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便继续道:“如果听月楼和荡花阁确实有关联,那么幸凌城在听月楼失踪的事,也可能与荡花阁有关联。听月楼明面上做文人生意,背地里做京城头号情报中心,里面来往的人鱼龙混杂,估计各国都有探子在里面,只是平常不生事罢了。”
“但听月楼毕竟是做消息生意的,这一行不出事便无足轻重,出了事牵涉的人也广而多,要追查也很难追查出头绪。但荡花阁不同,荡花阁从前是做暗杀生意的,且因为销价高昂,雇佣得起他们的都是勋贵,而且他们还做些自以为是的义举,杀些荼毒百姓的烂官,他们杀的大人物要比平民百姓多得多,武艺本领自然也不是一般组织所有的。”
“虽然花盼戈归顺朝廷后荡花阁逐渐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但他们的事迹还留在平民百姓心中,甚至有不少人将他们视作为民造福祉的神明,他们在民间的名声好,也有一些宵小鼠辈妄图借他们的名声打正义的旗号谋自己的事,这种事在花盼戈还在时就有,后来花盼戈的死讯传出去更是有人想接替她,只是都不成气候。”
还有一些话因为在皇帝面前她便没说尽的事,那些冒用荡花阁名号杀人的人,花盼戈自己料理过一些,但因为人多而碎她管不过来,后来她从了朝廷,朝廷也出手管制过一些,但未能除尽,只能说明面上不许有了,剩下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力不能及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皇帝也需要处理一些麻烦角色,明路不好走,借这些暗道也不能不说是一个投机取巧之举,但大体还把握在控制范围之中,没让这种事泛滥下去,只是这事大家心里都清楚,面上便不必一一说尽了。
谢昭又道:“而这些人里面也不乏真有本事的,不过个人本事再大也不过单打独斗,能做的事有限,否则花盼戈当初也不必成立荡花阁,她一个人就行了。花盼戈当初或许是为保住手下养的那些杀手,又或者其他原因投靠了朝廷,虽然荡花阁当时还是她的一言堂,也未传出什么反对声音,但也有一些人是不同的,譬如贺桃。”
“贺桃虽然是她的部下,但两人绝非简单的从属关系,从前就有传言两人曾是至交好友,后因情投志和想为百姓做些事便联手创办了荡花阁,只是贺桃是个纯粹的江湖人,她嫉恶如仇且武艺高强,却对管理门派方面并无兴趣,故而荡花阁成立后心甘情愿做了花盼戈的副手,后来也成了荡花阁的第一杀手。”
“不过从贺桃在荡花阁的任务里露面次数渐渐减少就可以看出,她们后来还是产生了分歧,具体虽然不得而知,但当花盼戈带领荡花阁偷靠朝廷后贺桃选择自己离开,就能看出贺桃是不赞成荡花阁归顺朝廷的。她走了,后来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甚至还有传言她被花盼戈杀了,不过没人确定,不久后花盼戈自己也死了,这事就更没有人知道了。”
“贺桃在江湖上消失了几年,这期间花盼戈死了,荡花阁没了,花家不再做暗杀生意改为贩养贵奴,可以说后来的花家做的事情与曾经的荡花阁毫无关联,而留下来的人过惯了安稳日子也不再愿意去刀口上舔血了,荡花阁本该渐渐被百姓忘却的。”
“我调查的时候原本也没想到这方面,只是因为听月楼的路子走不通,我便尝试了一些其他法子,这才了解到原来民间还有一个‘荡花阁’存在,只是此‘荡花阁’名不正言不顺,自己也没承认自己的地位,但是百姓和一些江湖人就是认定了她们是,原因就是贺桃的独门双刀重现了。”
“贺桃被称作天下第一刀不是没有原因的,她的‘复刃刀’更是她自创的独门秘技,她的刀状似弯镰,刃却有两面,正也可杀人反也可杀人,更是有人传言她能同时使两把,飞出去便作了四刃,转起来如风叶,所及之处无不能伤,割起人的脑袋来比割草还快,那‘复刃刀’原本随着贺桃神隐销声匿迹,一年前却重出江湖,正是出自听月楼雷玖手下,便有人知道她师从贺桃了。”
“既然贺桃没死还收了徒弟,那么另一个荡花阁还存在的事或许就不是捕风捉影,当初花盼戈能带领荡花阁做到那个规模不仅是她个人有本事,更因为她手下的人也各有本事,这些人若各自为营便和江湖大侠没什么区别,但若团结在便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若是领头人不够清醒明断,那么霍乱朝纲就是迟早的事,这也是当初朝廷招安荡花阁的原因。”
“你说来说去,这些到底和使臣失踪有什么关系?”谢晖开口道。
“当然有关系。”谢昭道,“荡花阁做暗杀生意,若他们的领头人警醒,杀的便都是佞臣贪官大奸大恶之辈,若是不够警醒,或是手下人不够听话,那么为了钱财接些不可告人的生意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他们做的是暗杀,也不在明面上宣扬。幸凌城此次来大周并不是独身来的,她还带了个护卫叫幸不知,此人名声响亮,最出色的便是武艺,能与她匹敌的人寥寥无几,我大周虽也有大内高手,但基本都在皇城内,民间也有高手,但能无声无息拿下幸不知,还能从她手中掳了幸凌城去的还没有听说过几个,这种人物想也不会隐姓埋名,毕竟武艺是需要实战历练的,我左右打听,能做到这一步的也只有贺桃一人,或当初隐藏在荡花阁下的其他人。”
“为何不是雷玖?”皇帝问。
谢昭道:“我遣人探过,雷玖虽然武功不错但绝未达到幸不知的水平,否则也不可能在听月楼做个小小的管事,她师从贺桃,但复刃刀远没有贺桃练的漂亮,她甚至使不了双刀,所以我想应该不是她,就算不是她师父本人,她师父也该知晓一二,毕竟她师父那一代人才是真的人才辈出。再者说,即便不是个人,论团体作战荡花阁自成体系,最有可能做成这件事,更何况荡花阁和贺桃还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谢昭最后道:“所以我觉得,要找幸凌城可以从雷玖下手,若是能顺着她找到贺桃最好不过,找不到,能揪出背后的‘新荡花阁’也大有助益。”
谢晖道:“你这般便是认定幸凌城失踪与你所说的新荡花阁有关联了?”
谢昭道:“不然还能如何,有幸不知在,幸凌城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谢晖不说话了,叶梁枝却突然插口道:“为什么同是跟荡花阁有关联的人,你不怀疑花盼戈的后人兰若,却咬定判出荡花阁的贺桃的徒弟?”
谢晖有些紧张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似在责怪她为什么偏偏又把兰若扯了进来。
谢昭却坦然道:“我说了,后代的花家跟荡花阁做的都不是同一门生意,除了主家还姓花称不上和花盼戈有关联,而且中间隔了数十年,人心易改,花家几代更迭,兰若承袭的谁的遗志还说不准。”她顿了顿,“况且,兰若如今不是去做诗词界的名人了么,舞文弄墨的把戏自然跟荡花阁更不沾边。”
叶梁枝低头思考也不说话了。
皇帝开口道:“你既打算从雷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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