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梁枝挺着脊梁目不斜视走在路上,只因不敢大幅度转头,怕转过去了转不回来,路上遇到人也懒得让,希望对方自觉礼让伤患。
没想到对方不仅没有礼让,还疑似故意地挡到了她面前,叶梁枝抬起头,看着这张陌生好看的脸,问何苹:“这谁啊?清虚门还有此等佳人?”
何苹:“……”
何苹:“收一收你的颜狗属性,这是你大师姐,清虚门首徒,你是不能染指的。”
叶梁枝:“哦。”
叶梁枝冲那位佳人唤道:“大师姐。”
佳人——大师姐看着她皱了皱眉:“你怎么了?”
叶梁枝脑筋一转,表情顿时委屈起来:“被师尊罚了,身上好痛,腰都直不起来。”
说完想起自己一直很有骨气地直着腰,立马卸了力气躬下身去。
大师姐顿了一会儿道:“既然是师尊罚的,那你一定活该。”
叶梁枝:“……”
面上更加委屈:“大师姐,我现在全身痛得厉害,你那儿有没有上好的伤药给我用一用,实在是太痛了。”
大师姐冷酷道:“没有。”
叶梁枝顿时收起所有表情,招呼都不打绕过她走了。
人面石心,再好看也不中用。
叶梁枝躺在床上睁眼瞪着房梁,问何苹:“你知道疼得睡不着是什么感觉吗?”
何苹打了个哈欠:“不知道,我要睡觉了,晚安。”
叶梁枝:“你这份工作实在过分轻松了。”
何苹:“你也不看看我的工资是你的几分之一。”
叶梁枝:“……也是。”
“主要是我有能耐,换了你肯定一个小虾米都搞不定。”
何苹翻了个白眼没理她自己去睡了。
早上门被敲响,是送饭的人来了,叶梁枝艰难爬起身打开门,却看到地上还有瓶伤药,问来人:“你送的吗?”
对方否认:“不是,我来时已经在这了。”
叶梁枝想到什么展颜笑了:看来大师姐篱笆嘴栅栏心嘛。
将饭和药都收进房内,饭后精心给自己抹了全身,差点不够用:“哈!我现在感觉神清气爽!”
何苹:“……你确定是这么用的吗?”
叶梁枝:“不确定也迟了,药已经用完了。”
事实证明药确实有用,但只是缓解痛觉的,药效过了之后还是那么痛,叶梁枝痛得直骂人,连元清歌带师门带这个世界带真心管理局都骂了个遍,幸好她痛得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骂,所以何苹也懒得管她了。
在床上散架般瘫了三天,三天后叶梁枝终于能自己起来吃饭了,叶梁枝对着清汤寡水的菜色点评道:“一般,很一般。”
说完一口汤一粒米都不剩地吃完了。
饭后准备躺回床上休息,师尊的侍女来了,通知说师尊要见她。
当然叶梁枝本人是不认得的,她虽然读取了莫苏苏的记忆,但一个人的记忆那么庞大,即便是本人也不可能清晰地记得藏在记忆里的每件小事,随时随地掏.出来看,更何况她拿的是二手的。
何苹的作用就在这里,原主的记忆在她手里是一台可以将记忆转化为录像视频的光驱,将光驱放进专用仪器就可以随意读取里面存储的第一视角记忆,甚至还能按照需求检索其中的小片段,哪怕那是原主本人都想不起来了的,也能精确提取出每个小细节,只要那份记忆是原主脑子里切实存在的。
何苹告诉她这是她师尊的贴身侍女,给她传话代表师尊本人的意思,叶梁枝应了侍女,说马上去,等侍女走后又回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悠哉悠哉地姗姗去迟。
师尊看见她放下手中的茶盏:“你终于舍得来了。”
叶梁枝低头背着手道:“您都叫我了我能不来吗?”
师尊顿了顿,问:“你这是因为我罚你在跟我怄气?”又问,“难道你觉得自己没有错吗?”
叶梁枝:“我犯什么错来着?”
这话本是在脑海里问何苹的,没想到一走神竟脱口而出。
众人皆惊骇看她,师尊拂下茶盏,怒道:“不知悔改!”
何苹语速极快地说:“妖女私自去了后山禁地还破坏了阵法,差点放了被囚禁在那里的大魔头,元清歌为了保护妖女甩锅给你。”
叶梁枝点点头说:“想起来了。”又看向师尊慢条斯理道,“我不是不认错,师尊。”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道,“是我根本没有错。”
师尊皱眉:“你说什么?”
叶梁枝:“我没去禁地。”
未待师尊开口,一直藏在后面的元清歌挺身站了出来:“莫苏苏你在说什么,你前日已经认了错,今日是要反悔吗?”
叶梁枝扭头看她:“我犯没犯错你比我清楚?”
元清歌张口又闭口,看了眼师尊,转向叶梁枝苦口婆心道:“小师妹,你罚已经受了,虽犯了大错但未酿下大祸,师尊只是想给你个教训让你不要再这么不懂事,你不要再撒谎惹师尊生气了。”
叶梁枝还是看着师尊:“我真的没有去,您是听谁说是我去了呢?”
元清歌:“是谁说的不重要,你去了就是去了,不要嘴硬了莫苏苏。”
叶梁枝这才转头看她:“是你说的吗清歌师姐?”
所有人的目光随叶梁枝一起转向元清歌,元清歌不免有些慌了:“不止我一个人看见了!”指向一边另一个人,“清淑师姐也看见了的。”
清淑师姐全名聂清淑,听了元清歌的话站出身来恭敬道:“禀告长老,我只看见苏苏去了后山,是不是去禁地我不知道。”
叶梁枝问何苹:“为何她管我师尊叫长老?”
何苹:“因为她跟你不一位师尊,你的师尊对她来说就是清虚门长老。”
叶梁枝懂了,听了聂清淑的话目光幽幽转向元清歌:“那你呢?你也只是看见我去了后山,就断定我去了禁地吗?”
眼见师尊的神色似产生了怀疑,元清歌立马大声道:“不!我亲眼看见你进了禁地!”
叶梁枝语速不紧不慢:“证据呢?”
元清歌拧住眉头:“我都亲眼看见了还要什么证据?我就是证据。”
叶梁枝看向师尊:“师尊,如果只有元清歌一人看见了还拿不出证据,那不能证明我去了啊,毕竟我也可以空口无凭说我看见她进了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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