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风的眼中,郑澜月是因弗枘,是劣等生物,那么她生来就是为满足他的欲望而存在的——成王败寇,他们既然夺取了政权,这是他们应享有的资源。
吴风回想起当年吴迪让她先潜入北阙大学、作为阿瑞乌族卧底待在这里的那几年,他忍不住发笑。那时他需要强忍随时随地恶心到想吐的不适感和那些劣等生物打交道、做朋友,这实在是他人生一段难以抹去的黑历史。不过,作为该隐政权的继承人,他得有这么一段历练经历,不然,他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毕竟,摆明了比起他来,吴迪更加喜欢、欣赏的是她的侄女,也就是吴语。那么族群中的其他老人难道就看不出来吗?只不过他们看吴风也不是什么不可雕的朽木阿斗,这才至少不会对他继承者的身份产生疑虑罢了。
他们这些人争权夺势,为的就是尽可能多的霸占这个星球上的资源,土地、金矿,当然也包括这些虽然低劣,但能为他们所用的因弗枘。
正如此时,郑澜月在他的掌控下恐惧而不能自已,如一头待宰的羔羊般等待着吴风宣判她的命运。
这让吴风感觉很好。
而意识到面前的人能够轻而易举地决定自己的命运之后,郑澜月再也维持不了表面上那一副平静的假象——她害怕了,她害怕得止不住地颤抖。
吴风将手指迅速从女孩脸上撤了回来,然后下移,握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他像从地里拔一棵白菜一样,将郑澜月从被子里薅了出来,提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狠狠一口咬上了她暴露在空气中的锁骨。
“啊——”
郑澜月本就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又如何抵挡得住吴风突如其来的攻势。剧痛感迅速占据了她的大脑皮层,她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吴风的力度大得几乎是想要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两根又尖又长的獠牙深深地扎入到她的皮肉之中。开始时自然是极痛的,不过,阿瑞乌人只在猎食时才会显露出来的獠牙还有着另外一种不为人知的功能:为了在吸食血液时猎物不会挣扎得太剧烈,獠牙在这时会分泌出一种能够麻痹猎物神经的物质,甚至能够让它们产生快感,从而沉醉其中,直至最后死亡。就像郑澜月此时,起初时本能的身体挣扎反应已被这种物质所具有的功能剥夺殆尽,如一只脆弱的羔羊般垂在吴风口边,在他近乎无止境的索取中逐渐陷入了昏迷。
*
“咔嚓。”
张无畏小心翼翼地收回脚,回头小声安慰他身后的队友们:“没什么,只是一根树枝!”
重新端稳了手中的猎枪,这支猎人队伍继续在树林中前行。
由张无畏带领的这支猎人队伍是挪得星东半星球猎人组织中最优秀的队伍之一。猎人组织,这是一个地下秘密组织,由挪得星原居民,也就是阿瑞乌人口中的“因弗枘”组成。他们以推翻阿瑞乌族的该隐政权为目的,是这些当权者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如今北阙作为该隐政权的政治中心,如果不是像张无畏这样经验丰富的“老家伙”带的队,一般的猎人是不敢到这里来的。
张无畏出身于猎人世家,从小就会端着猎枪和为非作歹的狼人部族打交道。只不过自阿瑞乌人夺权以后,他们这些猎人的主要打击对象暂时由狼人变成了那群吸血鬼。虽然狼人与挪得星上的原居民已经有着几个世纪的纠葛,但突然从天而降了一伙以吸血为乐的家伙,它们心里也不痛快。在憎恶阿瑞乌人这一点上,两个向来水火不容的族群罕见地达成了一致。
北阙附近的猎人队伍很少,因为这里聚集的阿瑞乌当权者数量多,风险太大。只是前段时间,正在东南部带领队友与入侵者作斗争的张无畏突闻噩耗,他的独生女儿竟在一天夜里惨死于阿瑞乌人之手,她体内的鲜血被尽数吸干。张无畏的妻子悲伤过度,竟在第二日发疯似地冲上街去要找阿瑞乌人报仇,结果可想而知。
张无畏常年在外隐姓埋名地为猎人组织工作,他的妻女在北阙从来都是谨小慎微,谁料到女儿会在大街上就被痛下杀手,张无畏只觉得,这个星球已经烂透了。
他突闻噩耗后,立刻向组织请命要求回北阙附近工作。事已至此,他已经无牵无挂,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只不过让他觉得感动的是,有许多和他有着同样遭遇、或是自动请命的队友,都能够不顾自身安危,愿意与他一同前来。能与他们共事,张无畏觉得三生有幸。
他们正行走在一片距北阙不远的树林中,今夜月如银钩,远处繁华的都市再不似几年前那样彻夜灯火通明,而像是一个已经永久沉入梦乡的巨大怪物,在月光中静静地伏在地面上,在当权者的压迫之下再不愿清醒过来。
“好了,同志们。”张无畏叫停了队伍,“就在这里停下吧,我们需要休息一会儿。”
他们已经不停歇地走了十几个小时,虽然都是训练有素的猎人,但身子终究不是铁打的。众人纷纷靠着树坐下阖眸休息,只有张无畏仍旧保持着一贯的专注,十分警惕地留意着周遭一草一木之间的动静。
四面寂静,没有什么特殊的动静。张无畏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东西,举高了借着从树叶缝隙间洒落下来的月光去看。他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连胳膊酸了也没有想到要放下来歇歇,似乎那东西上写满了他一生的故事。
那是一张照片。是一张全家福照片。
定格的画面上,他和他的妻子、女儿笑容灿烂,这是一张几年前的照片,那时,他们还过着虽然聚少离多、但很幸福的生活。
而如今,他依旧长期地在外漂泊。可是即便他再一次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他也见不到他的家人了。
泪水无意识地从张无畏的眼眶中滑落,他的眼前渐渐模糊一片,看不清了他妻子和女儿的笑脸。
突然间,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张无畏将泪一抹,身子瞬间紧绷。
周围一片寂静。
可是不对,多年训练出的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万里挑一的听觉能分辨得出,那沙沙的响声,究竟是风过树林卷起落叶,还是有什么东西行走在其间所致。
他没有立刻叫醒他的同伴们,直到那不对劲的微弱动静更加清晰了几分,他才一拍身旁人的肩膀,将他拍得醒了过来。
同伴知道,队长这样将他拍醒,定是有情况需要戒备,于是倦意瞬间被一扫而空,他立刻也去默不作声地将其他同伴叫醒。
众人都端上了猎枪,分别朝向不同的方向严阵以待。而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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