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欢一行人被人请进侯府正厅后,除了厅内侍奉的三两丫鬟,整个厅内便没了动静。
他们干喝了一盏茶后,陈大公子和三公子坐不住了,可出来时,陈老夫人说了,一切听姜若欢的,他们只好去问姜若欢的意思。
姜若欢只一个字:“等。”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还是没见着人来。
姜若欢招了玉珍去问,就听那丫鬟道:“夫人身子不适,需好好收拾一番才能来见贵客,劳烦贵客见谅。”
姜若欢坐在椅子上理了理裙摆,而后抬眸笑道:“哦?是这样呀?不过说来我也是做晚辈的,哪里好等长辈来此见我呢?合该我这个晚辈去见侯夫人才是。”
说着,她就站了起来,陈大公子和三公子随即也站了起来。
“大表哥、三表哥,现今天儿已经黑了,你们去见侯夫人到底不好,不是说府中几位少夫人也病了吗?那肯定二表姐也是病了,你们或可去探望一番。”
陈大公子和三公子猛地点头,作势就要往厅外去,刚踏过门槛,勇毅侯侯夫人带着人就来了。
姜若欢这是第一次见勇毅侯夫人。
她一张富态圆润的脸是苍白非常,估摸着是涂了白粉的,头上只简单戴了根银钗,穿着一身酒香色衣裳,病歪歪地靠在婆子身上。
姜若欢眼中没甚情绪,脸上却装得满是担忧的模样,十分亲热地上前将侯夫人给扶住了。
“侯夫人,若欢作为晚辈,合该去后面看您,您怎地亲自过来了?真是折煞晚辈了。”
“来者是客,怎好叫你们去后面看我?何况我也不至病得下不来床。”
话是这样说,勇毅侯夫人却咳嗽了起来,趁势从姜若欢怀里将手臂抽了出来。
“快进厅内坐着吧。”
一行人又回到厅内,一坐下,勇毅侯夫人就开始东拉西扯。
“我是真没想到谢少夫人会星夜来我府上看我这病婆子。”
“我今日三朝回门,二表姐送我出嫁时曾许诺,今日会回府来看我,结果我左等右等不见人,又听说她是病了,我不知道便罢,知道了当然是要来看看的,没成想一来,听说几位夫人都病了。”
姜若欢可不会跟勇毅侯夫人打太极,任她牵着鼻子走。
“若欢既知道了,当然要先来看看侯夫人的。只是不知这都是生的什么病啊?侯爷和世子爷,还有几位公子可好?”
姜若欢生就一张圆脸,本就显小,此时扑闪着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望着你,似全是真挚的关切,叫勇毅侯夫人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说来奇怪,侯爷他们均无碍。”
“哦?竟还有这种病,只传女不传男?”
姜若欢摆出一副分外无辜的模样。
“那可不能怠慢!玉珍啊,快回府,同祖父说说,明日上朝或可上禀陛下,说是突发了新的病类,得请个太医来看看,若是真的有个什么,也好早日控制。”
勇毅侯夫人现今是骑虎难下,只好皮笑肉不笑。
“已经请了大夫来看了,就是普通风寒,我们几婆媳常在一处,这才人传人,都染上了。”
“哦,原来如此。”姜若欢收敛了脸上天真,坐直身子道,“那先前我舅舅、舅母来看望我二表姐,侯夫人也是因怕他们染上才不叫他们见咯?”
勇毅侯夫人忙接道:“是啊,这最先就是喜乐病了,且病得最重,就怕再给亲家染上。”
“侯夫人想得周到。不过,如今我们三兄妹已见过侯夫人了,这风寒,若是会染上早便染上了,染不上就是染不上,如此,我们去看看二表姐,侯夫人总不会有顾虑了吧?”
勇毅侯夫人脸上的笑容是彻底挂不住了。
她抿了抿嘴,低头整了整衣袖。
“三少夫人果真不同凡响,不过也是,不然也嫁不进谢家。”
勇毅侯夫人话音刚落,外面骤然骚乱起来。
“夫人,府内着火了!”
姜若欢心内一紧,“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急朝外行去。
陈大公子和三公子紧随其后,抬头去看着火的方向,是大骇。
“那不是二妹妹住的院子吗?”
姜若欢瞬时想明白了,微微侧头,冷眼看着勇毅侯夫人。
“侯夫人好气魄。”
“比不得三少夫人的胆量。”
勇毅侯夫人被人扶着缓缓走出了正厅,嘴里还嘱咐着。
“还不快去救火?若是伤着人了,拿你们是问!”
姜若欢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跟着往里跑去。
侯夫人见状,厉声呵斥。
“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快将谢少夫人拦住,若是谢家三少夫人出了事,你们谁担待得起?”
小厮、护院们不敢上前,就在外围圈着,不让姜若欢继续往前走,侯府内的丫鬟则更近地拦着姜若欢。
陈大公子和三公子见了,则带人上前将姜若欢护住。
“侯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姜若欢站在昏暗的院子里,定定望着勇毅侯夫人。
勇毅侯夫人站在廊下,背着光,脸上神情晦暗不明。
“我这是担忧三少夫人的安危,若是三少夫人出事了,我可怎么跟谢家交代啊?”
姜若欢当即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匕首。
匕首出鞘,寒光毕现。
“我看今日谁敢拦我?”
勇毅侯夫人冷眼看着。
“三少夫人,谢家再势大,可不兴带着凶器到别人家乱砍乱杀,我倒是要去谢府问问,三少夫人今日是个什么意思!”
姜若欢目光不躲,调转刃尖,将匕首搭在了自个脖子上。
“我连杀鸡都不敢看,哪里敢伤人?只是侯夫人说得对,若我今日在府内出事,你说谢家会不会上门讨个公道?”
勇毅侯夫人站在廊下没动,眼中全是狠绝。
“是三少夫人自个走进我侯府,也是三少夫人自个拿匕首出来要自刎,我侯府也很是无辜。”
“是吗?可这都是你勇毅侯府的片面之词!就算闹出去,旁人也得问一句,怎么我不去其他家自刎,偏要来你家?”
姜若欢也是第一次用匕首,心里慌得厉害,匕首划破了她的脖颈她也浑然未觉。
“我劝侯夫人三思而行。”
“三少夫人还真是好生厉害,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勇毅侯夫人拖长了语调,“可惜啊,有些事情不是一腔孤勇就能办到的。”
姜若欢也是寸步不让:“我可没有侯夫人厉害,众目睽睽之下也敢纵火行凶!”
勇毅侯夫人双眼微微眯起,紧盯着姜若欢因紧握匕首而泛白的指节。
“我可不是被吓大的!你以为谢府的事我就一点不清楚吗?你算什么?你以为谢府真的会为了你跟我们侯府撕破脸?”
勇毅侯夫人下巴微抬。
“我看未必吧!谢府历经两朝十三帝不倒,你说为何?审时度势、家族利益至上,这样一个家族,为了一个不值一提的新妇同我侯府撕破脸,他们总会掂量值不值得。”
“是啊,可是夫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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