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微沉吟,道,“世子以为,李陌可成事么?”
“太子手中有孔岐。若以孔岐做饵,太子赢面更大。”
“若吴奋取孔岐而代之呢?”
司马隽一怔,问:“夫人之意?”
“吴奋心思缜密,野心勃勃。若孔岐**,对他并非坏事。吴奋恐怕巴不得太子把孔岐杀了,好取而代之。既如此,他又怎会去咬太子的饵呢?太子又何来赢面?”
司马隽觉得孙微的话颇有几分道理。
“以夫人之见,吴奋接下来会作何打算?”
接下来的事情,上辈子已经揭晓。
“吴奋会率领残部去广州,在那里休养生息,而后再北伐。”
“夫人以为,去年吴奋去广州见刘柯,议论的并非钱粮,而是休养生息之策?”
孙微觉得,吴奋本意是去要钱粮的。可是没有人想到,孔岐竟败得这般快,包括孙微在内。
“他们说了什么不重要,总之吴奋若败了,只能往广州退。若不出意外,太子和李陌都逮不到吴奋……”
孙微尚未说完,忽听殷闻在外头道:“阿茹,愣着做甚?怎不进去?”
话说罢,殷闻叩门,道:“世子,阿茹来送饭菜了。”
司马隽听到饭菜二字,不由得蹙起眉头。
孙微知道中暑的人,见到吃的便要反胃。
她对外头道了声“进来”,而后对司马隽道:“是妾让阿茹送来的。都是些清爽的小菜,世子且用些吧。”
司马隽一脸心不甘情不愿。
饭菜呈上,司马隽扫一眼,觉得阵阵恶心,并不碰筷子。
孙微的目光却落在一旁的阿茹的身上。
她目光闪烁,似心事重重。
孙微便知她方才在门外听见了什么。
刘柯原是阿茹的父亲宁修的部下。在阿茹心目中,刘柯接任广州刺史,与篡位**无异。
可孙微深知宁修的死并非如阿茹想得这般简单。
当下时机未到,阿茹的寻仇大计,尚须时日。故而每每与司马隽谈论刘柯时,孙微尽量避开阿茹。
不料这回,还是被她听见了。
既然听着了,就不好再回避。
她对阿茹道:“你且先候着,等我与世子用完了,你再把食盒收走。”
阿茹答应下来。
孙微给司马隽盛了些藕羹,一边盛一边问:“世子对刘柯知道多少?”
司马隽吃了一口,似乎觉得过得去,没有抗拒。
“他是前广州刺史宁修麾下的左将军,我曾与他有一面之缘。在我年少时,宁修曾带刘柯造访江州。我记得,宁修时时将他带在身旁,似乎对他颇为器重。”
孙微看了阿茹一眼。
“哦?”她继续道,“他是如何取宁修而代之,成了广州刺史的?”
“建阳九年,益州赵榷**,宁州、广州相继响应,宁修也**了。他趁着北府发兵益州,竟率领广州守军沿海路北上,意欲攻打京口。幸而在动身前夕,刘柯诱捕了宁修,平定了叛乱。后来宁修被斩,朝廷嘉奖刘柯的功勋,封他为广州刺史。”
“世子错了,宁修不曾**!”阿茹忽而道。
司马隽诧异地看她。
“阿茹。”孙微镇定道,“道听途说不可为证,且先听世子说完。”
阿茹咬了咬唇,没有作声。
孙微对司马隽笑了笑,道:“阿茹曾数度与妾说起广州的往事。她小时候就听闻宁将军的忠勇事迹,将他视为英雄,故而才听不得别人说将军的坏话。世子莫怪。”
司马隽饶有兴味地看着阿茹:“你听闻过什么,何不说来听听?”
阿茹看了看孙微。
孙微道:“既然世子问,你便如实道来。”
阿茹登时来了精神。
“我听闻,那益州谋反的赵榷,与宁将军曾一道共事,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赵榷在起事之前,确实曾经拜访过宁将军,欲联合宁将军一道起事,不过被宁将军当场拒绝。若说宁将军做的有不对的,便是宁将军念在旧情,未将此事上报朝廷,以致后来被诬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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