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时,车子进了镇上,陆家大宅依稀可见。
陆临提前叫醒了她。
到了?
沈容揉眼睛,眯着眼睛看向前方,嘴巴慢慢张大,注意到有人在看她,立马用手挡住,装作打哈欠。
妈妈呀,这陆家是不是也太大了,简直都是小庄园了,而且是她喜欢的那种古建筑啊!
比她之前旅游时在苏州看到的那些园林还要大!
陆家真有钱!
这是沈容的第一感觉。
但她没有想过,宅子这么大必然人多,人多也就规矩多。
她和陆临刚下车就被分开了,她被拥簇着回了应该是她和陆临的住处。
没一会儿,几个丫鬟拥着一位中年妇人走了进来,陆临也不在,她也不认识啊!
沈容局促起身,只能用绝招,对着人傻笑。
妇人一把拉住她的手,嘘寒问暖:“一路上是不是累到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她眼睛不停扫向沈容腹部,“你们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瞒着家里,我听你表嫂说你怀孕了,我要当祖母了,当时都懵了,半天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她开玩笑呢,也顾不上大年三十了,让你们爸打了电话过去,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知道轻重。”
破案了,这是婆婆。
沈容低头装害怕:“妈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本来是想晚点告诉你们的。”
陆母慈爱的笑,拍拍她的手:“我知道,你表嫂都告诉我了,她也是说漏了嘴,说你交代过先保密。”
这个大嘴巴也没保密啊!
果然有些秘密就不能告诉人!要靠别人保密的就不是什么大秘密。
丫鬟送了一碗粥过来,陆母接过:“折腾了一天一夜饿了吧,来,先喝点粥。”,看架势竟然是要亲自喂。
这可吓坏了沈容,连忙接了过来:“妈妈,我自己来。”
她顶着陆母那要把她看化了的眼神,喝了几口。
不行,这热情有点消受不了。
“我们有准备好多吃的在路上吃,倒是也没饿。”
在陆母的关心下,她又喝了几口,然后装作不经心一般问道:“妈妈,陆临呢?怎么一直没看见他回来?“
陆母好像也才想起自己儿子一样,既然没被放回来,“肯定是被他爹抓去祠堂家法伺候了。”
沈容吓的站起来:“家……家法?”
这不告诉他们有孩子了,还要打人啊,不会是打板子浸猪笼了吧。
“没事,他皮糙肉厚的,挨几下也不要紧。”
陆母是真生气,这个不孝子,竟然把这么大的事情都瞒着她,这是要干什么?
要不是玉兰说他们夫妻看着相处的极好,自己都要以为他们是不是想对自己的孙子做什么!
要真是这样,她就要提刀上平城找他们拼命了。
她都盼孙子多少年了?这臭小子,就该打!
“妈妈,我们去看看他吧,这也不是陆临一个人的错,是我……是我害怕大家嘲笑,这才不让他说的?”
陆母:“你啊,别替他说话了,我还不了解他,肯定是他的主意。”不过见儿媳这么紧张自己的儿子,她心中还是高兴的。
经不住沈容央求,陆母带着沈容去了祠堂。
祠堂外围了很多人,陆母一改在沈容面前的笑模样,很有威严。
众人恭敬地让开一条路,让婆媳两个走了进去。
她们走后,那些人就低声议论开来。
“这沈氏竟还好意思回来。”
有人嘘了一声,怪声怪气道:“人家那肚子可是揣了长房长孙的。”
也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
沈容一走近,就看到陆临趴在春凳上,衣服脱的只剩一件衬衣,如今这件衬衣被打的一条条血道子。
陆母没想到丈夫下手这么狠,当时心都揪起来了。
陆临咬牙青筋暴起,大颗大颗的汗滴从脸上流下。
族中长辈在求情,陆父铁青着脸就是不听,吩咐人继续抽。
皮鞭很粗,黝黑发亮,上好牛筋所制,打在人身上力道再大些,足可见骨。
陆母手紧了又紧,可此时这么多人,他是一家之主,她上前求情会损了丈夫威严。
沈容可管不了这么多,陆临现在可是她的护身符,她的大靠山,他要是倒下了,自己小命不就危险了。
见又要开打,她闭着眼冲上去,撑开双手挡在陆临面前,在场的人心都吓的停了。
她如今可是全家最金贵的人,可不能伤到,有人想要上前拉她,陆母吓的眼都闭起,差点破口尖叫!
电光火石间,陆临反手把她压下,好在那男仆反应快,手往旁边偏了一下,卸下七八分力,饶是如此,一旁的桌案上被打了一道深印。
陆临一动,伤口更疼了,低声怒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眼底深处有自己也弄不清情绪,他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发火,为什么后怕?
总之他就是想骂她!把她骂哭最好,这么鲁莽。
“孽障,你还有脸骂她!”陆父气呼呼,重重用拐杖捶着地面。
陆三叔趁机上前劝道:“大哥,你看人家小俩口感情好的很,你何必做这个恶人,不如听听他们怎么说?”
他朝两人使眼色,让他们快求饶。
陆临硬骨头,沈容可不是什么有节操的人,立刻跪了下去,哭的那叫一个伤心:“爸爸,是我不对,是我要面子,之前我和他置气,惊动了你们,还让你们生了好大的气,害你们在亲友面前失了颜面,这次我就想着要是别人知道了,肯定会笑话我们,我就不让他跟家里说,我爸妈也不知道。”所以别怪陆临,又不是瞒着你一个人。
陆父沉默,他当然知道沈老弟也不知道,所以才更生气。
儿子这样做,算什么。
“爸爸,你别打陆临,以后我们不敢了,其实我们也不想瞒多久的,预备着年后就来自首。”
那小心翼翼偷看陆父的表情逗笑陆三叔。
“你看,我就说是误会。他要是真有其它想法,又怎么会告诉存文。”付存文是他亲外甥,还得他来收拾这乱摊子。
见大哥表情不那么吓人了,他连忙让那行刑的人下去。
陆父有脾气也不好对着儿媳发,只能朝儿子冷哼,“趁早熄了你的盘算,这次就先饶了你。”
儿媳求情是一回事,明日他们还要去沈家,总不能真打个半死下不了地。
陆临被送回房间,请了大夫来上药,还好没伤到筋骨,不过也要十天半月伤口才能彻底好。
沈容坐在一旁帮他上药,她带着几分看好戏的语气:“你看,我这是救了你一命,这伤口可真够深的。”
她轻轻吹了口气,陆临浑身一疆。
“别乱吹。”他声音有些低沉。
“吹了就没那么疼了,你别不识好歹。”现在他是只病猫,沈容有些按耐不住想露尖牙了。
“我又不是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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