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叶长赢就彻底慌了,她忙道:“我笨手笨脚的,怕伺候不好夫君,我这就叫人来伺候你。”
她一边说一边往门口挪,话刚说完,人就一溜烟地跑没影儿了。
叶长赢跑出去叫了徐娘进去,自己则躲在门外,今天的事对于她来说太过突然了,以至于她不知该如何面对。
他们已有夫妻之名,他来自己房里过夜也是在情理之中,可让她跟一个不熟悉的人同床共枕,她是如何也做不到的。
况且这个人还是几次差点要了她小命的,她现在看到他这张脸便会本能地感到恐惧,谁知道他会不会乘人不备又从哪里掏出一把刀对准自己。
他第一次拿剑抵住自己的脖子,她的脖子到现在都还有疤痕,第二次差点用剑戳穿自己的眉心,谁知道第三次会不会真的要了她的小命。
“夫人,你快进去吧,公子还等着呢。”仆妇的话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望着那间屋子,她怎么也迈不开腿。
不知过了多久,两侧厢房里的灯火次第熄灭,夜色将那一角可见的天空笼罩,整座院子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叶长赢不得不踏入那间屋子。
温时琰已经躺下了,紧闭着双眼似乎已经睡着了,案上的烛火也快要燃尽了,还剩最后一点火光倔强地不可熄灭。
叶长赢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可温时琰睡在床的外侧,只有里侧留有一点空间可以躺下。
可她要是去里侧睡,就得从他身上跨过去,这又让叶长赢犯起了难,他这样警觉的人,如何才能做到从他身上跨过去又不吵醒他?
算了,就这样在床边坐到天亮也未尝不可,反正她白天也无事刚好可以睡觉,何必跟他挤在同一张床上找这份不自在。
“你打算这么坐到什么时候?”叶长赢以为他早就熟睡了,不曾想却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我、我还不困,夫君自顾睡罢。”叶长赢着实被吓了一跳,她语无伦次道。
叶长赢话说完,床上便没了动静,只传来男子均匀的呼吸声,看样子他又沉睡过去了,但叶长赢是一动也不敢动了。
她就这样安静地坐着,过了一会儿,眼皮便开始打架了。这些天以来她每晚都睡得不踏实,总是醒醒睡睡的状态,此时已经到了该睡觉的点,倦意就犹如洪水般涌入身体。
本来还想硬撑的,可到后来她终于撑不住了,她也管不了别的了,果断爬上床,越过温时琰便躺了下来。
可能是太过困倦,叶长赢的身子一沾上床便沉沉睡了过去,以往还需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几个时辰才会睡去。
只是她睡觉一向就不安分,睡前明明规规矩矩躺着的,可醒来的姿势总是千奇百怪。
身边之人睡得正香,突然感觉身上一重,伸手一摸,是一条纤软的腿。只因睡眼朦胧温时琰并未想太多,随手就将那条腿往旁边一丢。
可过了片刻,一只手便砸了过来,结结实实地落在他的脸上,被砸中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温时琰瞬间睡意全无,带着怒意坐起身来,看着身旁事不关己正呼呼大睡的人,温时琰更是怒火中烧,伸手将睡梦中的人拎了起来。
叶长赢的睡眠一向是两个极端,要么睡不着,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的状态;要么就是睡死过去,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一样睡得安稳。
今天就是处于睡死的状态,在睡梦中叶长赢感觉自己长了一双翅膀,扑腾就飞上了天空。只不过却飞不高也飞不远,尽管她已经奋力蹬着双脚,拚命挥动着翅膀,却仍然还在原地。
“叶长赢!”她突然听到地上有人在大声呼唤她。
不对,这声音好像是从头顶传来的,难道有人飞得比她还高么?
“啊!”一不留神便重重摔在了地上,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床上,借着从窗牖进来的微微光亮,她看到温时琰怒目圆睁地看着自己。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她出言询问。
对方却咬牙切齿说:“叶长赢,你敢如此戏耍于我?”
这句话让叶长赢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她正待询问发生了何事,对方就怒气冲冲地跳下了床,指着她的鼻子怫然道:“看来是我太宽恕你了,才让你误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尊贵公主。”
“黎国府要是拿你当人看,你便应该心怀感恩,要是拿你当狗,你便受着。还有,以后就不要再出这个院门了,母后那里也不用你去请安,你安分守己待在这儿便是。”说罢便摔门而去。
叶长赢只觉得此人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筋,自己又是哪里招惹到了他?
不会是因为自己私自上床睡觉而生气吧?除了这个,叶长赢实在想不出是什么原因了。
还太宽恕自己了?
“呵呵。”叶长赢怒极反笑,他不会以为到自己房里来睡觉就是施恩于自己吧?
简直可笑!叶长赢怫然坐起身来。
“温时琰,你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栽到老娘手里,否则老娘今日所受的气他日将会加倍奉还!”叶长赢咬牙切齿地说完胸口才有所舒缓。
翌日,大门并未上锁,门外好像也无士兵看守,但仆妇却不允许叶长赢出院门。
自此之后,叶长赢再没见过温时琰,她倒希望一辈子都不见他,可她如今的处境表明她非见他不可。
叶长赢不愿意一辈子被困在这个小院里,可她唯一能靠的便是温时琰了。
尽管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十分恶劣,他们对彼此都充满厌恶,可为了生存,她不得不向他低头。
只要他对自己的态度有一丝好转,她在这黎国府的处境就能改善一分。
叶长赢也明白他们的关系改善到多好的程度是不可能的,只要他给自己一个妻子应有的尊重和体面,她便在这个府上有了一席之地。
叶长赢不想要什么荣华富贵,也不想要什么权势和地位,她只想逃出黎国府,隐居至一处无人打搅的山林,过着悠然自得的清闲日子,那便足矣。
只是如今她连这个院门都出不了,又如何走出黎国府?
她现在唯一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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