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黎一脸呆滞地眨了眨眼，应该是这个反应吗？
骂的……真好？
啊？
顾云昭的反应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他原以为顾云昭应该是喜欢乖巧黏人的类型，才一直在他面前做出一副柔顺单纯的样子。但今日一看，好像不太对劲？
“哥哥……”沈黎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下去。他要说什么，顾云昭刚夸他骂的好，那他总不能真的跑回去指着那俩人鼻子再骂一轮吧。
又不是疯子来的。
“顾，顾总。”校长没想到能在这见到顾云昭，之前晟南给他们捐了栋图书馆都是助理出面对接的，顾云昭本人则连面都没露一个。
“顾总您怎么来了。”校长在屋里没看见屋外匆匆一面的互动，还在琢磨着顾云昭究竟是为何而来。
但财神爷驾到了，不接的那是傻子。匆匆忙忙起身就迎了上去，两手在身上擦的干干净净才伸出去跟人握手，生怕被嫌弃。
顾云昭忽略了校长的握手申请，点了点头权当作招呼，语气淡淡道，“来开家长会。”
“啊？”
校长愣住了。他们这是高中吧，顾云昭……生得出这么大的孩子？
不解归不解，套近乎的机会是决然不能放过的。虽然不知道顾云昭孩子到底在哪个年级哪个班，但不影响他吹捧几句。
家长嘛，总是喜欢听别人吹自家孩子的。
面对校长的吹捧，顾云昭只是笑笑，轻飘飘地将话题拉向了一群人怎么都聚在这里。
“哦哦，是这样的顾总。”校长擦了擦额头，赔着笑把刚刚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唉！让顾总看笑话了，对于学生犯错这件事我们也是非常的痛心疾首啊！”校长说着，视线若有若无地投向了沈黎。
从顾云昭进门就老实的像只鹌鹑的沈黎接到目光，先是一愣，而后就在心里破口大骂起来。
老不死的，又给他推锅。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嘴上说自己痛心疾首，眼神往他这瞟。不就是想踩着他，在顾云昭面前立个负责的人设。
“明白了。”顾云昭笑容浅淡，“学生叛逆不好教吧。”
“是啊。”校长听他搭话，就坡下驴，“唉，当老师也不容易，有时候这学生脾气上来了骂我们，我们也只能忍着，没办法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摇头。端的是一副为了学生纵使受点委屈，也依旧无怨无悔的好教师形象。
去你的，沈黎在顾云昭背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说要不是为了保自己乖巧单纯的形象，他现在非去问候一下这老土豆的全家。
“还会骂人呢？”顾云昭眉头一挑，偏过头去看旁边的沈黎，目光里流露出点不可思议的惊讶。
对着顾云昭的目光，刚还在翻白眼瞪人的沈黎赶紧收回了自己眼神，乖乖的眨眨眼睛，努力表现得单纯一点。
什么叛逆，什么骂人，黎黎不知道捏。
反正只要不被顾云昭抓到现场，别人怎么说，他死都不会认的！污蔑，全都是污蔑。
校长见他没说话，心里揣摩了一下，也没忘记再吹捧一下顾云昭的孩子肯定很乖很听话。
顾云昭望着他表情似笑非笑，也没说信了还是没信。
“就是不知道您家是小少爷还是小千金啊？”
“男孩儿。”顾云昭说，“很乖很内向的小孩儿。”
“哦哦哦。是是是，您家这个条件教养出来的孩子肯定是非常好的。”校长边说，边竖起了大拇指，“不知道孩子现在在咱们学校哪个班呀，咱们也一起去班里看看。”
“这就不必了吧。”
顾云昭笑的十分矜持，“我是沈黎的监护人。”
“哦哦沈黎啊……啊？沈黎？”校长本是为了奉承，顺着他的话重复了一遍想着顺势夸几句，但话一出口才反应过来不对，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这不坏菜了吗。校长心里苦笑，人家说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他可好，这是大水冲了财神庙，求财的不认得财神爷啊。还说今年再谈谈晟南能不能赞助点儿呢，这下不用问了。
“顾总……”校长张张嘴试图解释，话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后，又只能无力地把嘴闭上了。
在家长面前骂了孩子，这和当着厨子面摔锅又砸碗有什么区别。
顾云昭从沈黎手里接过了那张薄薄的退学申请，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退学申请……”他将开头又念了一遍，眼神扫过办公室落在办公桌上摆着的的名卡上，“王校长，你刚才说沈黎犯了错，收同学保护费还骂老师是吗？”
“不是。”沈黎先摇了摇头，“我没收保护费。”
“是，是……”校长擦了把额头的冷汗，“误会，都是误会，没有收保护费这件事。”
“哦，没有收保护费，那就是骂老师了？”
沈黎又没声了，低眉耷眼地往顾云昭背后一躲，假装自己不在话题内。
没在他这儿得到答案，顾云昭又把眼神递给了校长，询问到底是真是假。
“是……，额，也不是……”校长恨不得自己今天根本没来上班才好，这话叫他怎么回答，说是吧，太得罪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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