万担粮食应应急。经过五年的恢复,江州一带也是恢复了些气力。
可是灾难催生了极度的饥饿和贫困,有的底层的农民还没等到救济,就已经被逼上了绝路。
温饱之后才能知礼明义,那么路上饿死的尸骨,就会压迫着人走上野蛮的极端,礼义早就被唾弃。
他们落草为寇,只为能够活着。
官府也捉拿清缴,大部分已经就法,但仍有什么漏网之鱼逍遥法外。
商队不幸运遇上了劫匪。
就算是领队早有耳闻,故意走的是官路,挑在青天化日,就是想安全一些的。
但是万分小心,他们还是遇上了。
小星猛然间睁开了眼睛,马车帘子瞬间被掀开,眼神已经刀向了外面,带着狠厉与轻蔑。
只见十几个身高体壮的彪汉子在车队最前边堵着车,拿着刀剑,面色不善。小星的马车边上,也站着几个还算强壮的男人,围着车,防止他们有人窜逃。
局势看起来还挺“紧张”。
有意思......
小星勾了勾嘴角,绽出一个笑容,带出满满的顽劣。
她走南闯北这么些年,向来只有她拿着武器威胁人的份儿,可从来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动土。
毕竟,“寒星公子”这个称呼几乎没人不知道,无论是讲究弯弯道道文气邹邹的官府,还是快意恩仇逍遥落拓的江湖。
小星还是第一回被打劫。
这感觉对小星来说还挺奇妙。
要是他们知道他们打劫的是寒星公子,脸上的表情肯定算的上是精彩万分。
小星这么想着,几乎笑出声来。
她只能双手捂着脸,避免脸上要笑不笑的表情让别人看见,让勇敢的劫匪们觉得怪异、疑惑。
要是把他们吓跑了就没意思了......
小星转念一想,她以这个寒星公子的身份示人时,是要扮做男子的。她为了保证安全,行踪也是不定,让有心之人琢磨不透。
他们不知道车队里有她,难怪劫匪这么有勇气......
她想了想,打定了主意。
她想勉为其难,先发发善心,让他们打劫她,然后她偷偷跟着他们,再把东西都拿回来,把他们老巢洗劫一空,还能赚点路费。
小星还没打劫过劫匪,只要想到打劫劫匪的想法,小星就忍不住地血液沸腾,她好久都没这么激动过了。
她收好了自己的表情,拿开捂在脸上的手,眼波流转之间,还没收住眼里的戏谑,就正好对上了松郁的眼眸。
松郁眼里的关心都快溢出来了,还没等小星说什么话,他先开了口。
“小星,你刚才很难过吗?怎么捂着脸?”说完他顿了一顿,继续道,“刚才外面的人说的话吓到你了么?”
松郁从凌文峰的山上下来之前,没接触过除了师父和刘大爷之外任何的人。
他现在还有些不知情况。记得他第一次坐马车时的表情,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把车队的人都逗笑了。
但这并不妨碍松郁的判断,他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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