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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步试探

小说:

奸相每天都在试探我

作者:

木栗子茶

分类:

衍生同人

少女柔软的呼唤传入耳中,热息扑入颈侧,带起一阵湿湿的黏意。

先是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沈洵舟想起那页薄薄户籍册上的寥寥几语,当时未觉什么,此时却随着她神情铺开一层画面。

宋萝,汴州人,父母双亡。

武元四十九年,汴州曾发水患,死伤无数。

他垂下睫盯了她半刻,眸中升起一点奇异情绪,扣着她手臂的手下移,忽然揽住她的腰。

扑来一股淡淡馨香,以及极轻的一道铃铛声响。

沈洵舟伸出另一只手,揉上宋萝的后脑,那发丝蹭着他掌心。

这动作显然并不熟练,远远看去,像是挟持着人,但他语气轻柔,回了她那句“阿娘”,道:“我在。”

宋萝脑袋发昏,一时间竟分不清这声音来源,只觉温柔至极,认定是阿娘无疑,又凑近几分,脸颊贴上他的侧颈。

沈洵舟摸了两下她的脑袋,少女在安抚中静下来,他语调更温柔,却是问道:“你方才,去见谁了?”

“我......”宋萝停了停,理智升起片刻,又被热意扑下去,脑袋重重埋进眼前人的肩上。

她额上也太烫了。

隔着一层衣物,像揣了个小火炉。

“我去找小花了。”她埋着脸,声音模糊,断断续续的,“她说好给我钱的,但我,过去,她却不在,骗子。”

沈洵舟仔细分辨着她的话,眸光落在脚边那株海棠花上,长睫轻轻一颤。

一个人幼时最想要得到的,往往会成为一生的执念。

而宋萝的执念,便是钱么?

他想到初次见面时,给出的那二十两,她如此聪明,今日却以命相保绣坊。

甚至不惜站在对立面。

难道宋萝在长安还有亲人?

“叮——”铃铛声再次响起,被衣物阻隔,有些沉闷。沈洵舟看向她的胸口。

宋萝此时热得慌,在阿娘身上蹭了两下,却不见她来帮自己解衣服,便伸出手去抽腰间的裙带。

沈洵舟扣住她的手,止住她的动作,眸光闪了闪,向外唤道:“林赫,找个裴府的女婢过来。”

宋萝眼皮沉重,覆在眼前的光由亮转暗,意识模糊中,烛火噼剥声响在耳边,还有两人的低语声。

一人道:“......还在烧。”

另一道偏凉的嗓音说:“有些麻烦了。”顿了顿,那人似乎关上了窗,发出极轻的“嗒”声,那股似有似无的凉意也随之隔绝。

他低声道:“你先过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此后便是一片寂静。

意识逐渐坠入黑暗。

宋萝做了个梦。

那是阿娘还在的时候,草长莺飞,院中开了一簇又一簇的白色小花,阿娘将花采下来,做成两个小小花环,戴在她们脑袋上。

她一向学的快,反手薅了两大把小花,编成一个大花环,递给阿娘:“如此,这院内的杂草便除光了。”

幼妹贴在她腿边,软乎乎地喊:“饿,饿。”

一日两顿,粮食剩的不多,宋萝每次吃饭都把大半的食物让给幼妹,此时自己也饿的慌,她又仔细跑去那堆花前看了又看,终于挑出几朵带着花蜜的花,折了根茎,将尾部塞进幼妹嘴里,自己叼了根,剩余的便递给阿娘。

“这雨季也不知何时能过去,好叫我到山上打只野鸡吃。”她踹了两脚仍带露珠的草,面上气闷。

阿娘摸摸她的脑袋,看着那花环:“长安的三月,花开得更好看,等钱攒够了,我们便去长安。”

宋萝叼着花茎,气闷消弭,一只手指着眼前这破房子:“那便再也不回来了!”

脑袋上顶天的两只髻晃了晃。

阿娘问道:“我们的钱攒了多少了?”

还剩一点,便能去长安......了。

“钱攒了多少了?!”父亲的怒骂响遍了整间屋子,他狠狠踹向护着两个孩童的女人,呼哧呼哧喘着气,“死娘们,居然敢背着老子攒钱!”

女人挨了几脚,喉间溢出痛苦的吟声,苍白脸上满是泪痕:“求你,求你,不要再去赌了。”

身后传来幼妹的哭声,像是断了气,断断续续。

父亲拿走了全部的钱。

阿娘腰腹弓起痛苦的弧度,几乎要咳出血来,她一只手摸着被踢的肚子,一只手慢慢抚上宋萝的脸,语气又恨又轻:“......你不是说将钱藏好了吗?你不是说将钱藏好了吗!”

宋萝站着没有动,颊边被指甲扣入,泛起刺痛。过了一会,她才开口:“他把屋子都翻遍了,放在哪里都没有用。”

阿娘的手下移,轻轻扣住她的脖子,幼妹扑上来抱住她的腿,一个孩童与一个女人挂在她身上,有些重。

顿了片刻,宋萝慢慢伸出手,回抱住阿娘,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还能攒的,钱还能攒的,我会想办法。”

隔着破烂漏风的木门,她望向院内的青色野草:“我们一定能去长安的。”

宋萝拿过铲子,在房内墙角处的泥土地挖了个洞,又在下面的地基钉入一根长钉,铜钱用红绳串成一串,一端系死在那钉上,仔细将钱裹上布,埋进土里,再盖上睡觉用的草席。

果然没有再被发现。

铜钱一日日攒起来,父亲回家的时候也愈发少,每日晚上,她与阿娘还有幼妹一同挤在草席上。

三个人互相拥着,在四面漏风的房子里,得以喘息片刻。

宋萝拿着一根树枝,在泥土上画地图,延续昨夜说起的逃亡计划:

“过几日,便至春闱,我给腾意那书生压了几篇策论,他答应带我们出城,便无需过所,出城之后我们便往这条路走,躲开官道......”

幼妹闭上眼睛,昏昏欲睡,宋萝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阿娘的身体挪过来,抱住她们俩。

阿娘身上的温度传过来,脖上的伤痕已经结痂。宋萝眨了眨眼,轻声道:“阿娘,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

她没有回答。屋外的风吹得更凛冽了,传来尖锐啸声。

第三日,阿娘不见了。

宋萝抱着幼妹在门口等到天黑,依旧不见人影。

她慢慢站起身,拿起铲子进到屋里,挖开了草席下埋着的钱,布已被泥土染黄,脏污一片。

面色平静地拿起满是泥的布,手指轻轻翻开,幼妹抱着她的腿哭,仍是那半死不活的泣音。

她抿起唇,后背寒意一片。

“吱呀。”身后的门被风吹开了。

翻开那布,里面的铜钱露出来,一串一串。

一分也没有少。

阿娘没有拿钱走。

而带着酒意与怒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死娘们,居然还敢藏钱?!”

宋萝骤然惊醒。

风灌入窗内,发出嘶哑而不连续的呼声,像极了哭声。

烛火照亮床帐,一层层的浅青色映出暖光,床帷中弥漫着淡淡檀香。

她摸向胸口,心跳声剧烈。

平安锁不见了。

猛地拨开青帐,房内场景映入眼帘,一人坐在不远处的榻上,手上捏着枚黑子,正摆弄桌上棋局,听到动静,向她看来。

静了片刻,沈洵舟先开口道:“宋姑娘,你醒了?”

宋萝捏着纱帐,回忆起意识模糊的前一刻,自己栽进了沈洵舟的怀里。

所以他把她带到了衙门?

眼熟的几箱绣品摆在门边墙角,箱门闭拢。

身上衣物传来软滑触感,是昂贵的布料所致,袖口的绣花精致小巧。

她的衣服被换过了。

宋萝看向沈洵舟,床帷隐入烛光阴影中,她眸中冷意一闪,却是弱弱出声:“大人,我的衣物......”

少女怯懦的声线从床帐后传来。

沈洵舟转了转指尖棋子,移开目光:“你衣物是裴府婢女换的,那时你发热得厉害,医官为你诊脉,又灌了一副药,衣裳湿透,恐你再着凉,不得不换。”

“你原先的衣物。”他顿了顿,将棋子落入棋局,“那婢女识得,是府内另一名婢女香春的,只是晌时人不慎坠池,已经故去,那婢女将衣物要了回去,说是洗净再烧与她。”

宋萝心口微跳,香春在她离开后便被灭口,太过巧合,不知是否会让他生疑。

捏着帐角,想起那姑娘将衣物递给她时的眼神,讨好而真挚。

她缓缓开口:“怎会如此,那娘子那时将衣物借给我时还好好的,怎会一转眼落了池,天不怜好人,不知她何时入殓,到时我去为她烧一柱香。”

沈洵舟道:“已经下葬。”

宋萝皱起眉,为什么会这么快,崔珉在其中推动吗?

人一入土,有口难辨。

但自己的平安锁又去了哪里?

她以为他会再试探几句关于香春之事,心中想着应答之辞,等了片刻,那边却再未响起任何声音。

隔着床帐,看不清沈洵舟神情,实在叫她心中发慌。

索性一把拉开帐子,眼前大亮。

一枚平安锁躺在床边矮桌上,银色细链堆叠。

原来在这里,没有丢!

这个念头才升起,宋萝便觉不妙,抬眼看向沈洵舟,他偏着头静静看她,眸色寒凉如水,自己此时的神情已落入他眼中。

沈洵舟那双极黑的眼瞳带上一点审视,烛光落在锐利下颚,更显薄情:“这锁,是宋姑娘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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