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饭吧!”谭泽兰压抑不住高兴的情绪,“你说说你以前老忙工作,明明都在一个城市还只能逢年过节见一下。每回那邻居都问我你是不是到国外打拼去了。”虽然她话语里是埋怨,但语气里却是止不住的宠溺。
桑季峰也附和:“就是,现在多好,每天下班了回家吃饭,一家人一起聊聊天。”
桑季峰和谭泽兰望子成龙啊,结果还真的望成功了,桑叙事业有成,赚的钱不算少,可这事终究是有利有弊,出息的孩子总是顾不了家庭的。更何况桑叙并不全是因为工作疏忽父母,更多的原因是对于朋友的死他心里过不去的那道坎。终究是医者不自医,他确实是在寻找人生的意义。
吃完晚饭,桑叙和谭泽兰坐在沙发上聊天,无非就是催催婚,聊聊邻里八卦。
而桑季峰趴在阳台的栏杆上看风景,沉默的,一言不发。
如此温馨的时刻,这不对劲。
“你爸在阳台干啥呢?”谭泽兰伸长脖子够着看。
“可能下边有什么热闹看吧,我给他叫回来。”桑叙起身去打开阳台门。
“爸,你看什么热闹呢?”他问。
桑季峰没有回答,还是一动不动的趴在栏杆上,脖子往外伸的老长,但就是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
“爸。”桑叙又喊了一声,伸手想去拍他。
几乎是一瞬间,就在桑叙的手离他的肩膀还有几厘米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桑叙,没有一点犹豫翻过栏杆跳了下去。纠结了一辈子的人,唯独这一次,动作干脆。
那一刻桑叙好像心跳停止,世界都安静了,悬在半空中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他缓缓回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妈……”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谭泽兰崩溃地大喊。
母子俩不敢耽误时间,飞速的就往楼下赶去。
他们家住在四楼,跳楼这件事肯定不能说会没事,而就是在死亡和残疾之间选一项。
事情已经发生,母子俩心里都盼望着能留下来一条命。
太突然了这一切,桑叙脑海里闪过一种可能性——魅俑。果真他们还是没有放过他的家人是吗?还在警告他停下调查。
他现在细究不了那么多,脑海里基本被桑季峰跳楼的那一幕占据。桑叙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去叫他,或者一开始就碰到他的肩膀说不定有一丝机会能够抓住他。
小区人流量大,更何况是跳楼这样的事情,他们下楼时那个位置已经被层层群众遮挡,根本都看不到桑季峰的身影。
两个人扒开人群,看到他们着急的样子大家才自觉让开一点位置。
暗红色的血液从桑季峰的头下留出,慢慢渗进石砖的缝隙中,几缕头发黏在逐渐凝固的血污里,嘴角还在往外冒血。衣服被树枝剐蹭后已经被撕扯的破烂不堪,裸露出的皮肤能看到大大小小的青紫还有深浅不一的划痕。
这种情况下不要随意挪动伤者是常识,桑叙没敢动,跪在他身边不知所措。
谭泽兰在看到惨状的瞬间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还是在她旁边的邻居架住了她才没让她摔倒。
救护车来的很快,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群警察。本来这种事情不归陈况处理,但他听闻是桑叙所住的楼栋便还是独自赶了过来,以朋友的身份。
警察疏散了人群,医生护士在抢救桑季峰,陈况赶紧过去关心桑叙的状态。
“放心,会没事的。”他拍着桑叙的肩头。
陈况陪着母子俩人去了医院,桑叙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
他们从救护车上下来,医生们推着床,三个人就在后面寸步不离的跟着。
刚准备进急诊的门,旁边门诊走出来一个他没想到的人——栾予汀。
栾予汀也注意到了桑叙,也注意到了他着急的神色和崩溃的谭泽兰,至于那担架上……看的不清楚,但没猜错应该是桑季峰。
这是出什么事了?她疑惑。
桑叙顾不上跟栾予汀说话,指了指手机,示意他一会给她发消息,然后急匆匆的跟上医生的脚步。
栾予汀被定在原地,有些疑惑的往急诊看去。
她今天来医院是来找栾屹杰表妹的线索的,这里是她出生的地方。照常理来说这种调查的活不归她干,但今天闲来无事,她就当消食来转一转。
先回到车上坐着,今天很顺利的就得到了栾屹杰表妹的出生档案,姓名、生日等都写的清清楚楚。接下来再把这些资料交给张管家,剩下的事就让他去做吧。她把资料甩在副驾驶上。
细细看了遍资料再加上做接下来的打算,也花了些时间,可她还是没有等到桑叙的消息。
特意打开手机看了看,没有静音,也确实没有任何电话和信息。
她心想,再等十分钟,不来消息她就回家了。
桑季峰被送进了抢救室,手术刚开始没多久医生就出来给他们下病危通知。医生说会尽全力抢救,但他脑部受创太严重了,就算捡回一条命也可能会醒不过来。
听到消息的谭泽兰身子都瘫软了下去,陈况和桑叙赶紧一左一右把她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
等安抚好谭泽兰的情绪,陈况将桑叙拉到一边来问:“叔怎么会突然想不开?”
桑叙垂着头,一言不发。
陈况突然想到什么:“不会跟你说的那个什么神秘力量有关系吧?”
闻言桑叙抬起头,眼神飘忽了一阵。他该怎么解释?对于不相信魅俑存在的普通人来说。
陈况看着桑叙的眼神越来越复杂,他问:“你真的相信有这种东西?”
桑叙怔了一下,差点脱口而出魅俑的存在:“不然……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陈况把桑叙又带远了一些,回头瞟了瞟谭泽兰,压低声音说出他心中的猜测:“你不会……为了证明这东西的存在害了叔叔吧?我跟你讲你现在真的有点魔怔……”
“哥!你在说什么?”桑叙打断他,“再怎么说我绝对不会伤害爸妈,更何况那东西就是真实存在!”
陈况心里还是默认桑叙就是精神出问题了,尤其是看到他现在激动的样子:“行行行,我知道,我们先不聊这个了。”他尽量安抚桑叙的情绪,以防他发疯又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桑叙也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也没办法去除陈况心中对他的成见,他也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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