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夫人带着张嬷嬷一走,玉珠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姑娘千金之躯,哪里是玉珠比得上的,姑娘怎么……”
姜若欢不赞同地摇摇头。
“说什么呢?马夫都走了,我不得拉着缰绳?不然马儿怕是跑得更快,而且谁的命不是命?都是只有一条,要好生爱惜才是。”
陈喜乐在旁边听得恍惚,还是姜若欢拉住了她才回过神来。
“二表姐,方才你一直说你没事,让外祖母先瞧我,从马车上跳下来哪会没事?玉珠她们都被我打发下去上药了,我给你瞧瞧。”
陈喜乐回过神来,才瞧见屋内只剩她们二人了。
“不用,我是真没事。”
姜若欢可不信,直接就上手了,陈喜乐怕伤着她,不敢强拦,结果就被她拉住手臂挽起了衣袖。
“二表姐,你手上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
陈喜乐慌忙收回手,将衣袖拉下来遮住了惨不忍睹的手臂。
“不……不碍事的,就方才摔下来弄的……我抹点药油就好了。”
姜若欢秀眉紧蹙。
“二表姐,我是病了两年,但我不是傻了!今儿摔着的,明儿才会显出青紫来,你这分明不是一日两日的伤了!我今儿瞧着你一直觉着不对,方才在车上我碰着你你也是在忍痛吧?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就是前几日摔了,怕你们担忧,不碍事的。”
见陈喜乐目光闪烁,姜若欢自是不信。
“二表姐,你知不知道,你不会撒谎?”
陈喜乐面上勉强的笑是再也维持不住,她急忙一把握住姜若欢的手臂,一双眼中满是哀戚。
“若欢,答应我,不要同祖母和我父母说,好不好?”
“那你得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若欢语气坚决。
“是……”陈喜乐闭了闭眼,一滴泪自她白皙的面颊上滑过,“是博怀打的!”
“他打你?他竟打你?”姜若欢‘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就没人管管吗?”
“就这一回……他跟我认错了……婆母也补偿了一二,若是我真将此事闹回家中,唯恐亲人担忧……”陈喜乐又拉着姜若欢坐了下来,“他不会再犯了。”
“有一就有二,你怎么知晓他不会再犯?”
姜若欢虽无母,父亲却常年念叨着母亲,也算家庭幸福,可她家邻居却不是。
她家邻居是经商的,还是皇商,她跟那家人的嫡子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自然听过他们家不少事。
其父经商果敢,情事上却风流浪荡,家中姨娘数不胜数,偏还是个宠妾灭妻的主儿,他们母子日子过得很是艰难。
女子嫁人是一场豪赌,遇人不淑,为了家族、为了孩子,只有忍气吞声。
姜若欢不理解,也受不住这样。
“二表姐,撞了南墙,流了血泪,就该及时回头才是。”
陈喜乐抿了抿唇,苦笑:“其实也怪我,这么久,一子半女地也没给他生个,在侯府立不住……”
姜若欢的火气原本就没下去,闻言,更是怒其不争。
“二表姐,家人是什么?家人是底气、是后盾,你这样瞒着,家人知晓了该多心痛?你说是因你无子之过……那他大可休了你,何苦这般折磨你?”
“休了我,只会叫家族蒙羞,我实不敢……以后妹妹们可如何嫁人啊?父亲、叔叔们,该如何在朝堂上行走?他们是世袭罔替的侯府,祖父虽有个爵位,却也只到祖父那里,况且祖父已经走了……”
果不其然,还是为了家族,因为家族不够强大,所以没有底气……
姜若欢听及此,一阵深深无力感袭来。
“可二表姐,女子不该如此,这世上,男子已经获得许多便利,女子连这点主都不能做、不敢做,那是不是太苦了一点?”
“就一次,我就原谅他这一次,若实在不行……”
“就和离!”
姜若欢把陈喜乐未尽之言接了过来。
她知道女子一旦被休,在这世道实难好好活不下去的,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的二表姐走上绝路!
“不都说谢家虽无爵位,可在京安无人不给面子吗?若二表姐想回头了,告诉我一声,我替表姐出头!”
男子可享尽一切优待,她们女子为何就不能借力打力?
陈喜乐的事情有了定论,两人收拾了番情绪,又喝了盏茶,便各自歇着了,再醒来,观里的道士已送了斋饭来。
待用过斋饭,几人就去给观里的真人上了香。
“后山有棵百年姻缘树,你跟着你二表姐去祈福吧,我这把老骨头也该歇歇了。”
饭前陈老夫人才将那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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