庒灵止身体僵了一瞬,才转过头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黑色长裙,裙子包裹出女人玲珑曲线,露出匀称纤细的小腿,女人脚上踩着的高跟鞋至少有八厘米。
而她身后,则是六个身高一米八体型健硕的黑西装保镖,保镖们表情严肃,队形整齐,这样的组合着实引人注目。
“师兄,师弟,你们跑什么?”清源摘下脸上墨镜,随手扔到旁边同样戴着墨镜的保镖手里。
庒灵止老老实实往前走了一步:“师姐。”
清源满意地打量一番,“终于把你那身道袍给换了,走,师姐给你们接风洗尘。”
在小县城时,庒灵止总是两套道袍换着穿,倒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主要是道袍轻便,而且他脸生得嫩,看起来不大靠谱,穿上道袍要显得专业一些。
清源单手勾住庒灵止的脖颈,将他往下压了压,和自己保持同一高度,“哎哟这小脸蛋长得,肯定能迷死我姐们。”
庒灵止不得不一边弯腰迁就清源的身高,一边在身后疯狂摆手,求助师兄和师叔。
“咳,清源。”清正拍了拍清源的手臂,“灵止还背着行李,让我们先上车。”
庒灵止跟着点点头。
“也行。”清源松开他,对身后六个保镖招招手,“走。”
不用保镖做什么,门口零星几个客人已经自动往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道。
庒灵止跟在清源身后,走出大门,视线落在正门口一排整齐的车队上。
一般来说,这种高级酒店门口是不让停这么多车的,但清源显然不属于一般人。
车队由清一色黑色豪车组成,每辆车都擦得锃亮,反射着酒店门前柔和的灯光,车队司机们穿着统一的制服,笔直地站在各自的车旁,目光坚定而专注,像是在等待检阅。
能住在这家酒店的人非富即贵,看不懂这样的暴发户式做派。庒灵止深吸一口气,和清正顶着周围人看傻子似的眼神,僵硬往前走。
反观竟承,倒是接受良好,他目光在车队中扫过,最终停留在中间那辆车上。
司机很有眼色,见几人过来,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地打开车门。竟承微微点头,坐进车内。
庒灵止不得不承认,竟承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搭配这样的排场,都一点也不违和。
车内空间很大,坐四个人绰绰有余。
清源从冰箱里拿了几瓶饮料出来,庒灵止要了罐果汁。
“你们吃早餐了吗?”清源又拿出一些点心,“先垫垫,等会带你们去吃大餐。”
说到大餐,庒灵止倒是有些期待,在他心里,虽然师姐行事夸张,但见识比他广太多,能被她称为大餐,味道绝对没问题。
“在哪里?远吗?”庒灵止问,余光看到竟承又在闭目养神。
好像师叔每次上车都会睡觉,庒灵止怀疑他是不是晕车。
清源用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顺嘴回道:“不远,吃完了带你们去拍卖会。”
“拍卖会?”庒灵止看看自己的微信钱包,拍卖这种活动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知道这次压轴拍品是什么吗?”清源故作神秘般卖了个关子,等庒灵止配合地摇头后,才开口说道:“是一张护身符。”
“护身符?”清正抬起头,咽下最后一口小蛋糕,问道:“你自己不会画?”
“我当然会,但你们不想看看起拍价一千万的护身符长什么样吗?”清源挑眉。
“一千万!”庒灵止倒吸一口凉气。
这话戳到庒灵止痒点上了,如果他画的护身符也能卖到这个价……想想都让人头脑发热。
竟承没有持反对意见,拍卖会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下来。
这下庒灵止也没心思再品鉴大餐,几人在清源安排的酒店住了下来,直到晚上吃过饭后,才收到清源下楼的消息。
巧的是,林瑜估计是睡醒了,给他留下的账户上转了五百万。
此时已经晚上八点,在清源的引领下,几人穿过了装饰华丽的酒店大堂,来到一处隐蔽的侧门。
“陈小姐。”侧门前一位穿着制服的男人朝清源弯了弯腰,对于她身后气度不凡的三个年轻人并没有多问。
清源是竟还给她的道号,她本名陈玉京,天上白玉京的玉京,H市首富陈哲远的陈。
制服男人给几人开门,门后是一条通往地下的私人电梯。男人轻触了电梯旁的指纹识别器,电梯门缓缓打开,几人步入其中。
电梯内部装饰着金色的花纹和柔和的地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清源道:“今晚拍卖会有一半收入都会捐入慈善机构,那家机构我调查过,是正规的。”
“如果有三百万以下的拍品,或许我还能试试。”庒灵止看着新到手的五百万,想着还得留点钱把道观翻修一下,装个宽带。
清源在刚拜师时就想把道观修修,但竟还不允许,说是他们什么时候靠本事吃上饭了,什么时候再来关心道观。
电梯平稳而迅速地下降,门再次打开时,庒灵止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这是一个巨大的拍卖会场,天花板上悬挂着璀璨的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
有人将他们带进了包间,包间墙壁上也装饰着精美的壁画,坐在这里视野极佳。
没有过多的交谈,随着拍卖会的开始,庒灵止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过去。主持人穿着白色礼服,手中拿着一个小木槌。
台上是一条绿色翡翠珠链。
“冰阳绿满色翡翠珠链,纯净无瑕疵,还算比较难得。”清源说道,“可以对标英国名媛茱莉娅旧藏的那条,起拍价五百万,一千一百万以下可以拍。”
庒灵止听不懂,但不妨碍他惊诧于这条项链的价格,台下已经拍到八百万,竞争依旧很激烈,连带着他都感到一丝兴奋。
这条链子最终拍了一千三百万。
又过了几件拍品,庒灵止心动的有,但比手里的钱更让他心动的,没有。倒是清源拍了个玉镯子。
在庒灵止盘算着自己的资产,竟承和清正昏昏欲睡时,新上台的一颗粉色珠子吸引了他的视线。
那颗粉珠被放在黑色天鹅绒布上,珠子并不通透,灯光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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